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的打量棋局:“黑子優勢很大嘛。”
“你執黑。”青思把黑子推給他。
齊淵也不客氣。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
許小廚在旁邊站著,心裡更加難受。
就在他端著碗要走的時候,青思笑著扔下棋子:“主公,你輸了。”
齊淵歎了口氣:“看你下棋好似很輕鬆,我還想著能贏你一回,沒想到輸的這麼慘烈。”
許小廚轉身離開。
青思一邊撿棋子一邊問齊淵:“主公,問你件事情。”
齊淵笑道:“說。”
青思一邊思量一邊道:“如果一個人之前一直能夠寫出錦繡文章,文章讀起來讓人感覺意氣風發,叫人心頭清爽,可突然間,他寫的文章就像是一團亂麻,怎麼弄都整不齊,隻讓人心中煩燥,你說這是為什麼?”
青思不好拿做飯說事。
齊淵也不傻,她要那麼一問,齊淵肯定以為是許小廚不好好做飯。
說不定齊淵要責罰他的。
畢竟人家給她做了那麼多天飯,原先弄的食物也一直叫她很滿意,她不能坑人家不是。
齊淵擰眉。
“你這麼一說……這個人肯定遇到了什麼事情,他定是遭遇了重大的打擊,或者是仕途不順,要不然就是家裡有人出事……”
青思想了想:“他如果不走仕途,也不想參加科舉,是個淡泊名利的呢?他家裡也挺平順。”
“這?”齊淵一時半會兒還真不好說了。
他考慮了良久:“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他看上了哪個姑娘,求親未成,或者姑娘有意中人,看不上他。”
青思摸了摸下巴。
齊淵看向她:“怎麼?家裡有事?”
青思搖頭:“無事。”
她把棋子整理好了:“在外頭時間太長,一會兒管家婆就該尋我了,主公,告辭。”
齊淵也起身。
青思擺擺手瀟灑離去。
齊淵負手而立,嘴角帶著一絲笑。
青思回了屋子,她半躺在床上,心中一片煩亂。
青悠跳了出來。
小胖子頭頂著一片荷葉,穿著半袖的短衫還有短褲,露出藕節似的胳膊和腿,他捧著一本書,坐在他自己幻化出來的湖邊,一隻腳調皮的撥著水。
“青思,我這裡有好多好多小言文,你要不要看看?”
小胖子賣力的給青思推薦各種言情。
青思彈了他一下:“不看。”
“看嘛,看嘛,看了之後就會懂感情了。”青悠又捧出好多書:“這都是我精挑細選的,保證你愛看。”
青思想了一會兒,挑出一本書來看。
看了沒一會兒,她就把書扔了。
“這都是什麼破爛玩意?男主父親是女主的殺父仇人,女主竟然能夠原諒男主?還說什麼上一代的仇恨不能帶到下一代,還說什麼冤冤相報何時了,嗬,腦子進水了?”
她又拿了一本:“這又是什麼玩意?不是大女主文嗎,怎麼女主這一輩子全靠男人了?遇到困難就有男主男配替她解決,我倒是沒看出她哪兒厲害了?也不對,有厲害的地方,勾搭男人厲害。”
這麼一本一本的,青思看一本吐槽一本,說的青悠麵如死灰。
“你活該單身一輩子。”
青悠惡狠狠道。
青思笑道:“看你收藏的那些書,愛情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它能讓人失去理智,迷失自我,為愛什麼都做得出來,要真是這樣,我寧願一直單身。”
青悠:……
這麼一個沒有感情的玩意,他怎麼想不開和她廢話?
青思懟完了青悠,托著下巴想的入了神。
“小胖子,你說許小廚是不是看上哪個姑娘了?”
青悠一下子來了精神:“怎麼說的?你沒問他?”
青思搖頭:“沒問,就是他做的飯越來越難吃了,我問齊淵,齊淵說他肯定是喜歡上了哪個姑娘,姑娘不喜歡他。”
青悠趕緊道:“那你打聽一下啊,要真是這樣,你想辦法給他把姑娘弄來不就行了嗎,他得嘗所願,你也能享受美味。”
這話倒也是啊。
青思吃慣了許小廚做的東西,再吃彆人的,她恐怕是不樂意的。
唯今之計,隻有讓許小廚得嘗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