“雪鴛小姐,何必著急離開?去我黑山教分壇坐坐如何?”
虛空之中,就在雪鴛四人的身前,站著一名黑衣老者,負手而立,衣袂飄飄,目光平靜的望著雪鴛。
除了這名黑衣老者而外,四周竟再無他人。
但就是如此,卻讓雪鴛心頭一沉。
“七峰長老!”
雪鴛一字一句,眼神無比凝重。
她對於黑山教很了解,黑山教中,凡是身上紋著七座山峰,那就意味著乃是七峰長老。
要想成為七峰長老,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隻需要突破至道體七重,那就能夠成為七峰長老。
一旦成為了七峰長老,就可以成為分壇壇主、副壇主。
眼前這名黑衣老者,顯然就是黑山教在雲城分壇的三位壇主之一,道體七重的恐怖強者!
黑山教堂堂七峰長老,已經到了這裡阻攔雪鴛,那麼有些事也就根本不需要證據了。
“今天我們是走不了了?”
雪鴛抬起頭,望著黑山教的七峰長老。
“自然是走不了。以雪鴛小姐的身份,老夫也不好將雪鴛執事怎麼著,隻能將你送往黑山教總部,請教主定奪!”
七峰長老淡淡的說道。
這倒不是他的虛言,雪鴛的身份的確非同一般,就算他是七峰長老,實際上也不是想動就能動的。
若不是這一次黑山教已經下定了決心準備動手,也不可能由七峰長老直接出麵對雪鴛下手。
那就幾乎是公開向鴻運商會開戰了!
但現在,黑山教謀劃已定,那就算是七峰長老公開對雪鴛出手,那也就算不了什麼了。
“怎麼,雪鴛小姐還想掙紮頑抗?”
七峰長老的聲音很平靜,但卻充滿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雪鴛深深的看了一眼七峰長老。
她很清楚,她的身份這個時候很尷尬。
固然,七峰長老現在不會殺了她。但如果被送往黑山教總部,那她又算得了什麼?
一個商會繼承人罷了,或者說是未來陳氏家族家主繼承人罷了。
這是一個籌碼!
若是在平時,這個籌碼很大。
但在黑山教與鴻運商會公開大戰的情況下,雪鴛也就算不得什麼了。
若是她真的被擒到了黑山教總部。
不管最終兩大勢力爭鬥到什麼程度,也不管孰勝孰負,對雪鴛來說,她都完了。
因此,雪鴛隻有一個選擇!
雪鴛轉身朝著身後的三位道體六重供奉一拱手,神情凝重的說道:“倒是雪鴛連累了三位供奉。”
三位道體六重供奉搖了搖頭道:“這是我等使命,雪鴛小姐不必如此。無論如何,我等都會護雪鴛小姐周全!”
“有勞三位供奉了!”
“轟”。
下一刻,雪鴛身後的三位道體六重強者猛的燃燒了精氣,不是燃燒一部分,而是燃燒全部精氣。
正如他們所說,這是他們的使命。
被鴻運商會供奉了數百年,享受到了散修們難以想象的種種便利和資源,那麼他們就得承擔應有的責任。
三位道體六重供奉,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雷霆萬鈞,以搏命之勢朝著虛空中黑山教的七峰長老攻去。
“我苦修四百載,練有九重山巒勁,今日請七峰長老賜教!”
其中一名道體六重供奉,精氣完全燃燒,一拳轟出,隱隱約約仿佛有九座巍峨高聳的山峰隨著拳勢猛的轟出,震撼人心。
虛空都仿佛爆裂,道體六重強者燃燒了精氣,這是極儘升華的一拳,也是一位道體六重強者最強的一拳!
一往無前!
勢不可擋!
“我有一刀,名為破天!請七峰長老品刀!”
又是一尊道體六重強者燃燒了精氣,熊熊燃燒的精氣當中,道體六重強者已經手握一柄黑刀,這個時候仿佛連刀身都在顫動。
“我有一拳,名曰鎮海,請七峰長老品拳!”
又是第三位道體六重強者燃燒了精氣,滾滾燃燒的精氣鋪天蓋地,似乎遮蔽了整片天空。
這三位道體六重強者,此刻都已有了死誌,因此,聯手一擊燃燒精氣,隻為武道之升華。他們想看看,道體七重強者,究竟能有多強?
“三位供奉……”
雪鴛眼神很複雜。
但這個時候,她卻不能有一絲遲疑。她知道,這或許是三位供奉給她爭取到的唯一機會。
她必須走!
“嗖”。
看著雪鴛開始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但七峰長老卻好像沒有著急,他負手而立,看著三位道體六重強者,站定了方位,將他團團圍在中間。
七峰長老搖了搖頭,負手而立,淡然一聲道:“七重以下皆螻蟻!爾等不過螳臂當車罷了,記住了,吾名烈陽!”
“轟”。
烈陽長老動手了。
他名為烈陽,實際上就是稱號。
隨著烈陽長老頂上三花浮現而出,頓時,原本還有些寒冷的空氣中,都好像一下子變的有些燥熱起來。
隱隱約約,似乎烈陽長老頂上三花,好像真的變成了普照世間的晃晃烈日一般,充滿著巍峨、大氣、強大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