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朵朵卻反過來擔心起雪落的處境。或許沒人會在乎她跳那樣的舞來賺學費,可雪落畢竟是夏家的外甥女,也算是半個千金之體了。還有就是,她還談了一個英俊多金的土豪男朋友。
“朵朵,你彆說這些了,你快告訴我你在哪裡?傷得怎麼樣了?”雪落真的急了。
“雪落,我真的沒事兒,我很好!雪落,聽我的話:遇到像封行朗那樣在乎你又心疼你的大土豪,就嫁了吧!”
袁朵朵的聲音是明媚的,可淚水卻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滾落下來。隨後便把電話給掛了。
像她這個先天殘疾,又身份卑微的孤兒,或許這輩子都找不到真心愛她的男人吧。即便有,恐怕
也是物以類聚:殘疾嫁殘疾。
其實袁朵朵的左腿先天跛得並不嚴重,後來池院長又堅持給她送醫矯正。現在隻要不穿高跟鞋,穿一般的帆布鞋和運動鞋根本就看不出來。袁朵朵表麵看起來堅強得像顆野草,可骨子裡卻是自卑的。
沁涼的夜風裡,她走得有些慢。從鋼管上跌滑下來時,傷到了她原本就有些跛的左腿,後來又被啤酒瓶的碎片劃了幾條血口。雖說在夜莊包紮過,可隨著一步一步的走動,傷口又裂了開來。
鮮血便沿著她的左腿一直往下麵流著。不是袁朵朵不想打出租車,隻是她不知道自己今晚能去哪裡。她跟池院長說,今晚她要來找雪落的。現在這個樣子回去,池院長肯定會知道她又去跳舞賺學費了。她不想池院長擔心,更不想讓池院長難過。
雪落被有她的護花使者,自己這個電燈泡還是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於是,她便漫無目的的拖著受傷的左腿,一步一挪的向前走一步算一步。
“是朵朵!”雪落看到了獨自在街頭行走的袁朵朵,“她的腿受傷了,還在流血。”
也許是著實心疼袁朵朵,也許是自己今晚感受良多,雪落沒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失聲哽咽起來。
封行朗見過袁朵朵。那次在義賣的活動上。沒想到她竟然這麼要強,明明自己受了傷,還能這般忍耐!她隻是個才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我們過去?”封行朗詢問一聲。
“我擔心朵朵她不肯接受我們的幫忙。她就是這麼犟。”雪落真的心疼比自己還小上一歲的袁朵朵。
“那她必須先得犟過我!”封行朗淡哼一聲。
‘吱嘎’一聲,玄黑色的法拉利滑過優美的弧度,直接橫在了袁朵朵的麵前。
還沒等袁朵朵反應過來,封行朗便從駕駛室裡鑽了出來,將怔愕中的袁朵朵打橫抱起,然後生硬的塞進了副駕駛,跟雪落坐在了一起。
“封先生……”袁朵朵驚詫萬狀。
“閉嘴!我心情不好,會吃人!”言畢,跑車已如離弦之箭,朝著封家一路呼嘯疾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