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丁點兒菜芽都看不到的白飯。
這階下囚的滋味兒……澀得封行朗每一個細胞都染上了無儘的淒涼之意!
“這幫狗崽子,連塊肉都不給?這飯是給人吃的麼?”
封行朗心頭原本是澀意的,聽嚴邦這麼一罵,卻不自控的笑了出來。
“邦……沒這麼憋屈過吧?”封行朗苦笑著問。
“它媽的,打也打了,還它媽的虐待老子?!”
嚴邦沒好氣的嗤聲冷斥。剛要將那盒白飯給砸了,卻被封行朗給攔了一下。
“彆砸!饑餓的滋味兒……應該不比被活活打死好受的!”
封行朗到是比嚴邦能屈能伸多了。
他必須活著回去見到自己的老婆孩子。死在這裡,實在是太憋屈了。吃幾頓白飯又算得了什麼呢!
“……我喂你吃幾口吧。”
最終,為了封行朗,嚴邦選擇了忍辱。
“吃不下……隻想喝口水。”
嚴邦拿起那瓶水,打開後剛要喂到封行朗的唇邊,卻又轉到自己的嘴邊;先是聞了聞,然後又試探性的小抿了一口。
“放心吧,他們不會多此一舉的在水裡下毒的。直接打死多過癮……或是丟進海裡更乾淨!”
聽封行朗這麼一說,嚴邦便不再顧慮,直接將水喂給了封行朗。
封行朗剛喝了兩口,卻嗆咳了起來,吐出一口帶血的口液。
“朗,怎麼樣?難受嗎?”嚴邦淺拍著封行朗的後背。
“暫時還死不了!”
封行朗瞄了一眼那盒白飯,又朝嚴邦盯看過來,“邦,把那盒白飯吃了吧。”
“老子不餓。”
嚴邦隻是碳水化合物的人,餓是肯定的。
隻是他實在憋屈於去吃一盒子連狗食都不如的白飯。
封行朗知道嚴邦向來氣傲,像這種嗟來之食,實在是有辱他的自尊。
“就當為了我……”
封行朗這句淒意的話一出口,惹得嚴邦不吃都不行。
接下來的十多個小時到也安寧。那幫兵痞子並沒有回來再次折騰痛打封行朗和嚴邦。
隻是時隔十多個小時,竟然連滴水也沒給他們送來過,更彆說能墊饑的口糧了。
早晨的那盒子白飯,嚴邦一激動就給全吃了,當時也沒想到給封行朗留一點兒。
從看守所被劫到現在,應該有三十個小時了,封行朗挨了一頓好打,卻隻喝了幾口水。
“這群狗x養的,是不是忘給我們送吃的了?”
嚴邦站起身,朝著船艙窗口眺望了幾眼。
“要真忘了我們就好了……”
封行朗動彈了一下,感覺到有件事要比忍饑挨餓還要讓他難以忍受。
關鍵這狹窄的船艙裡,這四角的空間中,連個洗手間都沒有。
這豬狗不如的生存狀態!
“邦……我想方便一下。你,介意麼?”
封行朗想忍,可實在是無法忍受。
人有七情六欲,自然也就有三急……
嚴邦回頭深睨了封行朗一眼,笑了,“不用憋著了……老子又不嫌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