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盆蘭花……你究竟更喜歡那一盆?”
叢剛微微一怔,應該是沒想到封行朗竟然還會重新問他一回。
“不是已經說過了,我喜歡那盆蝴蝶蘭!”
叢剛好脾氣的又應了封行朗一聲。
似乎還有那麼點兒小顧忌:擔心封行朗會趁他兒子不在,對他亂來!
“真的?”
“當然是真的。”
“……沒想到你是這麼一個膚淺的人!”
“是不是喜歡你隨隨便便選的那盆雜一交失敗的墨蘭,就不膚淺了?”
叢剛看向封行朗;封行朗正好也在盯視著他。
“其實你明知道墨蘭是我選的,卻故意說喜歡蝴蝶蘭逗我兒子開心……對吧?”
“你想多了,我就是更喜歡那盆蝴蝶蘭!”
叢剛側過頭去,追尋彥納瓦跟小家夥的身影。小家夥手裡揮動著熒光棒,在漆黑一片的墓地時,格外的引人注目。
“叢剛,就因為你這種口是心非的選擇,老子卻要付出慘烈的代價。”
叢剛沒接話。估計是覺得封行朗在無理取鬨的耍矯情。
“知道小家夥讓我答應他什麼嗎?”
見叢剛沒開口回應,封行朗便自問自答,“如果我輸了,小家夥讓我答應他一起去佩特堡看河屯!”
封行朗盯向直視著遠方的叢剛,“你害我輸了……所以你得負責!”
“如果你不願意去,沒人能逼得了你!彆找這樣幼稚的借口!太矯情!”
“……”這個狗東西!怎麼話從他嘴裡說出口時,便如此的刺耳呢!
“看來,你是不打算負責了?”封行朗冷聲問。
叢剛側過頭來,淡淡的掃了封行朗一眼,“封行朗,有一點兒你必須清楚:即便是受了傷的我,要對付你,也是綽綽有餘的!”
要這麼說,就真不友好了!
完全是挑釁的行為!
“就不能跟老子好好說話?”
封行朗也沒太過惱火。要說乾架,他還真乾不過叢剛。關鍵目的性不一樣:一個隻是強身健體;一個卻是能要人性命的必殺技。雖說封行朗知道叢剛不會用在他身上。
“那你想我怎麼……負責?”
叢剛淡聲問,“跟你兒子改口說:我喜歡的是那盆墨蘭?那種違心的話,我說不出口!”
叢剛將封行朗有可能想說的話,提前給堵了回去。
“叢剛,在我麵前,你就彆裝高尚了!”
封行朗悠哼一聲,貼近半躺著的叢剛,“其實你去墨西哥城,隻是為了報答邢二的恩情!順便答應我兒子救了一下河屯……僅此而已!”
叢剛沒有著急反駁封行朗什麼。隻是靜靜的看著他:封行朗的眼眸裡像是浸透著星辰一樣,借著月光,溫潤得像是在流動的星河。
“我不高尚!但也沒你這麼猥瑣!封行朗,你聰明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