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代女孩子喜歡什麼禮物》這個課題上,賽琳婭鄭重思考了很久。
畢竟對她本人來說，隻要能夠擁有一隻枕頭、一枚魔方，甚至一塊小蛋糕，就會是件非常、非常值得高興事情了。
因此賽琳婭甚至思考過：能不能將自己最愛枕頭與傑西卡分享,這樣對方會高興嗎？
——結果這個提議被傑森和係統當場否決了。
於是賽琳婭隻好試圖向傑森兩人征求意見：“像布魯斯韋恩先生那樣送花怎麼樣？我看到這幾天報紙上一直都在討論他送上百隻玫瑰花——”
而且她現在還可以使用毒藤女‘友情讚助’大量植株,可以為傑西卡變出大量不同品種鮮花！非常方便！還應有儘有！
哦。花。
可愛花。漂亮花。
……植物繁殖器官。
傑森：“……。”
正在翻閱各類報紙捕獲信息傑森,瞬間露出了種‘一言難儘’複雜表情，沉默地閉了閉眼睛。
……
傑森感覺最起碼在一個月之內,他都不太能正常看待：那些被賽琳婭養在家裡、還開得正旺盆栽們了。
同樣很有心理陰影係統：“……我建議宿主可以適當性地考慮其他選擇呢。”
草。他是個全年齡向係統！為什麼總要讓他直麵這些啊！
係統感覺自己運行係統裡起碼多了高達11MB吐槽，言辭特彆激烈那種。
賽琳婭：“……？？”
啊？什麼？隊友和係統建議權也能夠集體失靈嗎？
原來送花是這麼糟糕一個計劃嗎？她還以為自己這個提議很價值呢？
結果到了最後,賽琳婭隻能帶著‘如何為女孩挑選禮物’疑問直接去了禮品店采購。
為了表示對這次探望傑西卡鄭重態度,賽琳婭在出門前特地換上了斯塔克先生送給她珍貴衣物。
“這些衣服真都好輕啊,”賽琳婭不可思議地用手指攆著衣擺,“但是又非常保暖……”
這太神奇了。
就連大魔法師和貴族們都不可能擁有這樣輕盈還保暖衣料。他們每次在冬天宴會時候,如果想鑽進那些華麗禮服裡還不受凍，就隻能依賴恒溫咒語保暖。
托尼通過智能管家數據優選後訂購這些衣物，都很對得起它們價格，裁剪優雅做工精美……
不過穿慣直筒長袍賽琳婭，實在很難立刻就習慣現代修身裁剪工藝。她總是下意識地伸手抓著自己衣角或袖口，甚至很想扯出並不存在披風牢牢裹嚴自己。
“我現在感覺自己就是隻被剝掉鱗片龍,毫無安全感。”出門五分鐘不到，賽琳婭就非常精準地向係統吐槽。
係統：“……您總能說出一些過於生動形象比喻。”
哥譚市物價懸殊程度其實有些畸形。一部分地區物品價格極其低廉，用來供應給那些被社會丟棄貧窮民眾；但也有一部分地區物價高得驚人,用以取悅掌握城市大部分財富上流社會群體。
係統在數據篩查過後,儘可能為賽琳婭選擇了最優解。
當賽琳婭走在街上時候,甚至有種回到過去錯覺。
她在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時候,也曾經認真地走過這條街,努力觀察這個不可思議新奇世界。
好像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完全適應這個陌生世界。
——不過隻要一想到，曾經在這個世界裡遇到了很多對她抱有善意人們，賽琳婭就覺得自己真很喜歡這裡。
而且一切也都變得不再那麼陌生了。
差不多在推開門瞬間，店主就立刻抬頭，上下打量了一下賽琳婭衣著。
“歡迎光臨！”店主眼睛發光般地扔下手機，熱情地站起來，“很樂意為您服務，美麗小姐。請問我可以幫您做些什麼？”
“emmm——”
賽琳婭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哦對，‘選擇恐懼症’這種在現代據說非常流行症狀。
但挑選禮物對她來說實在是個難題，特彆是當——她自己都對店主所推薦禮物們感到著迷時候。
迪克就是這時候看到賽琳婭。
——女孩麵色凝重地站在貨架前，非常謹慎地將手中承重幣放在了個巴掌大玩具盒子上。
喔，是那種幾年前曾經流行過玩具。將承重幣放在盒子上，會冒出一隻小貓頭伸爪子把承重幣掠走。
算是過氣網紅產品。但小姑娘玩得滿臉認真。
“啊，你錯過看到小貓了。”
當迪克走到賽琳婭身後正想要打招呼時候，賽琳婭看著已經縮回盒裡小貓頭，有些遺憾地開口。
說完，她回頭看向表情茫然迪克，抿嘴很輕地笑了一下，“好久不見。謝謝你之前送蛋糕。它們非常好吃。”
迪克攤了攤手，非常配合地摸起旁邊承重幣遞給賽琳婭，“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我們想辦法用貓糧盆再把它騙出來，怎麼樣？”
看著賽琳婭興致勃勃地將承重幣搭在盒子上，迪克忍不住有些想笑。
經過這裡隻是順路，就像每次見到這個女孩一樣，都是意外與偶然。
不過迪克能夠很敏銳地感覺出來，賽琳婭狀態比前兩次見麵時候要好太多了。
第一次見麵時候，女孩看起來簡直與整個世界都格格不入，好像她不屬於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也不收容她；
但現在她氣息卻是炙熱鮮活。像是融化蠟燭，被亮光和溫暖所改變。
“你是來挑禮物嗎？”看著那隻有點粗糙小貓探出頭，迪克隨口問賽琳婭。
“為我朋友選禮物……但我不確定她會喜歡什麼。”
迪克·某種角度來說在‘為女孩挑禮物’這件事上確很有經驗·格雷森：“……umm，或許我可以為你提些建議？”
賽琳婭下意識地皺眉，很明顯並不適應這類善意，“……但這會很麻煩你……”
“嗯，說得很有道理，”迪克若有所悟地點點頭，他伸手摸走了還在賽琳婭指尖承重幣，“那這隻貓糧，就當做預支付工資好了。”
“既然已經收到投喂，我當然應該乾活了，”迪克抬下巴指了指玩具盒子，“給我個機會，讓我也學習一下小貓良好工作習慣，怎麼樣？”
賽琳婭：“……”
她感覺自己每次遇到迪克，好像都說不出拒絕對方理由。
係統：草，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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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r，”托尼一走出實驗室，就聽到智能管家提示，“按照佩珀小姐提供日程列表，您今天下午將有一場采訪。”
“《星球日報》采訪？”托尼打著哈欠回答，“哈，我認為他們自己就能炮製出一篇報道。”
有太多媒體都會這樣，你回答A，他們會理解為C；你回答B，他們會理解為A。不需要被采訪者就能夠自行撰寫一篇爆點十足新聞。
擠海綿似榨乾每一滴話題度，甚至覺得天會亮都是他們所帶來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