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到發慌的‘桑葉’粉們終於感覺到了危機,反而興奮起來了。
一時間各大粉絲群和大粉開始組織反黑。
小小桑葉:[姐妹們警惕!!那些黑酸眼瞧著攻擊不了桑桑的能力,就開始作妖了,他們可不是真心誇耀而是要把桑桑立成靶子,要敗壞其他選手粉和路人們的好感。越是這種時候越得謙虛,千萬不要中了他們的套!!]
果然如‘桑葉’粉們猜想的那樣,很快網上便有了不少這種大肆吹捧顧之桑、貶低其他選手的言論。
什麼‘這個節目不需要其他選手’、‘桑桑一個人可以吊打全場’……
每次看到這樣的言論,‘桑葉’們都會反黑,很大程度上扼製了黑粉的行為。
大多數路人都能看出,這是黑顧之桑的手段。
但部分選手粉們還是心生不喜,被這些話影響到了對顧之桑的感官。
直播間內的評論沒有那麼和諧了。
看著不少人開始覺得顧之桑的‘粉絲’刷屏很討厭,屏幕前的人得意地笑了。
她一邊操縱著小號反裝忠,在評論區挑事引火:【這年頭實話都不讓說了嗎,桑桑就是甩其他選手一大截啊……不明白那些半吊子玄師怎麼還有人喜歡。】
發出之後底下就多了不少回複。
【姐妹彆說這樣的話,刪了行不行,你這是在給桑桑招黑!】
【故意的?這人是黑裝粉,其他選手真的很厲害請大家不要被誤導了。】
她把勸刪的評論都刪除,隻回複路人和其他選手的粉絲繼續拱火。
一邊切換大號精分發言。
鹿有靈:【顧之桑的粉絲太敗好感了,你們以為自家主子是神啊,還能和神仙搶人不成?簡直笑死了。要是她能救活這個女孩兒,我倒立洗頭。】
就在評論區烏煙瘴氣之時,大劉宣布最後一位選手:7號顧之桑登場了。
顧之桑中場休息期間都在和黃紙人董英對戲、學習如何演好虞菁。
導演組叫她準備上場的時候,她剛剛試完一場情緒爆發度頗高的劇情,此時還沒從角色裡走出來,周身還帶著刻意釋放出來的氣場。
儘管她沒有誇張的服飾和精致妝容,長發挽成鬆散的低馬尾攏在肩頭,但一出場還是令人呼吸一窒。
瑞風眼微挑,顧之桑有些疑惑:“怎麼了?”
大劉:“沒、沒怎麼,就是覺得桑桑和往常有點不一樣呢。”
照例讀完台本,大劉便把位置讓了出來。
看到顧之桑上場,劉女士的眼中又生出一絲期待來。
她是看過往期節目的,和網上大部分的觀眾一樣,她私心是覺得所有選手中,顧之桑的實力最強。
顧之桑隻看了一眼,便開口說道:
“這個女孩兒的身體全垮了,她吐息時的‘氣’都是渾濁的,應該是身體裡麵器官出了毛病,挺嚴重的。”
“而且她身上有‘醫’門氣息的殘留,前麵是不是有人給她調理過身體,白慈?”
她直接說出了白慈的名號,要不是節目組確定她和外界沒有聯係,也沒和其他選手接觸,都要以為她看過直播了。
顧之桑語氣淡淡,說道:“就算經白慈調理過,她的命門處——山根連接著印堂那一整片還是灰蒙蒙發黑,這是即將夭折之相。”
大劉問道:“那病因是何?有沒有辦法能解決呢?”
正如奚海紅能看到妞妞的靈魂,顧之桑第一眼用靈覺探看時,便被妞妞淡金色的魂魄晃了一瞬。
她語氣篤定,說道:“童子身。命中自帶死劫,活命的辦法隻有一個就是‘換童子’。”
這下劉女士夫妻徹底絕望了。
顧之桑眉頭微蹙,走到了病床前細細打量著妞妞,她那雙微微上挑的瑞鳳眼就像是能把人從裡到外都看透,讓妞妞有些緊張。
她伸出纖白的指尖,在小姑娘發黑的印堂摩挲兩下,發自內心感到疑惑:
“這小姑娘為什麼還活著?”
