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知道方亦言是個好人,所以就更不想麻煩他。但被困住失去自由的無奈,實在是讓雪落難受之極。怎麼辦呢?究竟要不要請求方亦言幫幫自己呢?
方亦言一直沒走,他徘徊在封家彆墅院落外,時不時的朝著樓上的方向看過來。
聽那個家仆的口吻,雪落一定還在封家。隻是有一些不可告人的原因,而不讓他跟雪落相見。因為剛剛那個家仆說話時吞吞吐吐,所以方亦言就更加起疑。
見樓下的方亦言久久沒有離開,雪落倍感欣慰。她打開玻璃牆上小窗口,探出半個頭來,壓低聲音輕聲叫喚:“方亦言……方亦言……”
方亦言聽到了雪落的叫喚聲,可卻不知道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雪落……雪落……”
“方亦言,我在樓上……三樓。你小點兒聲。”雪落壓低聲音,生怕驚動了屋子裡的安嬸和莫管家,同時也不想吵到封立昕的修養。
萬幸的是:封行朗那個惡魔不在封家。
方亦言抬起頭,朝三樓的陽光房看去。果然看到窗口有個人影在晃動。為了能讓方亦言看清楚自己,雪落將房間裡的燈打了開來。
“雪落……雪落。”看清三樓陽光房裡的人真的是林雪落時,方亦言又激動又欣喜。
“雪落,你還好嗎?”方亦言問得苦澀。
自己還好嗎?被人像囚犯一樣的鎖著,又能好到哪裡去?
可雪落還是點頭應聲道:“我挺好的……謝謝你來看我,你走吧。”
最終,雪落還是沒有說出自己的困境。她不想因為自己的私事去麻煩方亦言。她已經跟方母說清楚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她又以方亦言的什麼人來讓他為自己做事呢。
“雪落,你是不是被人鎖在三樓了?”方亦言覺察出了端倪。雪落完全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既然沒有生病,為什麼那個家仆用生病來推諉著不讓他跟雪落見麵呢?
想必唯一的答案就是:雪落被人禁錮住了自由。
“沒,沒有!我在三樓看星星呢。方亦言,你快走吧,記得幫我請假。”雪落搪塞著方亦言。
她隻想讓方亦言快點兒走,千萬彆讓封行朗看到。那個暴戾的男人,指不定又要做出什麼喪儘天良的惡劣事件來呢。
“既然你沒被鎖著,那你下樓來,我有東西給你!”方亦言執意一聲。
“方亦言,快走啊……有什麼事兒,我們回學校再說吧。”雪落隻想讓方亦言儘快的離開封家。
可人算不如天算,雪落真的覺得自己倒黴透了。越是害怕什麼,就偏偏來什麼。
就在雪落跟方亦言相隔三層樓傳情時,刺眼的車燈照在了方亦言的身上。他本能的用手裡的玫瑰花束擋了擋刺眼的燈光。
這是捉奸的節奏麼?
眼前的事實的確如此!
一個手拿玫瑰花的愣頭小年青,正跟自己的妻子遙相呼應著。一個讓他快走,一個讓她下樓。
看起來挺情深的!
關鍵封行朗還聽到雪落喊了這個男人‘方亦言’!
封行朗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句描述:【陽光開朗,明媚得像晨曦!】
封行朗覺得自己特彆的手癢,特彆的想揍人!
可偏偏這個想揍的人,還自己主動送上門來了。竟然跟自己的妻子隔樓傳情?
還有他手中那束刺眼的玫瑰花!
封行朗從跑車裡躍身而出,徑直朝方亦言健步走了過去。
“方亦言……方亦言……你快走啊!快走!”雪落先是看到了封行朗的跑車,隨後又看到了封行朗氣勢洶洶的從跑車裡鑽了出來。
方亦言當然不會走。他放下了手中的玫瑰花,不卑不亢的瞪向封行朗,“你就是封立昕?”
因為前期安排母親出國,所以方亦言並不知道有關封家大少爺封立昕的慘案。他以為這個凶神惡煞朝自己走過來的男人就是封立昕。
封行朗二話沒說,照準了方亦言那張斯斯文文的臉,就一拳頭招呼過去。
方亦言哪裡會是封行朗的對手,一個趔趄,便往花圃裡倒去;手裡的玫瑰花束也散落了一地。
“封行朗,你發什麼瘋呢?彆再打了……方亦言,你快走啊!”
三樓的雪落見方亦言被打跌倒在花圃裡,著實急壞了。她深深的領教過封行朗的暴戾之氣。
他簡直就是個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