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是在等警察叔叔吧?”嚴邦詼諧著口吻補充道。
“天機不可泄露……你乖乖等著,才能保命!”
封行朗弱沉著聲音答上一句。
“用得著這麼神神叨叨的麼?老子又不怕死!”
嚴邦俯身過來,用自己的臉貼上封行朗的額頭。
“你要死,也得死外麵去!就這麼大點兒空間,老子可不想聞著你的屍臭入睡!”
“放心,即便哪天老子真要死了,也會先把你美美的給吃上一頓!要不然,老子會死不瞑目的!”
“姓嚴的,我賭你不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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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沌沌之間,也不知道是睡著,還是醒著;
隻知道無窮無儘的饑餓感襲來,把封行朗折騰得精疲力竭。似乎連話都不想說。
迷迷糊糊之中,他又聽到了兵家夥們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嚴邦也醒了過來,隨著腳步聲的由遠及近,他將懷抱收斂得更緊了一些。
“再敢動你一下,老子就跟他們玩命!”
“冷靜點兒!即便要玩命,你也隻不過是炮灰而已!”
封行朗坐起了身,細聽著船艙門外的動靜。
船艙門被打了開來,透進刺目的光亮。
“我們少將有請。”
來人的話,讓封行朗微微鬆下了一口氣。好在不用挨打了。隻是情況會不會更糟,暫不得而知。
封行朗其實是能走的。卻還是讓嚴邦半攙扶著他前行。
示弱,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麻痹敵人,為自己贏得更多的契機。
再則,自己把人家寶貝親兒子打成那樣,要是自己還生龍活虎的出現在人家親爹的麵前,那豈不是在討打麼?
七拐八彎又上又下的走了四五分鐘後,才進來了一個詭異的房間裡。
整個房間都是黑白的色調。一個漆黑的木質匣子放在最裡麵的案台上。還有那張遺像……
看來,這是一間靈堂無疑了。
方亦言母親的靈堂!
一個後影挺拔的身姿,正在朝那張遺像作揖,三支點然的香升起縷縷的青煙。
聽到響動之後,背對著門的身影這才轉過身來。
一張棱角分明的肅然臉龐;滿染著軍人威嚴和疏離。
封行朗眉頭微蹙:這人就是方亦言的親爹,那個濫用職權的少將?
感覺方亦言長得,也沒他親爹什麼事兒似的;不過跟遺像中的女人,到是有幾分相像。
“封行朗!嚴邦!”
方父的聲音,鏗鏘有力,似能落地生坑一般。
“封某見過方少將。”
封行朗禮節的應了一聲。
“你們一個是申城的財神爺,一個是申城的地頭蛇,兩個人沆瀣一氣、狼狽為奸,在申城為非作歹不少年了吧?!”
方父的話,聽起來義正詞嚴。感覺就像是在審判封行朗和嚴邦一樣。
“是又怎麼樣?你丫的不服氣麼?”
嚴邦冷嗤一聲,“不服氣也隻能給老子憋著!”
“嗬嗬,”方父冷冷的掃了嚴邦一眼,淡笑了一聲,“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還真以為自己能在這個世上一手遮天呢?”
“看來,我是時候為申城的百姓好好教訓一下你們兩個惡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