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搖頭,“沒什麼,我是問,你吃飯了嗎,醫生說能吃什麼?”
年君玟道:“隻能吃些清淡的,高鈣的都不能吃,以免過早鈣化獨自閉合,剩下的,我沒怎麼記住。”
玉溪站起身,“我去問醫生要準確的。”
“好。”
李岩見玉溪走了,忙開門進來,“你們談了什麼?她沒嫌棄你吧!”
年君玟揮了揮拳頭,“我媳婦不是膚淺的人,你們就是瞎操心,放心好了。”
李岩不樂觀,“一時沒嫌棄,可時間久了呢?你的情況,我都是挑好的跟她說的,她能抱著希望,你能站起來,萬一呢,你的腿不能回彎了,她麵對彆的誘惑,不會嫌棄你?”
年君玟黑線了,“你彆把你的緊張傳給我,你緊張雷音愛幻想,我不會,我信得過玉溪,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玉溪也不會嫌棄我。”
李岩煩躁的揉著頭發,“你日後有什麼打算?”
年君玟握了下拳頭,“退伍唄,我不會接受去文職部門的,你不用在勸我了。”
李岩瞪眼,“你在康複期,還沒康複呢,不許退伍,一切等你康複了,我們在說,行嗎?”
年君玟苦澀的笑了下,指著掛起來的腿,“彆騙自己了,我的腿,除非真的有神,否則,很難康複的,就算是康複了,我也不能做劇烈運動,轉了部門,我也不會開心的,你應該知道,陳池退伍的心情。”
李岩耷拉著腦袋,“我知道,我都懂,一切等康複在說。”
玉溪就站在病房門外,靠著牆,聽著裡麵的談話,她隻能把希望放在孫老爺子身上,希望能夠有辦法。
等病房內不再說話,玉溪才推門進來,對著君玟揮著手中的紙,“我怕記不住,請醫生都給寫了下來,日後,我就按照上麵的給你準備。”
年君玟笑著,“好。”
玉溪繼續道:“我問了醫生,等拆線就可以出院了,要是注意早期活動膝關節,很少有後遺症的,要記住不能超過三周,我想著,多住些日子,你看呢!”
年君玟和李岩聊過後,說出了一直想說的,心裡輕鬆了很多,“聽你的。”
玉溪轉過頭對李岩道:“你難得出來一次,去看看雷音吧,這裡有我照顧。”
李岩木著臉站起身,“好。”
年君玟等李岩走了,解釋著,“李岩不是對你有意見,他隻是一時半會接受不了。”
玉溪給君玟掖了被子,“我知道,我在門外,聽到了你們談話了,你真的想好了?”
年君玟愣了下,隨後握著玉溪的手,“你不用為我擔心,我心裡有數,其實有種命中該有此劫的感覺,當時,明明能夠躲過去,突然愣神了,錯過了機會,我能活到現在,都是賺來的,有時候一想,當初本該死的人,能活到現在,這點傷就算不了什麼。”
玉溪沉默了,她改變了年君玟的死亡,所以年君玟要付出代價嗎?
年君玟握著玉溪的手,“其實往好了想,日後我能陪著你了,有得必有失,你看,我想的挺開的,你彆再皺眉了。”
玉溪默念著有得必有失,眉宇間的憂愁散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說得對,樂觀的去看待,沒有過不去的坎。”
第二天,玉溪托付李岩看著年君玟,她拿出脖子掛的玉佩,握著玉佩去找孫老爺,醫院是彆想了,她進去了,也找不到人。
她直接去的孫老爺子家,老爺子家並不是特彆的高大上,在巷子裡也屬於不起眼的,確認了幾遍沒找錯,才敲得門。
在門口等一會,才有人開門,四十多歲的男人,迎麵而來草藥味,“請問,你找誰?”
玉溪掏出玉佩,“您好,我找孫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