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揚不禁眨了一下眼睛,回過神點頭如搗蒜,配,配,跟他爹爹一樣強,不會被他爹爹克死了。
林寒很清楚要想在大將軍府過得舒服自在,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無需在乎奴仆。這群不聽話,可以全打發出去換新的。她隻需跟大將軍的三個孩子處好。
林寒見楚玉和小家夥楚白眼中沒有懼意,像是在好奇發生了什麼事,就不再管仨孩子。
“來人,把庫房鑰匙找出來。”林寒指著躺在丫鬟身上昏迷不醒的管家,“庫房鑰匙乃貴重物品,應當在他——”
“出什麼事了?”
林寒心中惱怒,誰這麼不長眼。
循聲看到兩位身著甲胄,腰配長劍的男子大步進來。林寒麵露狐疑,將軍府怎麼會有士兵,“我在收拾不聽話的奴才。你二位是?”
倆人看到春梅樹下的三人眼底的驚訝一閃而過,就轉向林寒,“啟稟夫人,卑職薑純鈞,他乃沈赤霄。”看一眼同伴,“我等本是宮中衛尉,奉陛下之命保護,保護大將軍的家眷。”
林寒注意到他停頓一下,大抵想說保護三位公子。但見他及時改過,而自個又剛嫁進來,他一開始沒把她算進去在所難免,便笑著說,“有勞——”
“爹?”
“娘?”
“爹娘,你們怎麼了?”
林寒頓時怒上心頭,不得不把到嘴邊的話咽回去,“你們又是何人?”
“你是何人?”
“不得無禮!”沈赤霄開口道,“這位是夫人。”
“夫人就能打人?”兩位二十歲左右到的男子同時開口。
沈赤霄神色一怔。
林寒險些笑出聲來,紀律嚴明的禁衛軍怕是做夢都不敢想世間還有這等沒規矩的奴才,“夫人不能打人,但將軍夫人可以打奴仆。這位小將軍——”
“不敢,不敢,夫人喊卑職赤霄便可。”沈赤霄慌忙說。
林寒聞言對突然出現的衛尉愈發好感,“府上隻有您二位?”
“不是。院中有兩位,還有兩位在門外。還有四人——”
“還有四個在睡覺。”楚揚接道。
林寒扭頭衝小孩笑一下,“我知道了。勞煩沈,赤霄把廷尉請來。”
“廷尉?”薑純鈞和沈赤霄異口同聲。
林寒指著梅花樹下的三人,“管家中飽私囊,貪墨大將軍的銀錢——”
“你胡說!”衝著管家喊爹的男子開口道。
林寒臉上的笑容凝固,“我沒和你說話。”
“你和誰說話也不能亂說。”男子指著林寒。
林寒不由得想到死前遇到的那個膽敢挑釁她的喪屍王,快速到男子麵前,伸手卸掉他的下巴。
“你——”
林寒轉身把另一人的下巴卸掉,倆人驚得瞪大雙目,痛的啊啊啊,卻再也發不出一個字,心裡登時暢快了。
“勞煩赤霄速去把廷尉請來。”林寒再次開口。
沈赤霄被林寒的動作驚呆了,聞言回過神就看身旁的薑純鈞,這位是將軍夫人?
薑純鈞微微頷首,是的。
這麼厲害不會再被大將軍克死了吧。沈赤霄眨了眨眼睛。
薑純鈞再次點一下頭。
“沈赤霄?”林寒擰眉,難得她記錯了。
沈赤霄連忙說:“卑職在。夫人,隻請廷尉大人?要不要請丞相——”
“府裡的事無需勞煩外人。”林寒道。
沈赤霄心底又是一驚,瞥一眼薑純鈞,林丞相何時變成外人。
薑純鈞輕微搖一下頭,彆看我,我也不知道。
“夫人,卑職這就去。”沈赤霄行個拱手禮轉身離去。
“沈大人乾什麼去?我剛聽到哇哇的叫,出什麼事了?”
沈赤霄腳步一頓,“先生,回頭再說。”說完越過說話之人。
而沒了他遮擋,林寒看到四位三十歲左右,身著黑邊白袍,書生模樣的人向她走來。
林寒不禁皺眉,將軍府怎麼這麼多人,一波一波接一波。
“他們又是誰?”林寒本以為她一腳把丫鬟踢吐血,楚揚會出言阻攔。
可楚揚沒開口,楚玉和楚白也沒被她的暴力嚇到,林寒不知仨孩子見慣了大場麵,還是覺得長輩教訓奴仆,晚輩不得插手,反正林寒很高興三個孩子的表現,便直接問楚揚。
楚揚也沒讓林寒失望:“府上的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