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緊緊的擁抱著懷裡的女人,聲音滿染著嘶啞。
巴頌避開莫管家,想給叢剛送些吃的時,卻被叢剛拒絕了。
於是,巴頌隻能下樓去找莫管家。
“莫管家,你說這個叢剛都兩天沒給飯吃了……會不會餓死?”
“你到是挺關心他的。”
莫管家抬頭瞄了巴頌一眼。
“可能是因為他是嚴邦的仇敵吧。常言不是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巴頌並沒有過多的遮遮掩掩;他的大方直白,到是讓他的話可信了許多。
“可嚴邦是二少爺的摯友!你主子的摯友,你也隻能當他是友,不是麼?”
莫管家的道理很淺顯:巴頌做為一個近身保鏢,一切隻能以自己主子的喜好為前提!不能帶上私人恩怨。
巴頌默了一下,“我儘力就是了!”
微頓,又提聲追問一遍,“那您準不準備給叢剛送飯吃啊?”
“這得聽主子的意思!你我都隻是仆人”
莫管家將主仆之間的尊卑有彆再一次的向初出茅廬的巴頌灌輸上了一遍。
見巴頌有些木納無言,莫管家又補充上一聲,“放心,兩天的時間,是餓不死叢剛的!”
“那送點兒水上樓給他喝,總不需要請示封總吧?”巴頌追聲再問。
“水?樓上不是有麼!洗手間裡有的是自來水!”
莫管家風輕雲淡一聲。
“……”
巴頌直接無言了:那自來水,是給人喝的麼?
他巴頌可以常喝,可叢剛畢竟是個幕後boss啊!這份兒掉得……著實屈辱了!
巴頌很是不解:為什麼叢剛執著的要留在封家受屈受辱?難道隻是為了撇清藍悠悠的肇事與他無關?
又似乎沒那麼簡單!
就在巴頌在樓下跟莫管家閒聊之際,樓上陽光房裡的叢剛卻接到了衛康打來的彙報電話。
從剛剛封行朗憂心忡忡的急切步伐來看,大概是已經知道他老婆林雪落出事的消息了。
“boss,事情辦完了。還算完美。不過那個藍悠悠,真的挺狠。”
“林雪落傷得嚴重麼?”叢剛問。
“不嚴重。擦傷了點兒皮肉,腳背上斷了根蹠骨。”
在衛康等人看來:像斷根蹠骨之類的小傷,簡直不能算回事兒。
“嗯,看來封家的輪椅又能換新主人了。”
叢剛的冷幽默真的很冷。
隨之又問一聲,“邢十四呢?死了沒有?”
“被送去醫院時,已經是奄奄一息了。估計不死也得半殘!在河屯那種絕情的人眼裡,差不多已經等於給邢十四宣判了死刑!”
河屯的爪牙眾多,砍去幾隻,對叢剛來說自然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你沒露臉吧?”
“沒有……不過老五被迫出手救了林雪落一命!當時的藍悠悠已經凶殘狂躁到無法控製,逼不得已我才讓老五出手的。不過我已經調查過申大校外的監控了:隻能看到藍悠悠狠碰林雪落的畫麵。至於灌木叢裡麵的情景,監控攝像頭是拍不到的。”
“那藍悠悠呢?現在是怎麼個狀況?”
“藍悠悠已經被警方控製了。估計會正如你所預料的那樣:要麼毒駕肇事;要麼蓄意謀殺。”
“你讓老三把封立昕放出來……他一定會給藍悠悠找律師辯護的。毒駕肇事,最多隻會判刑個六七年。以藍悠悠的智商,說不定更短!”
衛康微微一怔,“boss,您這是要保全藍悠悠呢?難道就不怕她把我們給供出來?雖說她沒見過我們的麵兒,但隻要她一跟封行朗提起v字仇殺麵具人,封行朗就一定會聯想以我們的。”
“嗬嗬,”叢剛冷生生的笑了笑,“藍悠悠寧可自己去死,也不會把v字臉幫助她完成仇殺計劃的事情透露給警方和封行朗的!”
“為什麼呢?”衛康不解的多問了一句。
“因為她實在太期待林雪落的身邊能多上幾個想置她於死地的v字麵具人了!”
看來,敵人的敵人,真能成為朋友!
隻是藍悠悠並不知道:這個敵人,隻是她的敵人,而並非林雪落的敵人!
“對了,河屯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暫時還沒有!小東西被邢十二從白公館接回淺水灣了,由邢老五看著;河屯和邢八在醫院裡。”
“想個辦法,給藍悠悠毒駕肇事點兒社會輿一論!千萬彆讓河屯太過容易派人進去局子裡暗殺了藍悠悠!那樣我們就功虧一簣了!藍悠悠隻能死在封行朗手上,懂麼?”
“知道了boss!”
雖說衛康並不是很理解boss如此大費周章的想要看到封行朗親手弄死藍悠悠的意欲何為,但他還是一直在照做著。
其中有一點兒衛康也是挺感興趣的:究竟一個男人能不能殘忍到對自己曾經的舊愛下狠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