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理解,所以雪落並不覺得幾張被擁被吻的照片便要讓嚴邦罪得當死!
雪落覺得:最應該受到懲罰的,應該是始作俑者的藍悠悠!
從理論上來講,封行朗無論是在河屯這幫,還是在嚴邦那派之間,都將是安全的。
所以雪落才用冷水潑醒了封行朗!
“諾諾睡著了沒?”男人接著問。
“睡著呢。”
雪落溫情的撫了撫兒子汗噠噠的額頭。將絨毯替小東西掀開了一些。
“嗯,乖乖等著我,我一會兒就回!你可以先把浴缸裡的水放滿……”
男人的聲音染魅了起來。
“嚴邦呢?你救出了他沒有啊?”
雪落岔開了這個讓人臉紅的話題。
“提他個‘禍害’乾什麼?已經被我丟進海裡喂鯊魚去了!”
封行朗的溫侃著口氣。聽得出,嚴邦應該是安全脫險了。
“那你慢點兒開車,掛了。”
原本還想跟女人情意綿綿上一會兒的,卻沒想說掛真就掛了。
不過沒關係:不是還有這漫漫長夜麼?
跑不掉的!
******
嚴邦站在甲板上,直直的盯看著越來越遠的封行朗。
他並不想離開申城,可卻被逼著不得不離開。
或許並不是舍不下他在禦龍城的家業。
“邦哥,外麵風大,我們進去吧!”
見嚴邦依舊一動不動的盯看著幾乎消失不見了的碼頭方向,堅虎微微籲出一口濁氣。
“回去!聽到沒有,我讓你把遊艇開回去!”
嚴邦低嘶著,咆哮著;卻淹沒在凜冽的海風海水呼嘯中。
“邦哥,隻要留著命在,早晚有一天會見到朗哥的!”
按照封行朗的指意,堅虎強行將神經麻醉中的嚴邦半拖半拽進了船艙裡。
隨著嚴邦和堅虎的走進,船艙裡的燈瞬間亮了起來,炫白了整個艙內。
在看到艙內坐著的人時,堅虎一陣窒息。
是叢剛!
哐啷一聲,船艙門落了鎖,嚴邦跟堅虎被困在了裡麵。
“螳螂捕蟬、麻雀在後?嗬嗬,叢剛,你它媽真夠陰險的!”
嚴邦冷笑著。
以藐視的姿態鄙夷著叢剛這種漁翁得利的卑劣行為。
堅虎拔出腰際的槍,去瞄準椅子上的叢剛。
但有人的速度比他更快:快刀割喉,甚至於能聽到血液在他喉嚨裡湧動的聲音。
“衛……衛康?”
堅虎臨死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死在衛康的手裡。
因為衛康是他引見給嚴邦的!
可衛康竟然是叢剛的人!
“嚴邦,即便你是隻蟬,也是一隻愚蠢的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