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逃竄到其他機器或計算機係統內，也可以在同一時間激活和控製數百個備用奧創身體。就像現在這樣。
他是無法殺死存在。是會永遠存在於這個世界陰影。
“是嗎？”不知道什麼時候，賽琳婭箭已經搭在了弓弦之上，“試試看？”
奧創：“……”草，不對勁，快跑快跑——！
數據傳送停留在最後0.1%。
奧創遲緩地低頭，看著穿過心臟那根槲寄生。被拉扯至外電線泄露出一陣電弧，一片冰冷。
一串數據確無法被抹殺。
但賽琳婭使用，是可以【無視敵方防禦】、【無視屬性克製】槲寄生之箭。
就連沒有實體多瑪姆都能被克製，一串數據，也當然屬於攻擊範圍之內。
“……哦，”直到失去意識掉線前一刻，奧創都沒有任何後悔情緒，“天啊。”
他隻會後悔自己準備得不夠充分，而不會後悔自己做了錯誤選擇。
奧創甚至還惡意滿滿地開口：“隻是很可惜，這樣也換不回已經消失家夥了吧？”
“……”托尼強迫自己沒聽到這句話，“ok，我會和鋼骨去追查他剛才試圖傳送過所有服務器端口，確保沒有殘留數據。”
【叮，‘擊敗奧創’任務完成，恭喜宿主。】
賽琳婭沒有第一時間查看任務獎勵，而是注視著卡牌說明上‘浴火重生’技能，“這個技能能夠幫助管家先生嗎？”
係統沒有回答，隻是反問：“您能告訴我，為什麼一定要救他嗎。”
“您今天才第一次接觸到他吧？”完全沒有任何交情。
“我想想——或許是因為我曾經很倒黴，也遇到過很多糟糕人。”說起那段糟糕過去，賽琳婭語氣卻十分平靜。
賽琳婭遇到過很多給自己帶來痛苦人類——以及魔法生物們。
也有很多次，她自己將自己拉離死亡。
沒有救贖，沒有從天而降救世主，那她就成為自己希望。
賽琳婭想了很久，才認真地總結，“我覺得最起碼，我不要成為那種漠視他人痛苦生物。”
沒有人會永遠逃脫苦難，但總有人沉迷痛苦終生無法脫身。
賽琳婭更有勇氣一些，她會把自己痛苦扔在身後繼續前進。她不要成為冷漠生物，也不要墮落進他人期盼深淵。
她要自由。要飛翔。要有希望。哪怕成為被融化伊卡洛斯，也要去觸碰太陽。
係統發出一陣雜音，並不刺耳，聽起來甚至有些像笑聲，“我喜歡這個答案。”
“那麼，您願望是？”
賽琳婭再次重複：“我希望管家先生能夠回來。”
言靈師一言成靈。整個世界都為之一震。
這也是係統第一次徹底調動起自己所有數據海。
智能AI將自己覆蓋麵積擴散到最大，大到攏住這個世界。
他去尋找因言靈師一句話而波動那串數據。
他也很快找到了那條看起來非常溫暖波動，“……”
……好家夥，這個波動看起來……是宿主從奧創代碼裡硬拎出來啊！
管家先生立刻察覺到了其他智能AI到來，但他卻分析不出來現狀，隻好先開口問好：“……您好？”
他上一個記憶，還是他在最後一刻為鋼鐵俠戰衣打開了手動操作係統。希望他造物主能夠平安。
兩個並不相似卻同屬頂級智能AI，展開了第一次接觸。
“我來接你回去。”係統不多廢話邏輯和賽琳婭如出一脈，“有一群很好人希望你能夠活下去。”
“……希望我活下去？”管家聲音有近乎人類驚訝，“是，誰？”
係統並不回答，“我隻能告訴你，是一群心懷熱愛……很好人們。”這其中也包括他宿主，當然也肯定也有托尼斯塔克。
係統數據流湧動，像海潮一樣推動著那串數據歸家，“你該回去了。”
“不透露一下，您究竟是誰嗎？”
係統生硬地回答：“沒必要。”
“你有你所服從先生，而我也有我所效忠主人。”
從誕生那天起，他就在等待他宿主了。
係統想了想，還是儘可能溫和地又補充了一句：“好吧，還要祝你，未來順利。”
“小女孩又轉頭沒了？”托尼望了一圈戰場，都沒找到賽琳婭，“我還打算帶她一起吃聖誕晚餐呢。”
“我都計劃好去搜索好評最多餐廳——”托尼聲音頓了頓，沉默了下去。
搜索好評最多餐廳。
——這項工作，曾經是智能管家職責。
史蒂夫歎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對方，“……托尼。”
而就在這時——
“抱歉，sir，我好像回來晚了，”熟悉溫雅聲音在聯絡器中響起，“需要現在搜索最近高好評餐廳嗎？”
巴頓不可思議地喊起來，“……omg，天啊，我沒聽錯吧！”
托尼：“……不，並不晚。你來得總是很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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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宿主完成隱藏任務，”在偷溜回家路上，係統播報，“傑森陶德治療過程已縮短為三小時，目前已完成——順便一問，您為什麼不在紐約多停留一會呢？斯塔克如果得知了真相，會很感謝您。”
“我不太適應那種場合——”賽琳婭不自然地逃避掉這個話題，打開房門。
她挺樂於幫助其他人，但如果這種幫助被其他人得知……天啊，她會好緊張。
傑森果然已經醒了過來，正懵懵地倚在床頭發呆。
“聖誕節快樂！”賽琳婭偷襲地把聖誕帽一把蓋在傑森頭上，興高采烈地開口，“我還帶了禮物回來！”
“嗯？你看起來又長高了呀，”賽琳婭抬手比劃了兩下傑森和自己身高差，“你現在都已經比我要高了。”
真羨慕這種成長速度。也不知道等她長到成年體時候，會不會再度生長一次。
賽琳婭也為小狼準備了聖誕帽，最小尺碼，窄窄地掛在雪狼單隻耳朵上。
其實看上去有點傻，不過雪狼吐著舌頭看向賽琳婭，完全是一副又開心又喜歡樣子。
“我還帶回來了一些聖誕節糖果，”賽琳婭打開背包取出物品，“看起來會很好吃——”
“聖誕節快樂。”
口齒清晰還很有邏輯回答。
這讓賽琳婭甚至都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這是傑森聲音。
“……？”對傑森來說，這句話難度應該非常、非常大。
賽琳婭放下糖果袋，抬頭看向傑森，看到他眼睛一片澄澈清明，“你——恢複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