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頌回答得很平靜。並沒有被封行朗的吼叫而擾亂自己的思維和想法。
熟人作案?封行朗陷入了沉思。
“氣霧類的迷一藥?難怪……難怪我昨晚睡得那麼死沉呢!”
雖說莫冉冉的睡眠質量好,但也不至於一覺沉睡到天亮。因為昨晚她跟封團團睡得並不晚。而且連有人從她懷裡抱走了團團,她竟然也沒醒。
“現在怎麼辦?”莫管家緊聲追問。
看著女兒那焦躁又自責的模樣,莫管家是心疼的。封家的渾水有多深,他比誰都清楚。女兒涉世尚淺,卻已經被困擾了進來。
“老莫,你跟冉冉在家守著我哥。實在守不住就跟著他!”
“安嬸,你跟小胡他們在小區裡多找幾遍,有消息通知我。”
“巴頌,你留在家裡守好太太和諾諾。她們再出事,你它媽就以死謝罪吧!”
“我出去一趟!”
像這樣的作案手法,封行朗能想到的,就隻有那個人了。
雪落抱著兒子站在樓梯口,靜靜的看著朝客廳門外走去的男人。她能感受到男人的焦急不安。
熟人作案?那又會是誰呢?雪落實在想不到什麼人。
她微顫著,更緊的將兒子林諾抱緊在懷裡。
潛意識裡,雪落是畏懼的。她不知道封團團的這次失蹤,又會引發什麼軒然大波。
會不會又要讓丈夫封行朗去做什麼選擇題?
是要讓他在兒子諾諾和侄女團團之間再做一回選擇題嗎?
“諾諾,我們打電話給你義父,讓他來接我們好不好?”
……
目送著那輛黑色的雷克薩斯疾馳而去,巴頌眉頭微微蹙起。
巴頌知道一些事,也看到了一些事,但在封行朗逼問的時候,卻沒有開口說。
尋思起什麼來,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先打個電話去跟主子請示一下。
衛康將電話送來的時候,叢剛正在伺候他的盆栽。
“boss,封家出事了。”
“誰出事了?”叢剛問得淡聲。
因為從巴頌不急不緩的口氣便能分辨出:出事的應該不會是封行朗一家子。
“封團團被人給帶走了。昨晚帶走的。”
“你看到那個帶走封團團的人了?”
“看到了!但沒能看清!也沒去追!”
巴頌如實說道。boss叢剛的指意,要他留在封家守著封行朗父子倆的。所以他沒去追蹤抱走封團團的那個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可封行朗卻不理解他。所以巴頌也就沒有多嘴。
“嗯。”叢剛哼了一聲,像是在認可巴頌這樣的做法,“看得出那人的手法嗎?”
“極度像河屯的義子所為!還在房間裡用上氣霧類的催眠藥物。”
“河屯?那老東西又想乾什麼?”
叢剛微微蹙眉:才剛把嚴邦給‘搞死’了,現在又要搞……藍悠悠?還是封立昕?
要搞死這兩個人,河屯用得著如此大費周章麼?
一個命在旦夕的藍悠悠,河屯想要她死,不比捏死一隻螞蟻難;
至於封立昕……河屯搞他乾什麼呢?
搞封立昕,最終還不是在搞他自己的親生兒子?關鍵沒有任何的動機!
“不清楚!估計是想搞死藍悠悠吧。”
巴頌也認為河屯讓義子擄走封團團的目的,是要弄死藍悠悠。不過這樣的方式,也太……
“應該沒那麼簡單。”
叢剛微微眯眼,悠問:“那封行朗現在準備怎麼辦?”
“他剛出門。”
“出門?去了哪兒?又去找他親爹興師問罪了?”
“我沒告訴他什麼,就說了我不知情。”
“你說你……不知情?”叢剛麵容沉了沉。
“那需要告訴他點什麼嗎?”
“太晚了……我已經聽到了他那憤怒的引擎呼嘯聲了!”
從二樓的木屋窗口,叢剛看到了那輛疾馳而來的黑色雷克薩斯。
“啊?封老二去找你了?”巴頌也是一怔。
“那痞子覺得他親爹沒有作案動機……我自然就成了那個嫌疑最大的人了!”
淺澀的笑意在叢剛的麵容上慢慢的擴散開,他緊擰的眉宇間,卻又隱著一絲道不明的思緒。
“那現在怎麼辦?要我打電話給封痞子解釋點兒什麼嗎?”
“暫時不用了……”微頓,叢剛輕歎一聲,“等他發完飆,我會讓衛康通知你怎麼做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