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1 / 2)

學校散布的消息是被按住了, 但警方做完筆錄之後,還是例行公事地給薑寧的監護人,也就是鄭若楠打了電話。

鄭若楠正在外地出差, 信號也不太好,沒太聽清, 隻語焉不詳地聽了個大概, 簡直嚇壞了, 連忙馬不停蹄往回趕。

薑寧一回到家,還來不及換鞋,就被她急切地拉住,從頭到腳摸了一遍:“沒事吧?沒事吧,啊?”

“沒事,我沒事。”薑寧脫下外套,把褲腿扒拉起來給她看:“我好著呢。”

鄭若楠煞白的臉總算恢複了點血色, 她怒道:“都怪我, 當年就不該引狼入室, 當年你外公勸我結婚一定要門當戶對,我不信,最後才鬨成這樣,還連累了你和薑帆。那老太太簡直……簡直是個潑婦!”

外公是知識分子,對鄭若楠的家教很嚴格, 鄭若楠從來都沒說過什麼臟話,現在罵出這麼一句,顯然是被氣得狠了。

“不行, 我得找薑山算賬去, 讓他知道我們不是好欺負的。”鄭若楠麵色凝重地說完, 就要出去。

薑寧趕緊攔住了她:“媽, 消消氣,我這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

鄭若楠被她抱住胳膊,這才冷靜了點,心裡想著這筆賬一定要找回來,但沒在薑寧麵前表現出來。

“對了。”她想起來,說:“另外一個救了你的同學怎麼樣了?我得登門拜謝,要不是他……你腿上就要被燙傷了。唉,這事真是,說來說去還是怪我……”

“他肩膀受了傷,明天出院,好在沒什麼大礙,但是會留疤個兩三年。”薑寧有意在鄭若楠麵前給燕一謝刷好感,故意把事情往嚴重了說:“的確,要不是他,我何止會被燙傷,當時開水瓶的碎片要是紮進我腿裡,我被傷到骨頭,以後站不起來的可能性都有。”

鄭若楠臉色更難看了,說:“那我得趕緊去醫院一趟。”

薑寧又攔住了她:“您還是彆去了,他有點排斥陌生人,傷口還包紮著,也不方便見人。要不過段時間,把人家請到家裡來吃頓飯?”

鄭若楠一方麵覺得薑寧想得周到,另一方麵又覺得哪裡不太對勁。薑寧是不是有點太為那位同學考慮了?還想主動把他帶家裡來。

除了前幾年的許鳴翊,鄭若楠就沒見過薑寧對什麼人這麼上心。

鄭若楠不由得聯想到前段時間在校門口看見薑寧從一輛豪車上下來。

她思索了會兒,問:“你那位同學是不是有權有勢?”

薑寧睜大眼睛:“什麼意思?媽,我可不是因為這個才和彆人結交的。”

“瞎說什麼呢?我就是隨口問一句。”鄭若楠說:“我在外地聽見消息,就氣壞了,讓公司裡的人去打聽肇事的老太太被關在哪個派出所,關幾天,結果卻聽說她被人帶走了,送上了火車,驅逐出了海市。”

薑寧:“……”

薑寧這才知道警察那邊為什麼沒讓自己去做筆錄了。

薑寧含糊道:“是挺有錢的。”

老實說她對燕一謝的家庭並不了解。燕氏並不是那種媒體新聞頻出、可以調查得到的集團,相反,普通階層即便是上輩子已經擠入娛樂圈上流的她,也不怎麼接觸得到。

因此雖然知道燕家深不可測,但卻並不知道水到底有多深。

看來是同一個人了。

鄭若楠說:“既然你不讓我去醫院看望,那我就給你打一筆錢,你這陣子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彆顧忌著花錢,要多真誠地感謝感謝人家。”

薑寧剛要感激她媽,她媽又道:“但是和有錢人交往也不要卑躬逢迎,我們感謝他救了你,不是感謝他有錢。寧寧,你要挺起你的腰杆,不要羨慕人家有錢。你想要的,媽媽又不是不能買給你。”

她回想著那天薑寧從一千多萬的豪車裡出來,就覺得不是滋味。

薑寧哭笑不得,她不知道鄭若楠是腦補了什麼,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她道:“知道了知道了,您彆亂想了,過陣子等他恢複了我就把他帶家裡來介紹給您認識。”

鄭若楠道:“好,到時候提前和我說,他見義勇為救了你,我們可得禮數周到了。”

薑寧又在鄭若楠麵前講了很多燕一謝的好話。

什麼平時見到小巷子有人霸淩都會挺身而出啦,什麼天資聰慧過目不忘成績優異啦,什麼待人溫和彬彬有禮啦……總之除了第二條,其他和燕一謝……統統不沾邊!

但她硬是以三寸不爛之舌將燕一謝誇得天花亂墜。

雖然鄭若楠大多數時候都忙於事業,沒有太多時間陪伴薑寧和薑帆姐弟倆。但知女莫若母,她哪裡看不出來薑寧在談論這個叫燕一謝的同學的時候,眼睛比天上的星星還亮。

……是喜歡那個男生吧?

那個男生救了寧寧,也是喜歡寧寧的吧。

鄭若楠心中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在尚未見到燕一謝之前,她不能妄自斷論。

她含笑聽著薑寧說話,決定先不點破。

初戀哪有長久的?再說了,或許隻是自己多心了,寧寧和那少年或許還隻是互相有好感的階段呢?

她不必操之過急,不然反而會讓薑寧生出叛逆心理。

她持什麼態度,還得親眼見過了再說。

……

翌日,剛好是周末,燕一謝出了院。薑寧帶著奶黃包忙上忙下,幫助管家給彆墅裡各處消了毒。

下午的時候,薑寧在燕一謝家裡見到幾個人,為首的那人聲音有點熟悉,是以前給燕一謝打過電話的肖秘書。

肖秘書對薑寧的態度倒是相當溫和,甚至有幾分逢迎。

薑寧還沒想清楚其中是什麼緣故,肖秘書就被燕一謝叫到了書房。

薑寧琢磨著可能是談燕家的事情,便也沒去打攪。

由於一直有人在,“下棋”是沒下成,但傍晚的時候薑寧和燕一謝看了一部恐怖片,兩人披著被子,身體挨得緊緊的,隻有投影儀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薑寧湊到燕一謝脖頸處像小貓一樣嗅了嗅,嗅到的全是藥膏草木的清爽味兒,她從沒覺得藥膏都這麼好聞過,摻雜著少年乾爽的洗衣粉味道,令人頭暈目眩。恐怖片都沒那麼可怕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薑寧並沒專心看恐怖片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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