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易聖地掌教,一直都在聖痕之地外盤膝坐著,也算是在“監視”著雷道。
“嗡”。
隻是,僅僅一天時間,太易聖地就看到了聖痕之地中的聖痕,居然開始了共鳴。
“聖痕共鳴,雷道這是在刺激聖痕,讓數十道聖痕共鳴,一起刺激他的聖能,從而置之死地而後生,增強聖能……”
看到這一幕,太易聖地掌教極為震驚。
他幾乎不敢相信,雷道居然用這麼大膽的辦法來增強聖能。
掌教原本以為,雷道是那種有著頂尖天賦,然後隨便練練,聖能就無比強大,將來聖體有望。隻是,現在太易聖地掌教卻看到了雷道的另一麵。
雷道這是拿命在拚啊!
居然用數十道聖痕來刺激聖能,要知道,一旦引起了聖痕的共鳴,那可是二十多道聖能,哪怕僅僅隻是氣息,但也蘊含著一絲絲聖尊的力量。
就這麼一絲絲聖尊的力量,一道聖痕不夠,若是十道二十道呢?一旦彙聚起來,那威力得多麼恐怖?
甚至太易聖地從來都不敢讓聖痕之地中的聖痕共鳴,他隻會參悟一種聖痕,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悟就去參悟下一種聖痕,以期能夠尋得一絲機緣。
卻絕對不敢用聖痕來刺激聖能,何況還是數十道聖能共鳴,一起刺激聖能。
一旦擋不住,那聖能是有可能真的被摧毀,那就是自毀根基,自尋死路。
太易聖地也不禁感歎道:“原來雷道這個無敵半聖,真的是憑借著難以想象的努力,甚至是拚命而得來,並不是靠天賦。”
隻是,感歎是感歎,佩服是佩服,但太易聖地掌教卻絕不可能依照雷道的辦法去做。雷道能成功,其他人就一定能成功?
那可不見得。
如果硬要去嘗試,隻怕墳頭草都有三丈了。
雷道能一次次拚命,卻能活著走到今天,那一定是有其特殊之處,其他人可不能學。
太易聖地掌教,親眼“看到”了雷道引起了二十多道聖痕的共鳴,然後借助著聖痕的壓力,居然真的破而後立,在湮滅之手都快要潰散的那一刻,湮滅之手瞬間爆發,而後不僅恢複到了全盛時期,甚至還更加強大了。
顯然,雷道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他的聖能,又強了!
僅僅一天後,雷道便離開了聖痕之地。
“恭喜雷盟主,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雷道剛剛跨出聖痕之地,太易聖地掌教便站起身來向雷道祝賀。
雷道也知道太易聖地掌教在“監視”著他,但他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他的這種辦法,誰能模仿?
真要模仿,隻怕會被數十道聖痕徹底擊潰聖能。畢竟,雷道能夠成功,那是基於雷道的聖能已經非常強大了,已經進入過肉身本源很多次,算得上是非常的熟悉。
因此,才能夠在危機當中抓住那一絲機會,從而進入到肉身本源,增強聖能。
雷道能成,其他人就很難說了。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雷道根本就不怕被太易聖地掌教給看到。
“掌教,雷某還有一事相求。”
太易聖地掌教默默的看著雷道。
按理來說,他和雷道可算不上有多熟,甚至兩人之間還算得上是有仇恨。
雷道可是以一己之力,壓製了整座太易聖地,讓太易聖地顏麵儘失。哪怕事先約定,所有的恩怨都一筆勾銷,但約定是約定,能不能接受卻又是另一回事了。
雷道有事相求,太易聖地掌教根本就沒有興趣。
“雷盟主,我想你弄錯了。既然約定我們太易聖地已經做到了,那就請雷盟主離開聖地吧,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乾。”
掌教可沒有興趣和雷道多聊。
雷道眼睛微微一眯,似乎絲毫沒有被掌教的態度給影響,他笑著說道:“掌教,我們的約定可是三天時間。如今雷某在聖痕之地僅僅隻呆了一天時間,大不了雷某再去呆上兩天時間,對,再全力刺激聖痕,若是讓一些聖痕有所損傷,甚至就此潰散,那就得不償失了。”
“嗯?”
太易聖地掌教的臉色很難看。
這是威脅,雷道的威脅!
而且還非常管用,因為聖痕的確是能夠被磨滅,甚至時間長一點,都會潰散。好在有大陣束縛,聖痕能夠維持很長時間,隻要不出現意外,那麼數萬年都不是問題。
隻是,如果被磨滅,繼而導致聖痕潰散,那就無可奈何了。
如果是其他武者,甚至是半聖,那掌教根本就不會擔心聖痕被磨滅的問題。畢竟,聖痕可是聖體強者所留下,哪怕僅僅隻有一絲絲的力量,但僅僅就是這一絲絲的力量,也足以讓頂尖半聖都感到危險了。
磨滅聖痕?根本就不可能!
但雷道不同,雷道剛才可是引爆了近乎所有的聖痕共鳴,最後不僅奈何不了雷道,反而讓雷道的聖能更進一步。
若雷道真的存了破壞之心,鐵了心要磨滅一兩種聖能,那還真有可能成功。到時候,聖痕真被磨滅了,那才是太易聖地的重大損失。
想到這裡,太易聖地掌教的臉色都有些發黑了。
“雷盟主,有什麼問題請說。”
良久,太易聖地掌教這才開口,顯然,他不敢拿聖地的聖痕去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