大劉輕咳一聲,提醒她在鏡頭前收斂些,不要說這麼有歧義的話。
顧之桑擺擺手,“我觀察她的魂火生生不息,她前世應該是‘先天神’座下的小童,若是被召走,魂魄應該在三日之內離體。”
所謂‘先天神’就是大道中自然衍生出來的神明,神格要比從人仙、鬼仙、動物仙都高。
例如財神、月老。
這類‘先天神’座下的‘童子’地位也高,數量有限,基本不會流於地府或陽間,都會被召回。
妞妞病得太久了,久到不符合常理。
偏偏她的魂火顯示確實是童子。
顧之桑眯著鳳眼,總覺得有什麼地方被自己忽視了,但一時間竟沒看出來。
她拿出通寶錢幣占了兩卦,從卦象上也並未看出什麼異常,而後又推演出了妞妞的八字十神。
正所謂:春秋甲寅子,冬夏卯未辰;金木乙卯合,水火庚辛壬;
土命逢辰巳,童子定為真。
從八字中看,妞妞出生於十月金秋,月支、日支中又有甲、寅、子三支。
並且她的五行中利水土,缺金缺木,月支日支還有乙、卯、未三支交錯。
這是真正的‘童子命’。
要知道民間大部分的‘童子命’要麼是誤判,要麼是另一種‘影身童子’,‘真童子’還是很少見的。
顧之桑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她的魂魄已經邁入了地仙一列,同天地道法有了一絲感應,直覺很少出錯。
妞妞還是她轉世後碰到的第一個有些棘手的存在,她更感興趣了,開始推演妞妞的父母支族。
這麼一推演,倒真讓她看出了一點東西。
顧之桑看向情緒低迷的劉女士,在她的麵相上端詳了許久,開口說道:
“劉女士你父母都去已經去世了,又沒有兄弟姐妹,所以對你來說唯二的親人就隻有丈夫和女兒了。”
劉女士看了眼顧之桑,緩緩點頭。
她父母去得早,是她這輩子的遺憾,對她來說親情和家人是很重要的。
雖然婚後和丈夫很恩愛,但對她來說女兒妞妞才是唯一一個和她血脈相連、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了。
所以妞妞得病之後,她才會這麼固執地想要治好她。
顧之桑若有所思,說道:“我理解你,除了丈夫和女兒之外,你身邊應該還有一個關係很好的朋友吧?我不知道他是你的同事還是什麼人,你們經常見麵交集很深,但是這個人你不應該深交,從麵相上的顯示來看,這個人不是你的良友。”
她沒從妞妞麵相上看出太多,倒是看出劉女士命犯小人。
聽到顧之桑說的話,劉女士腦海中第一時間跳出一個人。
下一刻她就否定了。
捕捉到她臉上的表情變化,顧之桑:“你有人選了。”
“不是……”劉女士訕訕道:“因為我交際圈挺小的,像顧大師你說的那種關係好、經常來往的朋友隻有一個,但是那是我閨蜜,我們認識很久很久了,從我讀書的時候就認識她。除了家人,她就是我最重要的人了,她不可能是壞人。”
顧之桑挑眉道:“凡事沒有絕對和不可能。”
劉女士認真道:“是真的,我閨蜜對我特彆特彆好,對我女兒也一樣。”
“我這麼說吧,她是妞妞的乾媽,妞妞從小到大很多昂貴的娃娃、玩具都是她給買的,之前妞妞不是學跆拳道受傷了麼,她還生我的氣呢,覺得女孩子應該嬌養不該讓她去吃這個苦……
妞妞查出怪病後,她忙前忙後幫我聯係名醫、幫我照顧妞妞,之前去外地的時候她都一直陪著我安慰我,讓我千萬不要崩潰,說孩子一定能治好的。”
“總之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她自己有一個兒子,現在的生活條件比我好太多了,你們也知道妞妞這個病花了很多錢,我閨蜜直接給我墊了十幾萬的醫藥費,還和我說後續如果家裡真的支撐不住了,就直接告訴她,她來給妞妞治。”
劉女士苦笑一聲,說道:“如果她不是好人,那她又耗費精力又花錢圖什麼啊?而且我們認識那麼久,她對妞妞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說來慚愧,每次妞妞和小宏——就是我閨蜜的兒子有點小矛盾的時候,我閨蜜都偏著妞妞,讓小宏讓著她。我有的時候感覺她對我們一家太好了,此生有這麼一個友人真的值了。”
從劉女士說的種種,的確能看出她為什麼堅定地相信閨蜜。
顧之桑偏了下頭,“她有個兒子?多大了。”
“和妞妞一樣大。”劉女士道:“說來也是我倆的緣分,當年我和她差不多時間懷的孕,因為關係好麼,後麵備產和接生都是在一家醫院、一個病房裡的。”
何先生插了一句說道:“我和她先生還一起給你們送湯呢。”
“對,差不多時間懷孕已經挺神奇了吧,我倆發動的時間都是前後腳!”
劉女士帶了點淡笑,說道:“當時我們的順產期都差不多,還開玩笑說兩個孩子會不會也這麼有緣分,在同一天出生。結果她是中午發動的,我到半下午了也沒動靜,還以為肯定不能生在同一天了……”
沒想到閨蜜生產的時候有些難產,一直宮縮乏力孩子胎位又不太正,折騰了很久。
反而是她晚上才發動,第二天淩晨一起生下來了。
顧之桑若有所思,意識到了什麼,“所以你們兩個的孩子,是同一時間出生的。”
劉女士:“差不多吧,我聽醫生說時間離得很近,具體不清楚隻知道妞妞晚出來了一會兒是妹妹,小宏稍微早一點是哥哥。”
顧之桑:“那個男孩子具體的時辰能確定麼?是和你女兒在同一個整時中麼?”
“這個我真沒仔細問過。”劉女士愣了一下,覺得顧之桑問的話怪怪的,“顧大師為什麼要問這些啊?和我女兒的病有什麼關係麼?”
顧之桑笑了,鳳眼微彎卻笑不及眼底,“說不定哦。”
“如果男孩子也出生在寅時,那他很有可能也是‘童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