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叫周大妞,四十多歲,論關係,玉溪的二舅媽,何家人為數不多的好人之一!
十幾年前,外公外婆是造紙廠的,一個是車間工人,一個搬運工,都是基層工人,卻生了五個孩子。
三十平方的房子,住著七個人,緊緊巴巴的,後來大兒子結婚了,頂替了工作,地方更擠了。
正好上山下鄉支持建設,外婆也是狠人,她隻留下小兒子,中間的三個都送走下鄉。
何佳麗排行老三,下麵還有個妹妹,上麵有個二哥,就是她二舅。
二舅除了長的好點,嘴甜點,乾啥啥不行,吃啥吃沒夠,為了不勞動,娶了村裡最能乾活的姑娘,就是二舅媽。
可惜,二舅沒何佳麗狠,回城也沒甩掉,反而被二舅媽捏在手裡,死死的,都說男人打女人是常事。
在二舅家,反了過來,女人打男人是常事。
玉溪再見到二舅媽有些魁梧的體格子,想到二舅敢怒不敢言的模樣,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整個何家,好人的就是二舅媽了,三觀正,在二舅媽鐵拳的教導下,二舅算是不錯的。
至少,多次提醒過她,雖然很隱晦,二舅媽就沒顧忌了,不止一次和她說,何佳麗心腸壞透了,讓她小心,有一次被何佳麗聽到了,她就再也沒見過二舅一家人了。
周大妞晃著裙子,“小姑娘,小姑娘。”
玉溪回神,“您等下,我把另外兩家的錢收了。”
周大妞抓緊了衣服,小閨女來年考大學了,現在是穿不了裙子了,來年穿正好,衣服料子好,七成新的,太難得了,雖然貴一點,可穿著體麵。
玉溪收了錢,圍著的人一看沒衣服了,都散了,攤位前隻剩下周大妞,伸出兩個手指頭,“二十。”
周大妞愣了,剛才一條裙子四十呢,突然便宜了半,也沒多想,痛快的掏了錢。
玉溪看著周大妞兜裡的毛票,一毛,一塊的,最大的票十塊,上輩子何佳麗看不上二舅一家,除了嫌棄二舅被二舅媽捏著,最嫌棄的,二舅一家沒錢。
玉溪整理著包,她要去公交站,周大妞也同路,能言善談的周大妞,好奇的道:“姑娘,你是倒騰服裝的嗎?”
玉溪笑著,“算是倒騰服裝的,我做租衣服的,定期會淘汰一些過時的。”
周大妞豎著大拇指,“看你不大,自己乾買賣,真厲害,不過,大娘要勸你,你年紀不大,錢是賺不完的,還是要多學習,考考夜校,知識才是財富,大娘,我最羨慕讀書的。”
玉溪記得,二舅家四個孩子,最差的也是高中生,這都是二舅媽鐵拳的教導,挺佩服二舅媽的,解釋道:“我在上大學,農村來的,為了減輕家裡負擔,所以做點小買賣。”
周大妞咧嘴笑著,“你是個好孩子,給咱農村人長臉,我家有大專生和中專生,希望明年能出個大學生,我這輩子就無憾了。”
“一定會的。”
玉溪記得,最小的女孩,考上了大學,傳媒大學。
誰都大願意聽喜慶的話,周大妞對大學生執著的很,聽了玉溪的話,高興,“成你吉言了。”
很快到了公交站,坐的不是一路公交車,玉溪的公交車先來的,正要上車,周大妞追上來,遞過來一個頭繩,“我知道你給我便宜了,這個是我做的頭繩,有些殘次,但是用著沒問題,彆嫌棄。”
玉溪笑著接了過來,“謝謝。”
周大妞笑了,“快上車吧!”
“哎!”
上了車,玉溪摸著頭繩,頭繩上的花沒縫好,可依舊很漂亮。
隨著市場發展,g市的商品,國外的商品,容入國內市場,國內的各種小商品,小裝飾品,也在創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