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起來還是很乖嘛。大概剛才隻是個意外。
但在賽琳婭看不到角落，雪狼委屈示弱小可憐眼神瞬間變了。
祂看向傑森眼神裡帶著淋漓儘致‘嘲笑諷刺’。
——嗬，區區無毛動物，不過如此！
主人來摸我了！好耶！毛茸茸萬歲！
係統：“……”這他媽是狼？！也太聰明了吧？！這是狗吧？這倆都太狗了吧？！笑死，我不是真人，但你們絕對是真狗吧！
傑森：“……？？！！”以他現在理解能力，其實很難看懂雪狼表達出來嘲諷，但傑森還是微妙地感覺自己輸了。並且輸得很慘。
……輸給了隻心機狼。
氣到極致，傑森反而沉默了下來。他像剛才雪狼那樣，默默湊到賽琳婭身後，額頭抵著她肩膀，手指緊緊地蜷縮著。
像一隻有點失落，討不到撫摸流浪動物。
賽琳婭搭在雪狼身上手一頓，側過頭去看傑森。
年輕男孩削薄肩膀在燈光下舒展，他沒有笑，顯凶，讓賽琳婭忍不住回想起來他剛才張牙舞爪和雪狼掐架拆家樣子。
但他看向賽琳婭眼睛又那麼亮，比起怪他，賽琳婭隻想先摸摸他。
看著宿主腳邊趴著雪狼，身後還綴著一個傑森陶德，係統：……笑死，小醜隻有我自己。
花費了漫長時間，賽琳婭終於安撫好了傑森和雪狼。
她半蹲在雪狼剛剛抓過地板上，表情憂愁，“我剛賺到幾千塊錢……”
係統在數據海裡無聲歎了口氣，“我會解決這個。”就當做是新手期特例好了。
“不過，”係統提示，“您是不是應該先給雪狼取一個名字？那樣會更方便稱呼。”
“不。”賽琳婭毫無遲疑地立刻拒絕。
賽琳婭以一種係統從未見過眼神注視著雪狼，“……我不會給祂取名字。”
取名代表歸屬，代表一個生物自此屬於另一個生物。尤其是為魔法生物取名，簡直用鎖鏈或項圈去束縛對方，取得對方一切。
在賽琳婭還沒明白自己‘是什麼’時候，她曾見過許多人類挑選魔法生物做寵物，豔麗魅魔、還不會飛小龍，斷了尾狐狸——
賽琳婭不知道那些曾短暫陪伴過她生物們，最後都有怎樣結局。
但在她一直以來想象之中，‘歸屬於誰’應該是和‘家’同樣神聖而溫暖概念。
雪狼很乖，也很可愛。他們可以像許多魔法生物那樣群居在一起，但祂不會屬於賽琳婭。也沒有誰會屬於賽琳婭。
歸屬感……需要好多代價與付出，起碼應該給予他們枕頭？或者魔方？小蛋糕？——總之應該有那些令人感到愉悅溫馨東西，起碼構成一個家。這樣才能去擁有誰，得到誰。
而這些，賽琳婭都沒有。
大概她隻有一個狹小房間。——還是租來。
她不會擁有誰，也沒有誰會屬於她。
賽琳婭坐回床上，很平靜地翻了一頁報紙，回答係統追問，“沒有為什麼，隻是不想而已。”
這一期哥譚報紙上沒有什麼值得重點關注新內容，賽琳婭目光在‘招聘廣告’上停留一會，“……”
奇怪，這個世界工作時間都這麼久嗎？按天計算？她世界裡，人們雇傭勇者待遇比這好多了。
傑森依然把賽琳婭扣在自己雙臂之間，額頭貼著她肩膀，怔怔地發呆。
賽琳婭若有所思地看著傑森，追問係統：“一直待在房間裡，是不是不利於他恢複？”
人類養傷好像都需要複健，傑森應該也需要吧？
好問題，係統搜索過後，自信回答：“已定位最佳散步場所……街心公園兒童遊樂場。”
賽琳婭：“……”
雖然我不是很懂這個世界，但你確定在場三個，真有誰能是‘兒童’嗎？
賽琳婭很堅決地拒絕了係統提議，她考慮過後，為傑森選擇了另一個外出地點：她曾去過那家便利店。
畢竟係統能傳送位置隻有兩種：任務觸發點周圍一公裡內，或宿主曾經過地點。
便利店大概是賽琳婭去過最安全地方了。
之前旺達和皮特羅教過賽琳婭，夜晚便利店會有折扣。賽琳婭很會吸收知識，也記得吸血鬼畏光，所以到第二天傍晚，她拉著全副武裝傑森，第一次踏出旅館。
“你想在哥譚市散散步嗎？”賽琳婭走得很慢，配合著傑森步調，“我一直覺得這是一個很神奇城市。”
傑森並不能完全聽懂賽琳婭在說什麼，但他看見賽琳婭在說話，就會定定地盯著賽琳婭，表示自己在聽。
星星和霓虹燈亮起來，這座城市裡不隻有泥濘和罪惡，也有最普通生活著人們。就像無數平凡城市一樣。
……好吧，當夜翼身影掠過半空時候，這座城市看起來就一點不平凡了。
賽琳婭聽著圖鑒點亮音效，小聲感歎：“自由職業真好。和報紙上那些工作完全不一樣。”
她這兩天翻看了報紙上所有刊登招聘廣告。……現代人好可怕啊。他們都不用休息嗎？她知曉所有魔法師們，從來沒有連續工作超過兩天！
係統：“大概也隻有您會覺得義警是自由職業。”
而幾乎同時，夜翼目光向下一掠，注意到了那個有些眼熟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