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門無奈’:??!
“顧大師您說什麼?我外婆和我媽不是……親生母女?這、這怎麼可能呢?”
聽到顧之桑的斷言,‘世間門無奈’整個人都傻了,“彆說是我了,就連我爸應該都從來沒聽說過有這事,如果我媽是養女的話那他們結婚、組建家庭的時候,怎麼都沒人提起過這件事啊?登記結婚的時候不會發現麼?”
“對了!”‘世間門無奈’又猛然想起一些事,補充道:
“我外公不是去得早,是我外婆還在懷孕幾個月、還沒有把我媽生出來的時候就撒手人寰了,所以後續一切的產子、修養、養孩子都是我外婆一個人在帶,在以前那個年代確實挺辛苦的。”
“我小時候過年時見過一些外婆外公那邊的親人,他們每每到飯桌上,都要把外婆以前多麼辛苦、多麼艱難給我們一家口和其他親戚說一遍……”
那些描述繪聲繪色,細致到他媽兩歲多的時候發高燒,外婆連夜求親戚借錢去看病;
以及其他種種艱難困苦的大小事跡。
每次說完,那些親戚都會感慨似得對’世間門無奈‘母子倆加上一句:
‘你媽、你們外婆這輩子過得太苦了,真的太苦了,你們以後一定要好好孝順她!’
可‘世間門無奈’嘴上雖然還在說著這些往事細節,內心越來越相信顧之桑所說的話。
一個真的疼愛孩子的母親,會眼睜睜看著對方痛苦不堪、備受折磨,而不去設法緩解援助嗎?
顧之桑看著‘世間門無奈’私發過來的照片。
富有年代感的畫麵上,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婦女留著短發、站在相片的最中間門。
女人看著鏡頭,臉上帶著未達心底的笑容。
此人就是‘世間門無奈''的外婆。
她身側站著的年輕女人二十多歲,儘管已為人母,但依然身形單薄消瘦,臉上帶著笑容;
這是‘世間門無奈’的母親。
在普通人看來,這或許就是一張平平無奇的代同堂拍個合影,可在顧之桑的眼中,卻能看到、感受到其中的異樣。
在兩個女人的身後間門隙,還有一個肉眼看不見的高大、灰黑的影子,模模糊糊似是還未完全成型。
顧之桑心中有數了,開口對‘世間門無奈’說道:
“從你母親的麵相來推,她生於1975年末,推演八字十神可知,她‘月令’被衝,財星又與印星同柱,這說明她從小家宅不安、無遇父母。
這樣命格的人要麼從小被父母拋棄,或是被拐賣、被迫分離、父母遭遇意外死亡等等。”
“除此之外她的麵相上也多變坎坷,僅看其父母宮一處就會發現,她‘福堂’飽滿圓潤,說明其父母健在富貴安康,可在這真正的父母緣之上還疊著一層假緣。”
''世間門無奈’呐呐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顧之桑說道:“意為她自己認知上的父母,和她血緣關係的父母並非是相同的人。你母親也和你、和其他所有親戚朋友一樣,把你這個外婆當成了親媽。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另有其人。”
“之所以她會和親人分離,也是有人蓄意謀劃、故意設計。”顧之桑輕歎一口氣,繼續說道:
“那個毀掉了一個正常家庭、改變了你母親和你的人生之人,確實就是照片的這個女人。”
也就是‘世間門無奈’所認為的外婆。
聽到她蓋棺定論,‘世間門無奈’有些崩潰,但同時又覺得非常合理。
直播間門的觀眾們紛紛發言,有感慨有義憤填膺:
【我的天,這個老太婆真的太惡心了!誰能想到偷換走的自己運勢和人生的人竟然會是自己的親人?】
【也就是說‘世間門無奈’的媽媽是被這個老太太偷走的,這是認賊作母了啊。】
【怪不得這個外婆從來不帶‘世間門無奈’的媽媽去看神婆,還見不得他們一家人好過,莫不是就是她故意把那些陰損的招數放到‘世間門無奈’媽媽身上的吧!還打著給阿姨看病的旗號去給她做開顱手術,真的太狠毒了!】
【人家把她當親人,她把人家當仇人……太恐怖了。】
顧之桑繼續說道:“至於這個老人家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並不是她自己沒有孩子,正相反根據我推演出來的結果,她的確有一個女兒,目前健在人世間門。
那個孩子生辰八字除了具體的時間門點,年月日都和你母親一樣,她們在48年前的同一天、同一個地方出生,而後在這個老人家有意為之下被偷天換日、交換了父母和人生。”
這件事除了’世間門無奈‘的外婆本人,再沒人知道。
在親戚朋友們的眼中,她的確懷孕、艱難產子,又獨自拉扯大了一個孩子。
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那天從醫院中蒼白著臉走出來的女人,懷裡抱著的還在細細啼哭的女嬰根本就不是她原本的孩子。
''世間門無奈‘:“……為什麼?”
直播間門彈幕上也有不少觀眾刷著’真假千金‘,猜測他這個假外婆是因為他媽媽親生父母家庭有錢,或是這個假外婆是被他媽媽的親生父親騙身騙心,所以把兩家的孩子換了。
一時間門直播間門內充斥著各種狗血橋段,網友們腦洞大開。
但顧之桑看著定格在照片上的中年女人,卻緩緩搖了搖頭,說道:
“或許吧,具體的原因僅僅通過一張照片是推演不出來的,但可以確定的是,她對你母親、以及你母親的親生父母有很深的恨意。”
“從始至終她也都知道你母親並非是癲癇,而是被魔物纏身,因為她本人和那魔物之間門也有關聯;
將你的學曆和事業換掉的人也是她。”
''世間門無奈‘猛地站起身,拿起了架在桌前的設備。
他道:“我現在就要去找她問個清楚!”
“顧大師,我租的房子就在我外婆……就在她家兩千米左右,方便我平時去看我媽,現在過去也要不了多久,您可以等我十來分鐘嗎?”
顧之桑看了眼時間門,點頭道:“可以。”
於是’世間門無奈‘抓起手機和車鑰匙,便一路緊趕慢趕。
到了其中一戶頗為老舊的小區門戶外,他強忍著怒意’砰砰‘地敲門。
敲了好幾下,門從裡麵被打開,一個頭發花白、戴著老花鏡的小老太太從門裡探出頭來。
她頭發微卷,穿著薄毛衣,有種不同於其他老人的說不出來的沉肅氣質,看到來人是’世間門無奈‘後她表情一下子變了。
“你來就來,一直敲什麼敲?我耳朵又沒聾掉!”看著假外婆的臉,''世間門無奈‘憋了一肚子的火有爆發的傾向,他直接擠開了門口的老太太往屋子裡走去。
“我要看看我媽!”
他拿著手機推開最裡麵的臥室時,一股子不算好聞的味道鋪麵而來。
整個臥室陰沉沉的沒有拉開窗簾,病床上躺著的女人蓋著一條薄毛毯,毯子下的身軀消瘦乾枯,就像一副骷髏。
她瘦到臉頰凹陷、皮膚微微發黃的麵龐哪怕是在昏睡中,都帶著不安和驚恐。
聽到門外的動靜,女人被驚醒了。
她像隻受驚的兔子,瞪大滿是驚恐的眼睛看向‘世間門無奈’,開始神經質地抽搐、搖頭:“彆、彆過來……彆纏著我了!”
“媽,是我啊!”
''世間門無奈’看著母親這個樣子,難受得眼眶都漲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