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的聲音有些低沉,“你跟諾諾在哪兒?”
“行朗,我正要跟你說呢:我跟諾諾現在在去淺水灣的路上。團團失蹤了,我挺害怕的,擔心諾諾會出事……”
“所以你就找河屯當庇護?”
封行朗慍怒的厲問,“你這麼做,是當我這個丈夫死了麼?”
“行朗,你胡說什麼呢!我隻是想讓你能更安心的去尋找團團的下落,免了你的後顧之憂。”
聽男人情緒激動,雪落也嗚嗚咽咽了起來,“行朗,我真的好害怕有人又要讓你在諾諾和團團之間做選擇!無論你做什麼樣的選擇,你都會心痛的!我真的好害怕……”
女人的哭聲,讓封行朗一下子冷靜了很多。
“雪落,彆哭了……彆哭了好嗎?”
“行朗,你安心的去找團團吧。團團年齡小,她會害怕的。你大哥身體又不好……”
雪落哽咽住了,“行朗,你也要小心點兒!”
“知道了……掛了。”
這一刻的封行朗,無聲勝有聲。有太多的無奈,讓他無從開口多說些什麼。
他也想執意的讓妻兒跟自己走,但他又清楚自己不能那樣的自私。不能為了自己所謂的麵子將自己的妻兒置身於危險之中。
雪落再回頭時,那輛雷克薩斯已經改了車道,朝封家方向呼嘯而去了。
不知為何,雪落的淚水便不自控的滾落了下來。她連忙掩麵低下頭去。
她愛的男人,必須要是個有擔當,且有責任心的男人。
雪落知道男人深愛著她們母子。可男人同時也是彆人的弟弟,彆人的叔爸。
“媽咪,你怎麼哭了?是不是混蛋親爹又凶你了?”
林諾小朋友偎依過來,懂事的將媽咪攬抱在懷裡,學著親爹的模樣輕輕拍撫。
“十二,你讓老八去封家,協助阿朗去追那個封團團的下落。”
雖說河屯暫時還不太清楚又是誰在背後興風作浪,但他實在是放心不下自己的親兒子。
聽河屯這麼一說,雪落又恍然意識到,其實有更好的辦法的:就是讓河屯的人秘密的守在封家或附近!那樣她們母子就不用離開封家,又能保證她和諾諾的安全,也不會讓丈夫那麼難堪。
可是……
雪落覺得自己都快神經質了!
……
黑色的雷克薩斯,急刹在了封家彆墅的院落外。
看到沉著一張冷臉的封行朗,巴頌微微蹙眉:這封痞子怎麼沒去淺水灣追回自己的老婆孩子啊?
以為又會上演一出激烈的鏖鬥,卻沒想封行朗這麼快就趕回了封家。
難道自己在電話裡沒說清楚什麼嗎?
巴頌迎出來剛要開口,卻被封行朗一把給揪住了,並朝書房拖拽過去。
“砰”的一聲,封行朗一腳把書房的門給踹上了。
“你看到昨晚抱走團團的人了?”
“……沒看清。”果然是回來興師問罪的。
“為什麼在我出門之前沒說?”
封行朗一重拳便砸了過來,巴頌沒能完全避讓開,腮幫上挨了一下,疼得他嘴角一歪。
“如果我說,那個人的手法跟河屯的義子如出一轍,你會信嗎?”
巴頌抹了一下腮幫,將嘴角的血液給擦去。
“信不信,那是我的事;但你知道什麼,看到什麼,都必須給我如實的說!懂麼?”
封行朗一把揪過巴頌的衣領,“彆以為叢剛會給你撐腰,你就無所忌憚?!老子才是你的金主,我要是想弄死你,叢剛那狗東西也保不了你!”
麵對封行朗的戾氣,巴頌隻能點頭服軟,“封總,我知道了。”
一個怒氣的推搡,巴頌踉蹌了兩步才穩住了身體。
“說,那天晚上,你究竟看到了些什麼?又聽到了些什麼?”
封行朗坐進大班椅內,淩厲著目光盯視著巴頌。
巴頌理了一下被封行朗揪亂的衣領,才平緩著聲音說道:“他是怎麼進去隔壁彆墅的,我沒看到;我隻看到他背著個帆布包從莫冉冉房間的窗口翻身躍下。用的是專業的攀樓工具。我剛要追過去時,卻聽到有攀爬繩索抓打在封家主彆墅後牆上的聲音,方向應該是在三樓的兒童房,擔心他們會對諾諾下手,所以我就沒去追……”
“你的意思是:不止一個人?”
“不太確定!這個人應該是有備而來的。好像故意提防著我會追,便玩了一出聲東擊西。”
“你懷疑是河屯的人?”
“憑我的直覺,應該是!”
封行朗沒有繼續追問巴頌什麼。沉思片刻之後,他上了三樓,在兒子房間的外牆壁上,他的確發現了機械爪的痕跡……證明巴頌應該沒有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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