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彙衝閃著眸子,“你儘可以說,我很願意解惑。”
年君玟捏了下玉溪的手,示意他問,他肚子裡的火不比小溪少,算計都進家門了,“你是葛朗的兒子,為何不認祖歸宗?”
徐彙衝的臉色變都沒變,“你們查到了,我一點都不意外,好,我承認,我是算計呂玉溪,在一個月前,我的確是想利用呂玉溪,利用她,加大籌碼,好能得到葛朗更多的錢,後來,我改變了主意,我想和呂玉溪合作,本來,我想等年後在談,可話聊到了,一起談了。”
玉溪想過徐彙衝各種反應,唯獨沒想到大方承認了,而且特彆的坦然。
年君玟更警惕了,這個男人的心機比想象的深,尖銳的問題甩過去,“所以,你知道葛朗做的局,乾過的事?”
徐彙衝承認,“知道,而且很詳細,我知道鄭家在找葛朗的把柄,葛朗很精明,彆看恒遠動蕩,可傷不了他根本,合作?我拿我要的,我給你們想要的,鄭家想報仇,我做內應。”
玉溪審視著徐彙衝,她和年君玟一頓猜測,這位倒好,上來直接攤牌,“與虎謀皮,這個道理,我們都懂。”
徐彙衝攤開手,“我知道,你對我誤會很深,我承認,徐薇的事,我指使的,但是我也是受命葛朗,還被你揭穿了,除了這事,我沒算計過你,哦,對,還有醫院的事,我承認,我的做法不對,我道歉。”
年君玟的警惕到達了最高點,不管是真話,還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徐彙衝這個人,心智都是頂尖的,冷笑著,“對自己的父親都恨之入骨,這樣的人,可怕得恨。”
徐彙衝撇嘴,“彼此彼此,你不是也不認母親,半斤八兩,沒必要擠兌我,我恨葛朗,沒什麼隱瞞的,我媽遊街破鞋的時候,他在哪裡?我媽死在了牛棚,他在哪裡?我從小被罵皮鞋的孩子,我不該恨嗎?”
徐月紅著眼眶,“你們不要誤會哥哥,哥哥小時候過的特彆的苦。”
玉溪的表情都沒變過,她的同情心分人,她是記仇的,不管是上輩子,還是徐彙衝算計過她和玉清,幾筆帳都是逆鱗,同情毒蛇,嗬!
玉溪聽夠了,站起身,拉開門,“道不同不相為謀,徐彙衝,你的仇是你的,跟我們沒關係,可以走了。”
徐彙衝抿著嘴,“你們不想報仇?嗬,果然是繼女,表麵上和繼母多親,其實根本就不關心,呂玉溪,你也是挺道貌岸然的。”
玉溪嗤笑著,“我們家不歡迎姓徐的,再見。”
徐彙衝抓緊著拳頭,“好,我們走。”
說著徐彙衝拉徐月離開,玉溪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徐彙衝到了二樓鬆開了徐月的手,厭惡的擦著掌心,徐月咬著嘴,低著頭。
徐彙衝先下樓,徐月連忙跟上,等出了樓道很遠,徐彙衝才陰著臉道:“你表現的很好。”
徐月抖了,“哥,我媽他們。”
徐彙衝嘴角的笑容有些嗜血,“他們好著呢,隻要你們乖乖的,他們會很好。”
徐月忍著眼淚,“我會努力。”
徐彙衝回頭看了眼玉溪家,摸著袖子裡的手鏈,攥緊了拳頭,勢在必得的模樣。
玉溪家,雷笑大氣不敢喘,知道做錯事了,“姐,我不知道。”
玉溪揉著雷笑的頭發,“知道不知道,你一個小姑娘自己在家,都不應該開門,尤其是晚上,你也不怕是壞人,膽子真大。”
雷笑想想就後怕了,手都抖了,真要是壞人,什麼都晚了,“我,以後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