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抱著雷笑躲開何佳麗的掃帚,雷音抬腿就是一腳,踢的何佳麗倒在了地上。
何佳麗哎呦一聲,疼,“你敢踢我?”
雷音繃著臉,“你該慶幸,你是小溪的親媽,鄭阿姨說,你是畜生,不要與畜生一般見識,為你背上罪孽不值得,否則,從剛進來,你就該躺在地上。我不顧忌,打的就是你,沒有人性的畜生。”
何佳麗忙躲開了,玉溪拉著要上前的雷音,“走吧,打她臟手,她有更好的去處。”
雷音哼了一聲,“咱們走。”
雷老太太拍大腿了,“哎呦,作孽啊,親孫女不把奶奶放在眼裡啊!”
雷音諷刺的看著老太太耍潑,“孫女?你眼裡有孫女?”
雷老太太在想嚎,雷音跟著玉溪早就下樓了。
打車去醫院,雷音看著淒慘的雷笑,最後撇開了眼睛。
雷笑不哭了,磕到額頭有些頭暈,沒什麼精神,唯一能做的,死死的抓著姐姐的手。
這是她姐姐,她心裡一直期盼的人,真的來救她了,她被打的時候沒哭,心裡一遍遍想,會不會有人來救她,晴姐姐說姐姐喜歡她,姐姐會不會來救她?
姐姐真的來了,真的來了,她還牽了姐姐的手,姐姐的手掌沒有相像的嬌嫩,有著和她一樣的繭子。
她想睡覺,可不能睡,她怕,怕睡著了,醒來隻是夢,姐姐會消失不見。
玉溪側頭看著靠在肩膀上的雷笑,感受著小姑娘的不安,看著雷笑額頭上的青紫,心裡一抽一抽的,她腦子裡,還回放著,小姑娘從無助到解脫的哭聲。
市醫院到了,雷笑到底沒挺住暈了過去,玉溪帶著去檢查。
女醫生語氣帶著心疼,“這是誰打的?瞧瞧後背,一片青紫,每一塊好地方了,你是患者的誰?”
玉溪進來才看清脫掉衣服後的雷笑,有一些是以前的傷痕,有些是新打的,這要多疼,小姑娘一聲不吭的,攥著拳頭,“我是她姐,我想請您仔細的檢查她的傷口。”
女醫生臉色不善,“你怎麼當姐姐的,妹妹長時間被打,你都在乾什麼?”
雷音忙解釋,“醫生,你誤會了,我朋友是她同母異父的姐姐,她們不生活在一起,今天也是她帶人出來的。”
女醫生明白了,“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我做仔細檢查。”
玉溪和雷音坐在門外的長椅上,雷音,“雷笑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她是私生女,這個身份被瞧不起,忍耐是她從出生就要學習的。”
雷音沉默片刻,“她不止被何佳麗虐待,老太太背後也沒少打她。”
“恩,隻有被打習慣了,才能不吭聲,我發現,雷笑比我可憐,她隻能一個人默默承受著。”
“恩。”
醫生喊玉溪二人進來,“身上的傷都是皮外傷,沒傷到骨頭,麻煩是腦袋,你們帶她去檢查下,有沒有腦震蕩。”
“好,謝謝醫生。”
玉溪帶著去拍的片子,又回來給醫生看的。
醫生皺著眉頭,“有些輕微腦震蕩,要住院觀察,你們去辦理住院手續,交一下費用。”
玉溪和雷音打車都是用兜裡裝的錢,來回打車花了得差不多了。
玉溪看著躺著的雷笑,“你回去拿下我的包。”
說著翻出兜裡的錢遞給雷音,差不多湊夠了打車的錢。
雷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