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時年不太相信藍悠悠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但看到藍悠悠沒日沒夜折騰他,也折騰她自己的楚楚可憐樣兒,葉時年又一次動了惻隱之心。
葉時年的左手臂上,已經被藍悠悠咬過好幾回了。偶爾狂躁起來,她會連她自己的手臂也咬。
葉時年不清楚這個女人究竟著了封行朗何樣根深蒂固的魔,但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藍悠悠對封行朗的無比摯愛和眷戀。
雖說這樣的摯愛和眷戀,並不鮮活,並不健康,甚至於還帶上了那麼點兒令人窒息的死亡味道。
忠貞不渝的愛情,總是讓人向往並心懷敬意的。
葉時年真的很同情狂躁中的藍悠悠自己作賤她自己。或許在葉時年看來,一個柔弱的小女人深愛上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怎麼看怎麼都讓人同情和憐憫。
“藍悠悠,如果你不再鬨騰,我答應出去給你找尋朗哥的行蹤。但前提條件是,你不能從這裡逃跑。”葉時年的目光,落在了彆墅角落裡的那堆泛著陰森森金屬光澤的鐵鏈上。
藍悠悠也朝那堆鐵鏈瞄上了一眼,冷聲輕哼,“所以,你又要鎖著我?”
隨後,她的身體突然像一條柔若無骨的美女蛇一樣,一下子癱軟在了地麵上,“我都氣若遊絲成這樣了,你怎麼舍得鎖著我啊?你怎麼一點兒都不憐香惜玉啊,快來,幫我抱到庥上去。”
葉時年的一顆心,是悸動的。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血氣方剛的男人體魄需要什麼。但他的雙腳像是硬生生被釘在了地麵上一樣,沒有上前挪動半步。
他知道藍悠悠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危險了。接近她,就等同於接近一個定時炸彈。隨時會把他炸得粉身碎骨。
藍悠悠水汪汪的大眼睛裡生著媚,隻要一眼,便能將男人的三魂七魄給攝去。還有那不知何時露出的,如柔荑一般瑩白的半個肩膀。
葉時年隻覺得自己就快壓不住身體中那上竄下跳的奔騰血氣了。
他知道,藍悠悠是想從他眼皮子底下逃出去。去找封行朗。但他不給她這個機會。
就在藍悠悠媚態橫生的撲進葉時年的懷裡時,葉時年一個眼疾手快的手刀,重重的擊打在了藍悠悠的頸脖處,一陣沉甸甸的眩暈襲來,藍悠悠昏倒在了葉時年的懷中。
那自來的悠然香氣,絲絲縷縷的縈繞在葉時年的鼻間;還有女人那柔若無骨的身體,對葉時年來說,簡直就是酷刑!
可葉時年瞬間便意識到:藍悠悠是封行朗的女人。不對,似乎應該是封立昕的女人。不管是封立昕的女人也好,還是封行朗的女人也罷,這個女人都跟他葉時年沒半毛錢關係。
自己惦記不得!也不敢惦記!
緩緩的將女人平放在庥上,葉時年微微歎息一聲,經曆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掙紮,他最終還是將鐵鏈鎖在了藍悠悠的腳踝上。
左腳踝的傷口已經愈合了,但葉時年還是不忍心用鐵鏈再次鎖住那段褐紅色的傷口處;所以他換了藍悠悠的另外一隻右腳鎖好。
無論自己如何的憐香惜玉,都無法改變藍悠悠對封立昕痛下毒手的惡劣事實。
如此美好脫俗的女人,竟然有著一顆蛇蠍心腸。
鎖好藍悠悠,葉時年又將彆墅的所有門窗鎖定,啟動好智能的報警裝置後,他才離開了彆墅。
兩個小時後,葉時年才從外麵急如火燎的趕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