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有病,還病的不輕。
薑帆一口否決,薑寧絕不認識什麼叫“燕如顧”的。
燕一謝心中這才鬆了大半。
而薑寧萬萬沒想到,自己隻是在進美術館之前,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之後,燕一謝不僅和薑帆打了一通簡短的電話,手機裡還多了一堆資料。
“我好了。”薑寧彎腰撥了一下高跟鞋,朝燕一謝走過去:“我們上去吧。”
燕一謝正半倚車子,拿著手機低頭蹙眉看什麼,地下停車場內光線昏暗,手機屏幕照亮了他英俊的眉眼。
見她出來,他迅速關掉手機屏幕,抄回褲兜,頷首:“好。”
薑寧:“……”
怎麼回事?背著自己選購情趣用品嗎?
逛美術館的時候燕一謝難免有些心不在焉。
他單手插兜,手臂被薑寧挽著,另一隻手拿著手機垂在西裝褲旁,時不時低眸翻看幾眼資料。
而薑寧並未察覺,她也正舉著手機,興奮地掃描著美術作品旁邊的二維碼,查看新銳畫家的介紹。
資料從前翻到後,完全沒看見薑寧新認識的客戶當中有“yanrugu”這個發音的,而且這些客戶大多長相平庸,有自己珠玉在前,薑寧應當看不上才對。
燕一謝心裡終於舒坦了點。
……或許,是自己多心了。
薑寧在自己之前不認識什麼叫燕如顧的,在自己之後也沒認識過這麼一號人。
或許是自己聽錯了。
薑寧難道是在念叨“醃乳咕”?
她深情思念的語氣可能就隻是單純在夢裡餓得口水直流?
雖然這完全無法說服燕一謝。但結婚都已經兩年了,薑寧明顯滿心滿眼都是他,也從沒表現出過要離開他的跡象……他想他應該收起自己的疑心病。
薑寧正要拉著燕一謝去另一個展覽廳,就聽被自己挽著的男人忽然像是心情好了不少,道:“晚上帶你去吃你心心念念的醃乳鴿。”
雖然醃乳鴿很好吃,但薑寧完全弄不清楚燕一謝怎麼用了“心心念念”這個定語。
她有心心念念過嗎?
她下意識回道:“隨便,吃什麼都行。”
“你昨晚不是一直念叨著要吃這個嗎?”
昨晚自己說過想吃這個嗎?薑寧茫然地看著燕一謝,滿頭問號,她完全記不起來,但既然燕一謝這麼說,是不是自己在看露天電影還是什麼時候提過一嘴,他記下來了?
“那就這個吧。”薑寧說。
兩人腦電波完全不在一個頻率上。
不過燕一謝認定了昨晚薑寧說的是一道菜,頭頂上的烏雲便終於消散了不少。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看來薑寧是想吃醃乳鴿很久了,晚上做夢的時候才會用那種懷念情人的語氣反複念叨。
這樣想著……燕一謝莫名有點吃一道菜的醋。
薑寧還沒在夢中喊過他的名字呢。
燕一謝思忖片刻,忽然頓住腳步,對薑寧道:“彆想醃乳鴿了,你從現在開始想我。”
薑寧抬頭看他:“?”
燕一謝雖竭力波瀾不驚,但仍難以掩飾期待,漆黑眸子沉沉看著她:“看看晚上做夢會不會夢見我。”
薑寧:?
神經病啊。關於老公是神經病這件事要怎麼向他人解釋?
你人就在我身邊你還非得我夢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