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二少,具體的情況如何,我們還需要繼續調查……所以,我們是來請封太太回警局做調查的!”
警方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帶走林雪落回去審問。
“第一,我太太不是嫌疑犯;第二,我太太隻是正當防衛;第三,我太太昨晚受到了驚嚇和刺激,不方便跟你們回去!你們實在想帶人走,那就把我帶走吧!”
封行朗絲毫沒有給警方任何顏麵。聽他這口氣,是鐵定不會讓警方把妻子林雪落帶走了。
“封先生,我們也隻是奉命行事,還請您不要為難我們,給我們行個方便!”
民警知道封行朗不是個好惹的主兒。
“警察同誌,現在可是你們在為難我太太!我太太一個弱女子被人非禮了,然後鼓起勇氣正當防衛,你們竟然還要為難她?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天理?”
封行朗冷聲低嘶,那駭人的模樣幾乎要把那兩個便衣民警給生吃了。
“封先生,這是非緣由,還得封太太自己說個清楚……”
“我的話,剛剛已經說得夠清楚了!請便吧!”
丟下這番極不配合的話,封行朗便轉身上樓去了。
碰了個硬釘子,兩個便衣民警麵麵相覷。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就這麼走了,實在沒辦法跟上頭交待;畢竟金嘴艾也不好惹。這不走吧……
封行朗進來時,雪落還睡著。
昨晚哭得太累太久,雪落睡得有些昏沉。微微蜷縮著嬌小的身姿,看起來格外惹人憐愛。
隻頓了幾秒,封行朗便轉身離開了主臥室,朝兒子的房間疾步走去。
睡得正酣然的小家夥直接被封行朗從空調被裡拎抱了起來。
“諾諾,快醒醒……”
“親爹……你好煩哦。”小家夥眯蒙得睜不開眼。
“諾諾,快去你媽咪那裡。把你媽咪叫醒,然後纏著她去老老白家!從彆墅後門走,巴頌等在那裡。”封行朗快言快語的吩咐道。
“為什麼啊?親兒子不想去老老白家!”
“那你是想讓媽咪被警察叔叔帶走麼?”
“……?!”
剛剛警方跟封立昕的談話,封行朗都聽到了。這個艾大嘴的確不好惹。
從警方的描述來看:艾大嘴已經掌握了酒吧裡的錄像資料。而且他們擅長玩法律上的文字遊戲。
就目前的情況來說,即便妻子當時真的是正當防衛,也極有可能被他們定性為防衛過當。
而雪落還沒能從傷感的陰影中完全走出來。
……
艾家沒有接受封行朗提出的民事調解。
那囂張的態度……要不是顧及艾維律師師事務所在申城的影響力,封行朗都要殺人滅口了。
雪落是從白默口中得知:那個艾某真的做了右眼球摘除手術。
一側眼球的缺失,已經構成重傷了。如果真的被判定成防衛過當,雪落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雪落不想把事情鬨大的無法挽回,她接受了警方的調查。
原告律師是艾岩穀的得意門生。那張嘴,真的可以顛倒黑白,混淆視聽。
“林女士,請問案發的那天下午,你是不是去過西城的一家婦產科醫院?”
“是。”
“請問你是看的什麼病?”
“反對!反對對方律師涉及個人隱私。”
“反對有效!被告可以不用作答。”
“林女士,從婦產科醫院出來之後,你的心情一直很不愉快,對嗎?”
“對。”
“林女士,請問當晚你獨自一人去酒吧的目的是什麼?”
“反對!反對對方律師問我當事人與本案無關的內容。”
“反對無效!被告必須回答。”
“……我,我心情不好……”
“心情怎麼不好?你來酒吧的目的,是不是想發泄一下自己壓抑的情緒?”
“反對!反對對方律師對我當事人誘導式的問話。”
“反對有效!”
艾維律師師事務所,不愧是申城的金牌律師事務所。他們做著了功課。
“下麵,我向本庭提供一個證據,是被告人的舅舅夏正陽想用金錢收買我的證據。”
急於表現的夏正陽,這回真把自己的外甥女給坑慘了。
對方不僅僅有夏正陽用金錢收買原告律師的證據,還有王某的證詞:說艾某並沒有參與對被告人的拖拽行為,也沒有出言調一戲,更不是幫凶。
頂多隻是個湊熱鬨的看客。
當庭沒有宣判。
看到妻子那驚恐哀傷的神情,封行朗的心疼得都快滴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