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佳麗打量著玉溪,這是她女兒,那個想要遺忘的女兒,當初要是沒有這孩子,她也不會被逼著生下孩子,說不定能早回來一年,她打心眼裡厭惡這個孩子。
這幾些日子也沒閒著,托朋友查了玉溪學校的資料,父親一欄寫著呂滿,那個沒用的男人。
最讓她心裡堵得慌的,鄭琴在母親一欄上。
當初她知道鄭琴對呂滿有意思,故意搶在鄭琴前表白的,當初呂滿很搶手,長的也好,又能乾活,她嫁給呂滿時是得意的。
尤其是看到鄭琴傷心的樣子,心裡就痛快,一個成分不好的人,憑什麼長的比她好。
現在沒有成分之說了,可她壓在鄭琴身上習慣了,隻有壓住了鄭琴,她才覺得自己高高在上。
鄭琴成了呂滿的妻子,她有種吃了蒼蠅的感覺。
當初她是被呂滿的長相騙了,可也是她的丈夫,鄭琴怎麼敢嫁給呂滿!
玉溪站了一分鐘,光看著何佳麗變臉了,嫉妒扭曲的嘴臉,真是醜陋,沉默的越過了何佳麗,日後躲著些的好。
何佳麗一把抓住玉溪的衣服,隨後像是碰了瘟疫一樣鬆開,背過手,擦了擦,乾笑著,“你這衣服質量挺差的,摸著磨手。”
玉溪火了,這件衣服是繼母省吃儉用給她買的禮物,怒視著,“你有什麼責任評判我的穿著?你以為你誰?”
何佳麗黑了臉,雖然不想認閨女,可女兒對媽媽這麼說話,氣的她直接抬起手,上來就要給一耳光。
玉溪可不會傻著被打,常年乾活的手可比何佳麗有力氣,鉗住何佳麗的手腕,“打我?你有什麼資格打我?你碰我衣服嫌磨手,我碰你還嫌棄臟了我的手呢。”
玉溪說完,甩開了何佳麗的手,死勁的擦了下手掌,冷哼了一聲,要不是理智,她真相揍一頓何佳麗。
她也回味過來了,何佳麗擺明來找她,一定知道她是誰了,沒有利用價值的她,上來也不演愧疚了,惱羞成怒就動手。
幸好她死過一次,看清了嘴臉不傷心。
玉溪咬著牙,轉身大步離開,越走越急,發泄著心裡的氣憤,她覺得,何佳麗真是讓人可笑。
何佳麗傻傻的看著閨女甩她走了,狠狠的甩了兩下包,胸口氣的直喘,親女兒對媽這麼沒禮貌,一定是呂老太說了什麼,還有鄭琴,一定是鄭琴教的。
何佳麗完全沒想過,她從未表露過身份,她鄙夷的態度,換了誰都發火。
何佳麗扭過身不想在理玉溪,可想到計劃,隻能咬牙等著。
玉溪快走了一會,肌肉的酸疼,出了不少的汗,心裡的火氣散了,深呼吸幾次放鬆,心情好了不少。
玉溪沒去郵局打電話,主要是人多太雜,她在街道尾找了公用電話亭,黃帽子的公用電話亭,才引進兩年,還是嶄新的。
這是新鮮事物,首都的風景線,上輩子,玉溪來過很多次,想給家裡打電話,可惜站在裡麵,沒有一次拿起電話過。
玉溪掏出本子,上麵記錄著表姐辦公室的電話號,投入換來的錢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