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憐的兒啊,咱們母子倆被人欺負,我要去告狀!去告地府裡的閻王爺!”
拿到名單的值班陰差看了眼名單,看到這對母子的名姓後忽然抬眼,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邢老太太:
“你就是邢xx?你要告誰?顧之桑嗎?”
邢老太太一愣,“你怎麼知道?就是告這個賤人……”
它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從它身前一直到很遠、根本看不到儘頭的奈何橋上,無數灰蒙蒙的鬼魂幾乎是同一時間扭過頭來,一雙雙或紅或綠的眼眸惡狠狠地盯著自己和兒子,仿佛要把他們撕了。
邢老太太:?!!
——
次日上午
早早等候在官博下方的觀眾們等來了一次短暫的開播。
主持人大劉上線之後,把昨晚瓦拓村中來了警方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同時也揭露了邢老二和那些死去村民曾經殺死了王林、而他又把妻子的婚契賣給鬼魂的事實。
很快當地的警方也通報了相關消息。
在直播的最後,大劉依次將每一位選手所得到的消息都列了出來,方便觀眾們看、並為每一位選手打分。
他拿著話筒說道:
“我們至今也不知道世間是否存在鬼魂,也不能確定村中那些人、以及邢家母子倆的死亡是否是死去的孕婦來報仇了。
但在本場求助最後還是要提醒大家,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做出違法的事情,多行不義必自斃。”
“接下來節目組和眾選手將前往下一個求助人所在的地點,因為路途較為遙遠,預計要到下午三點鐘才能到達目的地、並重開直播。”
“感謝各位觀眾朋友的理解,我們下午再見!”
關閉了直播通道後,蹲到了後續的觀眾們給每一個選手打了分。
很快和瓦拓村事件新的相關詞條再一次衝上了熱搜。
不少觀眾們得知了村中真相後,都表示自己三觀被刷新了。
【這個兒媳婦太苦了,一家子除了大姑姐沒有一個好人,要是我遭遇了這樣的事情,我也恨得牙癢癢!】
【果然和鬼相比還是人更可怕……】
【我真的對這個邢家大姐怒其不爭啊,她親媽都這麼對她了還能原諒,這人真的被徹底洗腦成個軟包子了!】
【……】
事件很快來到了下午。
因為節目火了,現在《靈事》節目組的配置比剛開播那會兒不知道好了多少。
節目組直接包了一架飛機,從夏國西北部飛到了內地某處三線小城。
落地之後,選手們到了提前準備好的酒店歇息了一會兒,又馬不停蹄地坐上了前往求助人家中的轎車。
下午三點
直播間準時開啟,提前蹲守在設備前的觀眾們一窩蜂地湧入,直播間的人數不斷上升。
大劉舉著話筒,麵帶微笑道:
“各位觀眾們下午好,又來到了新一期的求助案現場。”
“廢話不多說,現在讓我們走近案情,看看這一次的求助人有什麼樣的訴求吧。”
大劉話音落下後,直播間的屏幕上一閃,再次插入了一條提前拍攝好的短片。
錄像開始後,一個年約五十歲的中年婦女出現在了直播鏡頭前。
她麵對鏡頭略顯靦腆,先是咳嗽了好幾聲氣息有些虛弱,而後才開口說道:
''不好意思我的身體不太好,第一次拍節目,可能拍不好。’
負責采訪她的工作人員道:‘沒關係,請問你找到我們的節目組的訴求是什麼呢?是遇到了什麼玄學靈異事件嗎?’
女人麵露苦色,說道:
''是我身邊出現了一些怪事,被纏上的人不是我,但這些怪事是因為我家裡的私事興起的,卻害了幫了我們家的人。’
''我良心上真的過不去,所以想找節目組幫忙看看,有沒有什麼解決方法。’
畫麵定格在女人話音落下的畫麵,背景音介紹道:
「眼前這位就是本場求助賽的求助人:許女士,她今年50歲,是一個非常內斂的人,並且身體不是很好。」
「幾天前她陸陸續續向我們節目組投遞了數封求助信,每一封信中都寫了數頁紙,從中我們了解到這位女士的坎坷經曆,以及她最近碰到的一些無法用科學解釋的怪事。
據她自己所說,她因為家中出事懇請相熟的鄰居幫忙,但是卻因為這些不斷出現的怪事害了對方。」
「為了解決家中怪事,她才多次求助於節目組,為此我們和選手來到了她的家鄉,希望能夠幫到她。」
錄像結束之後,直播間的畫麵重新切到了主鏡頭上。
從鏡頭拍攝的道路兩側能夠看出,這個求助人生活的地方應該是一個縣級城市,四周樓房不高有些老舊,不算繁華。
來到一戶居民住宅樓後,樓下有一些納涼的老人正坐在藤椅上,看到扛著攝像機的節目組眾人後紛紛詢問道:
“你們找誰?”
