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二少爺他……怎麼了?”雪落還是擔心的問出了口。
自己不是決定不再管那個男人的麼?真夠嘴賤得可以!雪落真想打上自己一大巴嘴丫子!
“哦,二少爺同意讓你見大少爺了……”莫管家改口道。
“真的嗎?什麼時候?就現在嗎?”雪落一激動,拔腿就朝二樓的醫療室奔去。
“太太,大少爺在婚房裡等著您呢!”莫管家連忙對著雪落匆匆忙忙跑上樓的背影嚷喊一聲提醒道。
這太太也真夠馬大哈的!都跟偽裝的二少爺見過好幾麵了,怎麼就還沒察覺出端倪來呢?
隻能說,自家的太太實在是主單純了。她根本就不會主動的把人往惡劣的方麵去聯想。她又怎麼會想到:封行朗會假扮封立昕的樣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她的感情呢?
知道了肯定會咬他一口肉下來!
封立昕在婚房裡等自己?雪落調轉方向,徑直朝二樓的婚房飛奔過去。
“立昕……立昕……”雪落帶著欣喜的輕喚,因為一路飛奔上樓的,氣息喘得有些急。
聽在封行朗的耳際,便成了一種迫不及待。這個女人就這麼想見到大哥封立昕嗎?
聯想到女人對自己的各種冷漠,封行朗皮具下的那張俊臉,實在是有些冷寒。隻不過毫不知情的雪落完全看不到罷了。
封行朗坐在輪椅上,臉上和手臂上都戴套著一層滿是疤痕的皮具。
這套十分逼真的皮具,是從美國定製的。當時封立昕命懸一線,而封一明咄咄逼人著每天都會帶人來查探封立昕的病情,他這個第二繼承人好趕緊的上位繼承封氏集團。
出於被逼無奈,也出於對封立昕的維護,所以封行朗才會高價定製回來這套皮具。這才暫時保住了封立昕名下的封氏集團。
現在竟然用它來嚇唬自己的女人?也是被逼無奈麼?
“立昕……”雪落低低的喃叫一聲,她半跪在封行朗的輪椅邊,緊緊的握住了封行封疤痕滿布的手,“立昕,謝謝你肯見我……”
封行朗深深的凝視著半跪在輪椅邊的女人,輕輕的用帶著疤痕的手指去纏繞女人的柔發,似乎他挺喜歡這個簡單又單調的動作。
“聽行朗說,你很想見我?”脖子上粘貼的變聲器,讓封行朗的聲音蒼老又低沉。
“嗯……立昕,求你讓我住進醫療室裡陪著你吧。我是你的妻子,你有這個義務照顧你。”雪落緊握著封行朗的手,乖巧的任由他輕撫著自己的臉龐。
“金醫師和小邢都是男人……你一個女人住進去,多有不便的。”封行朗蜷著手指,輕蹭著雪落白茹凝脂的肌膚。他喜歡她的溫順。
“那我進去伺候你的一日三餐好不好?安嬸每天都能進去,為什麼我不能進去啊?”雪落說出了不滿。
她真的很擔心自己跟封立昕越走越遠,反而對封行朗越來越沉迷。
這不道德!必須快刀斬亂麻!
既然已經犯了錯,就必須趕緊的糾正這個錯誤。
亡羊補牢,但願為時不晚!
“雪落,你是不是有什麼心思?聽安嬸說,你最近對行朗很冷漠……他怎麼你了?”
封行朗問得輕悠。他到是很想看看:這個女人會不會在他麵前說謊!
“行朗他……他……他沒有怎麼我。”雪落支支吾吾的,一張小臉繃得通紅的。
“沒怎麼你?可我怎麼聽說,你跟行朗昨天晚上徹夜未歸啊?”封行朗誘導著雪落的話。
原來‘封立昕’已經知道自己和封行朗昨天徹夜未歸?
那他知不知道自己跟封行朗已經……已經發生過一些不應該發生的關係了啊?
雪落的臉漲得更紅。最終,還是沒能承受得住心理的壓力,和道德的約束。
“立昕……對不起……”雪落微聲低喃。
“對不起?對不起什麼?是對不起我嗎?”封行朗問得冷邪。
雪落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唇,抬起梨花帶雨的眼眸,輕輕的低泣:“立昕,真的對不起!”
真是個單純的傻丫頭啊!連個謊都不會撒!就這情商,還會人家玩什麼心機?
可憐又可人!
“雪落,你是不是愛上封行朗了?”
封行朗沒有給女人回避的機會。而是逼迫她正麵回答這個問題。他也挺想知道答案的。
冷不丁的被這麼一問,雪落驚慌失措的抬起頭。麵對‘封立昕’這個丈夫,雪落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
忍不住的在心底反問自己一聲:自己真的愛上了封行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