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溪聽他語氣雖然虛弱,但是距離“死”還差之千裡,便道:“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先把粥喝了。”
謝雲洲半坐了起來,從手臂一直到胸口,都是疼的。
時溪坐在床邊,舀起一勺白粥,喂到他嘴邊。
謝雲洲微訝,他能察覺到時溪不喜歡自己,可為什麼還要喂他喝粥?
時溪催促道:“快吃啊,我放了點糖,涼了就不好吃了。”
謝雲洲懷疑她在碗裡下毒了。可他和時溪遠日無冤近日無仇,時溪真要害他,也不會把他送到醫院。
女孩認真的給他喂粥,黑亮閃爍的眼睛裡,沒有一絲雜質。
傳言時溪驕縱蠻橫,看來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謝雲洲抿唇,低頭喝粥。
喝了碗粥,他才覺得有些力氣了。
時溪給他喂了粥之後,就離開了。
過了好一會兒,輸液室的門被推開,時溪抱著枕頭,時母抱著新被子進來。
看到時溪鋪床,謝雲洲微訝,“你要睡這兒?”
時溪已經洗了澡,穿著睡裙,坐在床邊道:“是啊,這就像是醫院的病房,睡一起有什麼的?又不是睡在一張床上。”
難不成要她睡女主大佬的房間?
謝雲洲說不出反駁的話了。
他被時溪救下,如今還是寄人籬下,哪兒有反駁的空間?
時溪也很絕望,她為什麼放在時家的超級大臥室不睡,來這兒睡輸液室?
因為女主在時家。
現在想想,她回鄉下躲女主,結果遇到了大反派,還要和大反派睡在一個房間。
果然,逃避解決不了問題,隻會讓她遇到更麻煩的問題。
寧母離開後,謝雲洲躺在床上,還能聞到輸液室裡淡淡的香味。
謝雲洲睡不著,掙紮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