大劉說了求助人的名字後,幾個老人對視一眼:“她哦!”
大劉:“幾位老人家認得許女士?”
“都是鄰居當然認得,你們找她做什麼?她把人家家裡的娃娃害慘嘍!”
【?聽這幾個老人家的語氣好像是知道些什麼啊。】
大劉隻是笑了笑沒多問,找到了具體的住址後敲開了二樓的一戶人家。
門從裡麵打開後,一個身形消瘦的女人露了麵,見到節目組的人的到來後麵露驚喜:
“是《靈事》節目組的諸位吧?歡迎歡迎,家裡有點亂實在是不好意思……”
大劉道:“沒事的,許女士可以和鏡頭後麵的觀眾們打個招呼,節目已經在錄製了,如果您準備好了我們就正式開始,讓選手們來觀察了。”
許女士一聽已經在錄製了,頓時有些緊張。
她抓了兩下衣角而後點頭道:“沒問題,請開始吧。”
很快第一名選手:白慈便在節目組工作人員牽引下來到了現場。
白慈一進入屋子裡,許女士便站起身伸出手:“白大師你好。”
微微頷首之後,白慈鬆開了她的手道:
“你的身體很差,肺部有比較嚴重的問題吧,我能看到你呼吸出來的氣息都帶著一層鬱氣,這是病灶很嚴重的跡象。”
許女士提前看過了節目,知道白慈最擅長的就是給人看病,她並沒有太多驚訝,點點頭道:
“確實是這樣的,我年輕的時候不注意,現在年紀大了肺病嚴重。”
白慈點點頭:“還有,剛剛搭上你的脈搏時,我粗略感受了一下,你最近憂思極重,整晚整晚睡不著,這樣不好,會對你的身體造成非常大的負荷,讓你原本就比較差的體質病情加重。”
“除此之外……”
他眉心微蹙,下意識聳了聳鼻尖。
意識到這個動作不像是人類能會做出來的,更像是動物在感應氣息時的反應,他立刻忍住了。
白慈輕咳一聲道:“你的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死氣,以及檀香氣息,非常雜亂並不都是同一個人或是同一種香的。”
“我推斷沒錯的話,你最近家中有人去世了,而你一直在往返於墓地和家中,去你去世的親人墳頭上香。正因如此你的身上才會染上許多雜駁的死氣和香火氣。”
因為墓地裡埋葬的屍體太多,有新死的也有死了很多年的。
那些屍體埋藏在地下,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殘存的屍氣從地底溢出,飄散在墳地的空氣中。
再加上墓地來往祭拜的人也多,經常有人去給死去的長輩親屬上香。
這些混亂的屍氣和香火氣都混在一起,自然也就讓經常去墓地的許女士身上染了許多味道。
尋常人等聞不到,但是嗅覺異常靈敏的白慈卻能夠嗅得清晰。
隻是他嗅覺過於靈敏也不好,過多的雜駁氣味反而會擾亂他的感應能力,讓他無法分辨出更多東西。
無奈之下白慈隻能說道:
“你心緒不寧、同時向節目組投遞求助的原因,應該就和這位死去的死者有關。”
許女士點頭說道:“白大師你說得沒錯,其實我父親半個多月前去世了,這棟房子是他生前的居所,我是不住在這裡的。”
白慈道:“如果僅僅在這棟房間的話,我能夠看出來的東西就隻有這些了,很抱歉沒有幫到你。”
許女士:“沒有的,你們願意過來我已經很感激了。”
這時在一旁等候的主持人大劉說道:“我們的2號選手白慈看出了許女士的身體問題、以及她日漸嚴重的精神狀態,而這一切似乎都和她去世的父親有關。”
“到底許老先生的死亡有什麼隱情,會讓許女士無法釋懷,以至於需要向我們節目組投遞求助呢?接下來有請第二位選手:奚海紅出場!”
走無常奚海紅一來到這間屋子,看到許女士的第一眼,便頓住了腳步微微眯眼。
她忽然掐了個手決,麵露肅色直直盯著許女士的方向——準確的說是許女士的肩頭,聲音陡然拔高:
“還不滾開?!”
幾乎在她話音炸開後,許女士便覺得自己酸痛了許久的肩膀和脖頸一輕,像是有什麼東西散開了。
她很是驚訝,也有些茫然,剛準備開口詢問,便聽奚海紅說道:
“最近你有親人去世了。”
“而且他心中有所不甘,並沒有去地府輪回,還在人世間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