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八悠歎一聲,“你想想,如果這電話是你親爹打的,接電話的竟然是嚴邦……而且又是三更半夜!我義父不拿刀追去度假山莊砍他才怪呢!”
封行朗一臉的陰鬱,“昨晚你給我打電話了?還是嚴邦接的?”
“你覺得我會編個故事逗你玩呢?邢太子,我真沒那麼閒的。”
“那河屯……又想出什麼幺蛾子了?” 封行朗緊聲追問。
“你說我義父……”
邢八欲言又止,”反正一個父親,容忍不了一個x方麵不正常的男人,整日去糾纏他唯一的兒子!我義父還等著抱孫女呢!”
封行朗默了幾秒,“我知道了……邢老八,謝了!”
“彆客氣!誰讓我們都姓邢呢!”
感覺到封行朗的臉色沉得有些難看,又連忙補充上一句:“至少我姓邢!”
再回淺水灣的路上,邢十七鬱鬱的看著一直悶不吭聲的邢八。
“八哥,我是不是做錯事了?”
“也沒有錯得很離譜!一般離譜而已!”
“八哥……難道按照義父的命令做事,也有錯?”
“彆著急,我先跟你擼一擼義父和封行朗,還有封行朗和嚴邦之間的關係!”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邢八將這說起來複雜,聽起來更複雜的關係逐一分析給邢十七聽。
邢十七聽得有點兒懵!不過總算是聽懂了。
……
“邦哥,你要的東西,我給你拿過來了。“
白默風風火火從白公館拿來的,是一個黑色的皮箱。並不是很大,要比普通的行李箱小上一些,裝不了多少東西。而白默拎起來也相當的輕鬆。
這是白默跟嚴邦之間的秘密!
嚴邦曾經不止一次跟白默說起過:如果自己哪一天真的暴死街頭了,就讓白默從禦龍城裡拿出這個黑色的皮箱。
白默在嚴邦死後一個多月,才想起從禦龍城裡取出這個皮箱。幸虧趕在了禦龍城落在叢剛手中之前。
接下來還有一個約定:如果封行朗在嚴邦的葬禮上落了淚,或是因為嚴邦的死而悲痛欲絕,白默就可以將這個皮箱交給封行朗了!
隻可惜,直到給嚴邦開完追悼會,也不見封行朗有一絲一毫的難過;小日子過得依舊相當的滋潤。這樣的封行朗,又怎麼可能讓白默把嚴邦如此貴重的遺物交給他呢!
“邦哥,你這皮箱裡藏著什麼好東西呢?”白默湊近過來問。
已經做好左腳踝矯正手術的嚴邦,隻是摸了一會兒那個皮箱,卻沒有將它打開。
“邦哥,說來說去,你還是對封老二比對我好!”
白默不滿的嘟噥一聲,“什麼好寶貝都留給封二……從來都不會想起我!”
“又不是什麼寶貝!瞧把你給酸的!”
嚴邦將皮箱丟在一旁,躺回藤椅上開始閉目休憩。
“難道……是寫給封二的情書?”
好奇心極重的白默,總是能有這般的奇思妙想。
嚴邦冷清清的勾了一下唇角,“彆臆想了!我隻把封行朗當親弟弟看!”
“唬我!”
白默翻了個白眼,“你要是跟封二沒那層關係,我名字倒著寫!”
“默三,封行朗有他自己的家庭;有妻有子!即便我對他真有那點兒多餘的關係,也會將它扼殺的!所以,從今以後,你不許再胡說八道了!尤其是在封家人麵前!懂麼?”
白默靜靜的看著嚴邦,良久才喃了一聲:“邦哥,你變了!”
“變的不是我!而是……”
“而是封老二?”白默搶聲接話。
嚴邦淡淡的笑了笑,“有些事,封行朗也彆無選擇!可他又不甘心……卻又無力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