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教你,何必用刀!(1 / 2)

我不成仙 時鏡 10194 字 9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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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

什麼情況呀?這竟然又冒出來個“崖山門下”?!

而且這口氣……

狂!

忒他娘的狂了啊!

惡僧善行是什麼人啊?

剛來到明日星海的時候,人人都不過稱他一聲“禿和尚”, 可後來才知道這和尚殺起人來, 一點也不比真正的惡人差。甚至更狠,更辣, 手段更殘酷!

在善行的眼底, 是從來不存在“道理”二字的。

他的眼中, 隻有自己!

殺人如麻, 手段殘酷。

比起經常因為“做生意”而殺人的奪命鏢冷光, 善行殺人則更讓人害怕。因為他殺人,看的全是那一刻的心情, 根本沒有因由可查。

因此,才得了這無常的一個“惡”字。

可以說,此人是“惡”到了骨子裡!

無數人恨之入骨, 又懼之如虎。

惡僧善心如今雖是剛突破元嬰後期不久,但早在他元嬰中期之時, 就已經能完勝元嬰後期的對手了。在星海, 其戰力之高, 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蓋因其修煉的功法似與佛門有關, 較之彆派功法更為厚重精深, 往往能在戰鬥時有出人意料的表現。

可這個剛冒出來的女修呢?

眾人一看, 簡直都要驚呆了:元嬰中期!而且一看還是剛突破的那種。誰給她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這樣不要命地衝出來跟惡僧善行叫板?!

“不是吧?”

“元嬰期可不是前麵那些境界,每一小段的境界,體現到實力方麵的差距都是巨大的。就算她是崖山門下, 也沒有這種狂法兒的吧?”

“是啊,她會不會是有些氣昏頭了?”

“哈哈今天白銀樓這一趟可算是沒有白來,我倒是要看看,她一弱女子,哪裡來的本事能教惡僧做人!”

“是啊,這女修也真是……呃?”

“怎麼了?”

“……等等,女修?!”

整個白銀樓,在見愁這一句自報家門的“狂言”之後,都陷入了一種近乎爆炸的沸騰。

眾人在看清她修為的瞬間,也都不約而同地發出了質疑。

隻不過,在偶然提到“女修”兩個字的時候,終於有腦袋比較靈光的人,忽然反應了過來……

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女修?

女修?!

崖山門下的女修?!

“……崖、崖山門下,有幾個女修?”

這一瞬間,這樣一個念頭,忽然就從這少數幾個意識到不對的人的腦海裡,冒了出來,如同一片冰流淌過,讓他們整個脊背都跟著生出一股汗津津的涼意來。

自打甲子之前,有了第一名女修之後,崖山後續也有不少女弟子入門。

隻是招收女弟子的時間,畢竟還不夠長。所以崖山女修的數量,相比起男修來說,還遠遠不夠看。

修為上就更不用說了。

在修煉歲月動輒以百年計的十九洲,新近入門的修士,修為再高能到哪裡去?大多現在也不過才金丹期……

而今站在隔岸台上這個女修,自稱崖山門下,卻有元嬰期的修為?

這……

有對中域左三千的事情了解比較透徹的修士,比如掃塵齋的多寶道人周鈞,這會兒已經開始冒冷汗了。

“道人,您這是怎麼了?”

雅間內,還有幾個特來與掃塵齋套近乎的修士,一見周鈞此番情狀,都不由得關切起來。

周鈞但覺眼皮頻跳,目光凝在場中見愁的身上,根本收不回來:“崖、崖山最近,有哪個女修,突破了元嬰期嗎?”

“這可沒有聽說過。”

幾個人想了想,都搖了搖頭。

於是,這一瞬間,坐於桌側的周鈞,小腿肚子一軟,差點沒嚇得摔到桌子底下去! 麵上,已經是一種難言的驚懼……

神秘現身東海鬼門,劫雲覆蓋上百裡;路遇夜航船大船,震怒色變,直追而去;今日再現白銀樓,隻為了旁人辱及崖山的一句話,隻為了這個曾在左三千小會上大放異彩的左流……

會是那個女修嗎?

那個,導致了崖山昆吾這六十年關係近乎封凍的女修……

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裡。

但在這六十年裡,有關她的唯一一則傳說,卻恰恰與修為有關:第四重天碑上,那個一瞬間登頂又一瞬間消失的名字!

崖山,見愁!

崖山近年來最出色的女修,十三日築基,負有天盤,天才可與昆吾謝不臣比肩;左三千小會上一鳴驚人,踏天而去獨登一人高台,一掌落下,翻覆了十九洲的晝與夜……

沒有任何人會懷疑她的潛力。

正如,沒有任何人會懷疑崖山的選擇。

隻不過,一趟青峰庵隱界,無故失蹤已有六十年。有關於修為與行蹤的重重疑雲,始終籠罩在她的身上,揮之不散……

眼前這個肅立於隔岸台上,且自稱無名小卒的女修,會是最終的答案嗎?

誰也不知道。

在場之人雖大多來自星海,但譬如沈問醒、沈腰這種消息渠道廣的,也不是沒有。在見愁現身的一瞬間,就已經有了諸多的猜想。

隻是,誰也不敢確定!

包括就站在隔岸台上的白寅。

他是入門之後從未見過見愁,但卻在先前與崖山的通信之後聽過同門師兄弟的描述,隻覺與眼前的女修無比符合。

隻不過,差異的地方也極其明顯。

一身月白的長袍,在天光下有一種冰寒的澄澈之感。

但她手中持握的,並非得自崖山武庫、又在左三千小會上因紅日一斬一舉揚名鬼斧,而是一柄看起來其貌不揚的彎月尖刀。

至於修為,他就更看不懂了。

一頭的霧水,白寅此刻的神態裡,透著一種難得一見的疑惑與迷茫。

見愁當然能察覺。

但此時此刻,她完全沒有要答疑解惑的意思,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上哪怕一眼。整個人,全副的注意力,都在對麵的對手身上。

一雙冰封的眼,將那一線驚人的殺機,悄然泄露。但她的唇邊,始終掛著一縷清淺的笑意……

不僅不如臨大敵,反而帶著一種發自心底的蔑視!

惡僧善行,素來以“惡”聞名。

在過去的許多年裡,他已經看過了太多太多或是驚恐或者仇恨的眼神,但眼前這女修所露出的神態,卻還是第一次遇到。

就好像……

自己隻是一隻出言不遜的螻蟻,惹了對方的不快,卻並未被對方看在眼中——是一種發自心底的不屑與輕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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