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遠停下來,“擔心他怨你?”
“你我畢竟還未拜堂,管他的事終歸名不正言不順。”
楚修遠厲聲道:“他敢!?”不待林寒開口,大步往外走。
林寒不禁扶額,這個楚修遠,怎麼一跟小輩對上就變成威風赫赫的大將軍啊。
“夫人擔心小侯爺和將軍反著來?”紅菱試探著問。
林寒歎氣,“不是擔心,是他定會跟將軍對著乾。”
“那那怎麼辦?大將軍把您供出來,小侯爺還不得跟您急。”
林寒不怕楚沐惱怒,她有的是法子收拾楚沐,是擔心叔侄二人當著外人的麵乾起來。明兒坊間流傳的可就不是大將軍克父克母,而是嫉妒起侄兒,叔侄二人拔刀相向。
“碧波呢?”林寒問的是楚沐的貼身小廝。
紅菱想一下,“有些瓜秧乾了,老何今兒收拾,他大概在後麵幫忙。”
“讓他去隔壁看看。”林寒想一下,“打起來速來報我。”
紅菱應一聲就往外跑。
大約兩炷香,碧波回來,在他前麵還有倆人,正是楚修遠和楚沐,叔侄二人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林寒連忙給紅菱使個眼色,讓她把孩子帶後麵玩去。
小楚揚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林寒說的話他都有聽到,覺得事不小,不是他們小孩能管的,就騙不願意出去的大寶寶說後麵有荔枝。
哥仨到後院,楚揚讓老何給大寶寶摘個瓜。
老何指著辣椒地,“大公子,那邊的果子好像熟了,老奴給你摘幾個?”
“不行,不行,我們吃不得辣。”小楚玉慌忙搖頭。
老何笑道:“是辣椒地旁邊的,夫人說是什麼草莓,紅了就可以吃。我拔草的時候看到兩個通紅通紅,還有一個紅了一半。”指著身側的水桶,“這桶水剛打上來,原本是想澆辣椒和草莓,先摘下給你們洗洗再澆?”
“我娘當真這樣說過?”楚揚問。
手裡拿著鋤頭的鄒氏接道:“夫人說過。還說那東西愛生蟲,讓我們多多留意。”
小楚揚學著他爹爹沉吟片刻,微微頷首,“那就,摘掉吧。”
鄒氏過去輕輕摘掉,在水裡洗一下就遞給仨孩子。
大寶寶伸手就搶,楚揚防
著他這點,快速塞他和楚玉嘴裡,“這個是你的。”遞給他一個通紅通紅的。
小孩兒接過去,盯著他兩位兄長的嘴巴。
“再看也沒用。”楚玉咬一口咽下去,“酸酸甜甜的挺好吃的。大寶寶不想吃?那給我吧。”伸手就要奪。
小孩兒慌忙背過身護著他的草莓。
楚揚繞到他麵前,小孩兒連忙咬一口,“我吃啦。”斜睨道。
哥倆的目的是讓他吃自個的,彆惦記他們的,楚揚見狀就說,“沾了你的口水我不要了,你吃吧。”
小孩兒美了。
楚沐進屋就衝林寒哼兩聲。
楚修遠眉頭微蹙。
林寒搶先道:“大侄子,練練?”摩拳擦掌,笑看著他,“贏了我和你叔父聽你的,輸了聽我們的。”
楚沐下意識看他叔父,她什麼意思啊。
楚修遠:“夫人,男女力氣懸殊過大,我來和他比劃比劃。”
“不可。楚沐的功夫多是你教的,他又比你瘦,跟個竹子似的,你贏了也勝之不武。”林寒看著楚沐,“比掰手腕,我不是你的對手,比劍法你不一定能贏我。”
楚沐挑眉,“可您是女人,我贏你也勝之不武。再說了,您還是我嬸嬸,傳出去不是讓人戳我脊梁骨嗎。”
“說得好像你能贏我一樣。”林寒嗤笑。
小侯爺的神色驟變,臉上隱隱透漏出些許怒意。
林寒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塞北侯不會是個膽小鬼吧?”
“叔父,這話可是嬸嬸說的。”楚沐猛然轉向楚修遠。
楚修遠不讚同,再過幾天他和林寒就成親了,萬一傷著豈不晦氣。還是自找的。
“夫人,那人隻是楚沐的朋友之一,為了他不值得。”楚修遠勸說道。
林寒知道不值得,但不給楚沐個教訓,以後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甚至更多。她有三個孩子要照顧,可沒功夫盯著楚沐。再說了,憑韓王視楚修遠為眼中釘肉中刺,誰也說不準那人是不是韓王的人。
“我們用竹子,點到為止。”林寒看著楚沐問。
楚沐轉向楚修遠,他叔父不開口,借給他個膽子也不敢跟他嬸嬸切磋。畢竟他這位嬸嬸和他叔父一樣得陛下看重。
楚修遠猶豫片刻,看向林寒,“我說停就停。”潛意
思不同意免談。
林寒不假思索,“可以。”
楚沐到後麵弄根細竹。
主院和影壁間有片四丈長兩丈寬的空地,也是道路。在林寒把前麵種滿果樹,後麵種上菜之後,楚修遠和楚沐叔侄二人練射術往樹葉上射,練習劍法也隻能在路上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