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
四目相對,都很懵逼。
不是……
說好的唇環耳釘眼線還有葬愛頭呢!
“你頭發染黑了?換造型了?”
“沒啊,我用了發膠,還有一次性染發噴霧。”
“那眉毛呢?”
“我以前做錯了事,被主人、我是說原來的主人……”阿福扭捏地攥著毛巾末端,“他把我右眉給剃了,平時隻能靠劉海和化妝掩飾一下。”
謝翡深度迷惑:“那得好多年了吧,還沒長出來?”
阿福哀怨地說:“他用了妖力,再也長不出來了。”
“……”激光除毛嗎?
謝翡同情地拍拍阿福胳膊,一切儘在不言中。
“老板,您找我什麼事啊?”
“哦。”謝翡恍然想起來這兒的目的,“我想問問鬱離住哪兒?”
“他啊,就在您隔壁,後院隻有你們倆住。”
果然。
幾分鐘後,謝翡來到了後院,院中隻有一棟兩層樓高的建築,簷下幾盞紅色的紙燈籠隨風擺動,看上去有種彆樣的喜慶。
他徑自上樓,發現鬱離的房門開著,對方正躺在床上看書。
謝翡輕輕敲了下門,“鬱先生,我可以進來嗎?”
鬱離拿開書,撩著眼皮看他:“換鞋。”
謝翡注意到門邊擺著雙大紅色的棉麻拖鞋,鞋麵還繡著朵牡丹花。
他頓了頓,默默換上。
“就弄了這麼點兒?”鬱離已經下了床,他接過謝翡手上的盤子,陰沉沉地說:“你想餓死我?”
“隻是餐前水果啊。”謝翡沒覺得有什麼問題:“難道你不吃晚飯嗎?”
“我晚上吃飯容易發胖。”鬱離淡聲質問:“你想毀掉我的演藝事業?讓我受萬人嘲笑?”
謝翡:“……”
他聽出來了,鬱離就是在找茬。
“你還在生氣嗎?”謝翡噙著笑,哄人的話張口就來:“可我以為蛇妖都長得很好看啊。”
鬱離聽懂了他的潛台詞,臉色稍霽,“膚淺。我們妖族不重顏色,隻重血脈,就那種低等爬行動物,嘁——”
謝翡點點頭:“我以前又不懂,那你們妖族哪些血脈最厲害?”
鬱離直勾勾凝視著他的眼睛,語氣敬畏而鄭重:“上古神獸。”
這四個字在謝翡聽來並不陌生,但或許是此時的氣氛,亦或是鬱離無波無瀾的眼神,他腦子裡“嗡”的一聲,寒氣順著脊椎直貫而上,連頭皮都微微發麻。
他張了張口,一時竟詞窮了。
兩人都有一會兒沒出聲,靜默的氣氛流淌在二人之間。
少頃,鬱離移開視線,又看了眼桌上的水果,隻扔下一句“等著”,便轉身去了浴室。
謝翡隻當他是去洗手了,隨意地打量起屋內陳設,發現西麵的牆壁居然被改裝成一架巨大的書櫃,櫃中存書滿滿。
鬱離居然喜歡看書?
謝翡不由瞟向對方擱在床頭的書冊,剛看清書皮上龍飛鳳舞的“山海經”幾個字,鬱離就出來了。
“過來。”
依然是熟悉的命令式語氣,謝翡突然覺得可以嘗試改變這種“你說我做”的模式,如果要長期相處,總不能永遠被動。
於是他站在原地沒動,露出營業式微笑:“有事嗎?”
鬱離冷睃他一眼,抬手扔給他一管東西。
謝翡眼疾手快地接住,才發現是管消炎化瘀的藥。
哦,他今天打架了,以一敵眾,免不了挨了些拳腳。
可這些小傷小痛,連他自己都沒當回事……
謝翡怔了怔,“你叫我上來,就是要讓我擦藥嗎?”
鬱離本來不想搭理,但又忍不住想反駁,兩種情緒交織一處,他憋得上火,“廢話怎麼這麼多,到底擦不擦?”
“謝謝。”謝翡眼睛彎成漂亮的弧度,摸出手機晃了晃,“這個也謝謝。”
他點開手機前置攝像頭,屏幕上立刻映出一張年少的臉。
“鬱先生能幫我拿下手機嗎,我照著塗。”
“你自己沒手?”
“有是有,但我得擠藥膏,一隻手不方便。”謝翡眼睛還盯著唇角的淤青,舌尖輕碰了下傷口,不以為意地說:“要不你幫我——”
“輕浮!”
???
隻是想請鬱離幫忙擠一下藥膏,哪裡就輕浮了?
謝翡怔然抬眼,發現鬱離很奇怪地臉紅了,對方像是憋了滿肚子氣,心不甘情不願地搶過手機,“我最多幫你照一下,你自己擦!”
謝翡挑了挑眉,認真為自己上藥。
透明的藥膏塗在傷口上有點刺痛,謝翡本能地想舔一舔,又及時忍住。
他彎下腰,撈起褲腿,小腿上也有一片青紫。
“你身上還有傷?”
“嗯,他們人多,”謝翡邊抹藥邊說:“有幾下沒躲過去。”
鬱離眼一沉:“還有哪兒?”
謝翡直起身,背轉過去撩起衣服下擺,露出一截白皙的腰,“鬱先生,可以再幫我嗎?”
鬱離:“……”
作者有話要說: 鬱:就是想勾引我。
謝:想多了,還沒到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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