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2更).(1 / 2)

時間回溯到半小時前

在處理白蛇事件時,白慈臨場退出。

顧之桑從彆墅大門往屋子裡走的時候,迎麵就看到白慈臉色難看步履匆匆,還沒走出門口,他周身的氣場就開始不穩。

顧之桑眉頭微挑,當時還在想這家夥不會原地變回原形吧?

結果眼角餘光一閃,她下意識向前一步擋住了正對著彆墅大門的攝像鏡頭,並伸手一撈,把‘砰’地變成了一團毛刺肉球的小精怪抓到了手裡。

顧之桑:……

挺紮手的。

她順勢把暈頭轉向的刺蝟塞進了兜裡,就這麼慢條斯理進了彆墅、參加比賽。

期間她一直能感覺到自己微鼓的口袋在輕顫,裡頭裝著的成了精的刺蝟不住地抖啊抖,膽小到令她語塞。

從見到白慈的第一眼,顧之桑就知道他不是人。

是隻成了精的刺蝟混進了人堆。

所以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出馬仙,因為他自己就是東部地區所謂的修行有成的‘仙家’。

按理說野外的刺蝟是少數不懼毒蛇的小型動物,因為遇到危險時它們會縮成一團,變成一團堅硬的刺球,讓蛇無從下嘴;

有時候還能反殺比自己體積大的蛇類。

但因天性使然,一般刺蝟都喜靜,遠離人群,很少出現在城市高樓附近。

就算修出道行、被堂口的出馬仙請走做‘仙家’,白仙——也就是刺蝟仙也是五大動物仙家中最佛係的,能力也並沒有那麼強。

它們多擅長治病、招財,很少報複人類也不爭鬥。

更何況白慈還是隻膽小刺蝟。

裝人類的時候他社恐,是刺蝟的時候他怕蛇,看一眼就能嚇呆過去的那種。

當他看到小馬身邊跟著的那條白蛇靈體時,直接嚇出了原型。

要不是顧之桑及時幫他打了圓場,他可能就要在幾百萬觀眾的眼皮子底下變成刺蝟,到時候妖管局的人一定會來抓他的。

白慈又後怕又覺得羞憤社死。

巴掌大的刺蝟慢吞吞鑽出來後,尖尖鼻尖聳了聳,而後伸出一對粉色的肉爪並在一起,衝顧之桑的方向拜了拜,很小聲地說了句“謝謝”。

原型時的刺蝟仙和人形的聲音有細微的差彆。

顧之桑倒是沒什麼太大的感覺,她腦海中的係統:“這刺蝟也太可愛了吧?!”

她唯一好奇的是:“你一個刺蝟‘仙’不在深山修行,為何要入世參加這種綜藝節目?”

刺蝟仙黑豆眼眨了眨,“道友不知道嗎,這檔節目可以增加信眾,於修行者大有益處。這一季之所以有這麼多玄門中人,就是因為各大世家也陸續發現了這件事。”

前兩季的節目雖然沒多少真材實料的玄師,但因為節目剪輯和事件劇本寫得都不錯,一些選手仍然收獲了不少粉絲。

如果說娛樂圈中的流量明星是靠著粉絲賺錢、吸流量,那玄門中人有信眾後,就會收獲‘念力’。

和‘香火’有異曲同工之處,隻是效果沒有那麼誇張,但也對修行大有益處。

隻不過白慈隻是想來吃點‘念力’,而像荀以頃、奚海紅這樣的大門派大世家的後輩,是衝著冠軍來的;

沒想到半途殺出一個顧之桑來。

刺蝟仙又朝顧之桑拜拜爪子,而後四肢動得飛快、從半掩的休息室門跑了出去。

約莫五分鐘後,負責白慈的工作人員才看到他從另一邊的小路出現,忙迎上去,“白慈哥你沒事吧?”

“沒有……”

“那就好,您以後去哪兒提前和我說一聲,不然我們都沒法聯係您。對了,按照原本的台本您應該現在去參加第二場求助,現在有其他選手替您先上了,您等一下接下一個。”

白慈還沉浸在社死的羞憤中,耳根通紅悶聲道:“好。”

——

直播拍攝地,當徐富說出這是一對情侶後,直播間內的觀眾們便紛紛調侃起來。

主持人大劉強忍著笑意道:

“很抱歉9號選手,我們這一場的求助者是一對姐弟,並非情侶。”

徐富笑容僵了,被客客氣氣請離了場地。

大劉:“下一位選手是我們的2號選手:白慈。”

由於這一期的集體賽是靈異事件解惑專場,節目組是在成百上千份投稿中篩選出的、最為真實且有看頭的幾位,他們所在地在五湖四海,節目組不可能去到他們身邊,隻能把人請到節目拍攝地。

所以這裡並不是小溪小成姐弟倆的家。

不少杠精和不喜歡白慈的觀眾開始唱衰。

【說實話這個白慈真的喜歡不起來,就是個小白臉,也沒看到他有多厲害每次鏡頭這麼多。】

【這個選手除了會召喚刺蝟沒啥特殊能力吧,這回求助者不是本地人,本地的刺蝟來了也不認識吧哈哈。】

然而白慈剛一站定,便抿唇看向小成的方向道:“你生病了。”

“現在你的身上還有病根,但是在此之前你病得非常嚴重,高熱、炎症……嚴重到你陷入昏迷之中,並且身體開始脫水。我在你身上感覺到了一些殘存的醫咒,應該是你自己找人去看了病。”

姐弟倆麵露驚色,點頭道:“確實是這樣!”

麵前這個年輕人把弟弟小成前不久的病狀描述得絲毫不差。

小溪道:“我弟弟在大約兩周之前落水了,救上來之後就像這位大師說的,覺得渾身發冷,回家後我趕緊讓他洗了熱水澡還給他煮了薑湯,但是當天晚上他還是發高燒了。”

“當時小成整個人的意識都不是很清晰,我喊他根本都沒反應,隻是躺在床上不停咳,身上燙得像被火烤了,就這樣他還是不停地出汗,汗水把頭發和被單都打濕透了!”

她那個時候實在是太害怕了,生怕弟弟燒成了肺炎出什麼好歹。

偏偏當時也挺晚了,他們姐弟倆在老家大山裡,進出都隻有幾輛固定時間段的巴士在盤山公路跑,就算要把人帶到縣醫院裡救治,也得折騰一兩個小時。

小溪:“然後我們隔壁的大娘說,村子裡有個特彆靈的婆婆,平時村兒裡人有個頭疼腦熱、小病小災的去找她準能好,可以讓她來給小成看看。我就把那位婆婆請到了家裡。”

“她一看到我弟,就說他這是撞邪了,被什麼東西纏上了……”

白慈聞言點頭道:“確實,他身上有陰靈的氣味,這病也不是無緣無故得的。”

小溪繼續道:“然後那個婆婆就燒了一些符紙,把紙灰撒在小成的身上說是驅邪,又燒了一碗藥湯給小成灌下去,沒過多久他身上就沒有那麼燙了。”

“大師,您說我弟弟他落下病根了?!”

這一點姐弟倆一直都有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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