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去監控室把所有拍攝下來的關於他們的影像給清除了, 然後一起開了醫院。
這個疤痕手術自然沒有做成,殷爻那裡本來是想做這個手術, 以便讓人不那麼容易發現他們。
經過這麼一個插曲,殷爻隻想打消這個念頭了。
反而是他另外有個想法。
為什麼他們非得這樣一直逃亡,讓追兵在他們身後追。
為什麼不是他們主動,主動去把那些威脅給鏟除。
雖然他這裡隻有他和沐陂兩個人, 人數上不占優勢,但他們可以用他們的智慧。
在對基地的那些追兵采取行動之前, 殷爻先去做另外那個事。
沐陂臉上的疤痕不祛除了,就算被發現找到, 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有任何危險困難, 他都會和沐陂一起麵對。
他們能夠從山林裡逃出來,多虧了某個開大貨車的司機。
殷爻身上有司機的電話號碼, 於是殷爻找了個座機給司機打過去。
比較意外的是,電話打通了,但沒有人接聽。
殷爻猜測可能司機正在忙,過了幾個小時殷爻再次打過去。
電話一接通, 那邊司機的聲音明顯帶著壓抑的哭腔。
即便對方極力克製了,不想殷爻他們聽出異常,但司機不知道他對麵給他打電話的人早就已經不算是普通人類。
而是身體早就被改造過實驗體。
殷爻說他和朋友已經回了孤兒院, 和院長說明了路上的情況,院長把錢給了他們,讓他們一定要還給司機。
“不用了, 不需要了,已經不需要了。”司機情緒完全和那天遇到時的開朗截然不同,明顯是在和殷爻他們分開的這幾天裡發生了某個事。
“叔叔,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如果有我們能幫忙的,我們一定幫。”殷爻有種預感,司機那裡的事,可能不簡單。
“沒用的,你們幫不了,警察那邊都束手無車,就這樣吧,我先掛了。”說完司機掐斷了電話,留給殷爻嘟嘟嘟冰冷的機械忙音。
將電話放下,殷爻眉峰微微擰著。
沐陂站在一邊一言不發,隻有在殷爻目光瞧過來時,神色裡才有那麼一點波動。
“康叔叔可能遇到一點麻煩事。”殷爻把自己的猜想告知給沐陂。
沐陂表情中不見波瀾,他的波瀾隻在和殷爻有關的事情上麵才會有,包括那個載他們一程的司機,對於感情本來就幾乎沒有的沐陂而言,和路邊隨意走過的行人沒多大區彆。
不過既然殷爻有點在意,沐陂支持殷爻的一切行為,無論是什麼,刀山火海,隻要殷爻一聲令下,他二話不說,直接衝上去。
“你打算怎麼做?”實則在和殷爻的目光對視中,沐陂清楚殷爻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我們過去看看,這個事處理好之後,我們就回實驗基地。”殷爻凝目,表情異常的堅定。
這裡的回實驗基地,不是認命了,然後回去繼續做實驗體,不可能。
而是和沐陂一起回去解決威脅他們生命的麻煩。
“好!”沐陂沉聲點頭。
哪怕隻是簡單的一個字,他的態度表現得足夠明顯。
“謝謝你,沐陂。”謝謝你這樣沒有限度地縱容我,殷爻在心中把後麵的話給補充完整。
沐陂往前走,來到殷爻眼前,他嘴角緩緩勾唇一抹弧度。
雖然笑得並不成功,讓一個不會笑的人笑,是一件很難的事。
不過沐陂這張臉,就算做出駭人的表情來,落在殷爻眼裡也是帥氣值爆棚的。
“不用和我說謝,你想做儘管去做,我會一直陪著你,無論什麼地方。”就算是地獄,隻要殷爻想去,沐陂都會義無反顧地跟著。
殷爻微笑著頷首,有沐陂在他身邊,他就不會畏懼和害怕。
所有妨礙他們的,不管那是誰,他都絕對不允許。
要把司機的家庭住址找出來,不是太難的事,有電話號碼,而且殷爻之前就記下了司機開的貨車的車牌。
先是通過車牌查到司機工作的物流平台。
當天殷爻和沐陂就找去了平台那裡。
兩人給出的理由是搭乘過貨車一段路程,殷爻的學生證似乎落在貨車上了,也沒記司機電話號碼,所以就找到了這裡來。
兩人看外形就是學生模樣,殷爻沒怎麼開口,他穿著女裝,倒不是他喜歡女裝,他並不喜歡,而是這樣和沐陂走在一起,目標沒那麼明顯。
和平台的人交流都是沐陂,沐陂看著冷,可竟也極其會偽裝。
若不是殷爻清楚沐陂具體的麵孔,或許都要以為眼下和善的一麵是真的。
平台的人看兩個學生模樣的孩子找過來,當即打算給司機給打電話,但正準備撥號的時候,他動作停了一下。
隨後對方告訴殷爻他們,司機家最近出了點事,這兩天請了假待在醫院,要不兩人把學校班級告訴他,他去司機那裡問,如果學生證真的被司機撿到了,會第一時間寄到學校。
在醫院?
這幾個字,讓殷爻眼瞳微微一緊,殷爻給沐陂打了個眼色,兩人心有靈犀,不需要殷爻直言,沐陂就能猜到殷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