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顧之桑找到大墓、交由國家開采,消息傳出後他欣喜若狂,認為是老天爺都在幫助自己;
當即他便潛入墓穴、偷走玉指骨和現成的僵屍。
風水師先將兒子屍體中的心臟喂給毛僵,以此來建立它和自己的關係,讓它暫時把自己當父親,聽從自己的差遣。
然後再準備年齡相仿的童男,用他們的血來給毛僵換血;
換血成功後僵屍會吃掉這些純陰體質的少女,用她們來當作祭品,最後再讓煉好的僵屍把兒子的殘屍也吞噬掉。
再次醒來的就是擁有他兒子記憶的‘人屍’了。
到時候風水師不僅可以用‘人屍’來擋天罰,還能催使它為禍人間!
聽完後仡遼蟬震驚不已,喃喃道:“虎毒不食子,這人……太狠了!”
就在這時,風水師又爆嗬一聲,強行逼迫遲疑不前的毛僵來對抗顧之桑兩人。
在他的催促下,僵屍隻能強忍著退意,重新吼叫著撲了上來。
仡遼蟬:“小心!”
顧之桑抿著唇,沒有再次使用棋子。
即將化為飛僵的凶物皮糙肉厚。
若是上輩子的她,還瞧不上這種等級的凶物。
她鍛體百餘年,彆說毛僵了,就是飛僵、甚至不化骨都能徒手撕了,但現在顯然不行。
換了具新身體後,她純肉/體力量削弱不少,需要借助法器的力量來斬除這頭毛僵。
她取出自己削的桃木劍。
顧之桑咬破指尖,擠出一粒晶瑩圓潤、紅得刺眼的指尖血,滴在了不甚平整的木劍上。
登時那木劍上便蒙上一層霧色紅光。
她反手擋在身前,正正好好抵住了毛僵撲上來的利爪,看似磕磣不已的桃木此時堅硬無比、削鐵如泥。
顧之桑的武法有種超脫凡俗的力道,明明沒什麼花裡胡哨的劍招,但每一次落下木劍,都打得毛僵連連後退,連銳利的指甲都被直接削斷。
很快兩方的處境便徹底顛倒了。
毛僵嘶吼著想要逃竄,卻被顧之桑一劍斬斷了手臂,腐水四溢惡臭彌漫。
這一幕看得仡遼蟬連連吞咽,她怎麼也沒想到,看起來纖細漂亮的女孩兒如此凶殘!
眼角的餘光看到風水師神情猙獰,從兜裡掏出符紙想要偷襲顧之桑,她冷哼一聲,從樹上摘下一片細長葉子放在唇邊。
一聲葉哨吹響,林中響起淅淅索索的聲音。
無數毒蟲蛇蟻從地下土壤中鑽出,在仡遼蟬的哨聲催動下往風水師的方向湧去。
當顧之桑又斬斷了毛僵的一條手臂後,她另一隻手掌呈現鷹爪式,抵著毛僵的喉嚨、抓住它胸口半沒的玉白指骨。
入手一片細膩冰涼,她能摸到指骨上用刀刻下的紋路和小字,有些凹凸不平。
用力拔出指骨時,毛僵胸口的腐肉傷口崩裂,它發出陣陣驚恐嘶吼,想要逃離麵前氣勢可怖的玄師。
但顧之桑怎能讓它跑掉,下一秒木劍便乾淨利落削斷了毛僵的頭顱,掉在地上滾了幾圈。
沒了頭的僵屍/身體還能跑動,顧之桑反手用木劍把它釘在樹乾上。
她強忍著惡心,掰開了毛僵的嘴巴,將它舌頭下的肉舍利取出;
又從包裡掏出紙巾,把肉舍利和玉指骨分開包裹起來放入兜裡。
做完這一切,顧之桑向那風水師的方向看去,就看到灰袍男正不停用火符燒灼著四周的蛇蟲,不久之前的淡然高傲蕩然無存。
而仡遼蟬已經把幾個瑟瑟發抖的孩子從架子上鬆綁,給他們的傷口止血。
看到毛僵竟如此輕鬆地被顧之桑解決掉,灰袍男人再有不甘心中怨恨,也知道自己不是顧之桑的對手。
從懷裡掏出一張疾風符,風水師貼在自己的身上,撒開腿就準備逃跑。
顧之桑冷哼一聲,右手雙指並劍,口中念起法咒。
隻見那穿透了毛僵軀乾、深深釘在樹乾上的桃木劍似有所感,劍柄輕輕顫抖,忽然從樹乾中抽出,朝著逃竄的風水師的背心處刺去。
撲哧’一聲,木劍直接穿透了風水師的心口。
他嚎叫一聲,猛地向前撲倒在地。
顧之桑走到他身邊的時候,看到他神情猙獰雙眼圓瞪,瞳孔慢慢渙散,呼吸停止身體逐漸涼了。
風水師的魂魄藏在軀殼中,咒怨不停。
他自詡是風水大家之後,手握祖宗傳下來的風水秘術和凶悍陣法;
百餘年他來吃香喝辣、受人尊敬,天地法則和人間法律都奈何不了他,他甚至覺得自己可以的長生不老做個陽間的活神仙。
如此驕傲的他怎麼能接受,自己竟然死在一個黃毛丫頭的手裡?!
不,他還有機會。
自己絕對不能去陰曹地府受地獄之苦,風水師封鎖住自己魂魄,恨恨想到。
然而確定他斷絕氣息的顧之桑卻並沒有離開,而是蹲了下去,眉眼冷淡。
風水師心中生出不詳的預感。
緊接著他的魂魄便‘看’到顧之桑伸出手,按在了他的魂竅。
它還來不及掙紮喊叫,顧之桑便用了內勁,直接絞碎了軀殼的魂竅。
風水師的魂魄在倏忽間被粉碎成末。
從始至終,顧之桑就沒打算要它去陰曹地府,更不可能讓它趁機去奪舍他人。
她站起身,衝看呆的仡遼蟬笑了一下,“斬草要除根。”
“好了,可以收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