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爻把遭遇說得尤為淒慘,配上他精湛的演技,女前台是一點都不懷疑。
再說看殷爻和他同學這身軀單薄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可能是壞人。
前台就沒再要殷爻他們給身份證登記,直接開了間房。
拿著房卡兩人走樓梯上樓。
這家旅館相對酒店就要裝修普通多了,並且沒有配備電梯。
一邊往樓上走,殷爻一邊觀察四周環境,尤其是看還有沒有彆的出口。
他們的房間三樓,一路走上三樓,刷卡開房。
屋裡就中間一張大床,看到床的瞬間,殷爻就沒忍住走過去倒頭趴在了上麵。
穿越過來的這幾個月裡,都是住在狹窄的全金屬房間裡,或者說牢籠更合適。
他們這些實驗體睡的也都是鐵床,鐵床上麵鋪了薄薄一層棉絮。
有更沒有,在殷爻看來,其實差距不大。
比起硬邦邦的鐵床,殷爻還是喜歡柔軟的床鋪。
趴在床上,感受著久違的柔軟舒服,殷爻幾乎滿足的吟,呻出聲。
好像他就是這麼容易因為一點小東西就滿足的人。
沐陂走到床邊,低眸瞧著在床上擁著被子開心翻滾的殷爻。
在他眼裡,則是不管殷爻做什麼,都是可愛的。
沐陂眯眼盯著殷爻手裡抱著的被子,心想要是被子換成是他就更好了。
這個想法沒有實踐,沐陂知道殷爻累了。
他們雖然同是改造過後的實驗體,但又有很大區彆,二級體和三級體中間橫亙的差彆不隻是力量體係這麼簡單。
果然殷爻在柔軟的床上滾了一會,就滾出了困意。
他掀開被子,躺在了床上。
床邊沐陂還目光沉甸地看著他,張嘴打了個哈欠,殷爻聲音混著粘意。
“我先睡幾個小時,你記得叫我,到時候我來警戒。”殷爻的意思是他和沐陂換著來休息。
兩人都一起睡肯定不行,這樣一來要是實驗室那邊的追兵追過來,就不能在第一時間發現並且逃走。
“嗯,你睡吧。”沐陂沒有意見。
他看著殷爻緩緩合上眼簾,很快屋裡響起淺淺的呼吸聲。
殷爻熟睡過去,沐陂往窗戶邊走,把窗簾給拉開一點,屋裡的燈關上了,窗外夜空漆黑,偶爾能聽到一些汽車在遠處駛過。
在這一刻,整個世界都像陷入安寧和沉睡中。
聽著耳邊殷爻的呼吸聲,沐陂心緒前所未有的平靜和滿足。
在逃出實驗室的時候,他想的是獲得自由。
不想一輩子被實驗室的人給操控,淪為他們的戰鬥工具,由人類徹底變成殺,戮武器。
隻是片刻的時間裡,沐陂內心深處的想法就有了極大的改變。
他不僅要獲得絕對的自由,這份自由還得和殷爻一起才稱得上絕對。
側過身,沐陂比黑夜更深黑的眼眸一瞬不眨地凝視著躺在屋裡床上的殷爻。
他是他的全世界。
這個念頭前所未有的強烈。
沐陂沒有去叫醒殷爻,於是殷爻一覺睡到了天亮。
殷爻的生物鐘讓他在六點多醒來。
一睜眼,外麵天色早已不是漆黑,而是透著一點微光。
從床上坐起身,殷爻揉了揉眼睛,他問沐陂:“你怎麼不叫醒我?”
沐陂離開窗戶,走到殷爻麵前。
他眼瞳深邃,凝注殷爻,深褐色眼瞳映出殷爻清晰的臉龐。
殷爻看著沐陂眼中的自己。
“你睡得很熟。”沐陂解釋。
“我睡得熟,所以你不舍得叫醒我?”殷爻瞬間明白過來這裡的關聯。
“是。”沐陂不否認。
殷爻感到內心有點無力,其實他早該知道的,沐陂怎麼會主動叫醒他。
要是他這會沒醒,睡到下午,保不準沐陂也不會來叫他。
“你也得休息。”殷爻掀開被子下床。
他手腕上的傷口基本完全愈合,隻剩一條傷痕。
但沐陂比他還在意那個傷口,沐陂一把拉過殷爻的手,仔細檢查了起來。
確認沒事後,他才緩緩鬆開。
兩人洗漱過後,在天色大亮之前,離開了旅店。
沐陂頭上戴著殷爻特定給他找來的鴨舌帽,鴨舌帽簷壓得低,加上一些劉海的阻擋,從外觀上,是很難看出沐陂右眼那道疤痕。
未免行蹤暴露,兩人依舊是走得裡麵彎曲的小道路,沒有走大路。
接下來的目的地,其實兩人還沒決定好。
是繼續逃亡,例如逃出這座城市,往更遠的其他城市走,還是就留在這座城市裡。
兩人仍舊猶豫著。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一更五千字,後天上夾子,晚上爆更6章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