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都是聰明人。有些話當然就不必說開說破。
“這孩子帶多了,也變得婦人之仁了?真夠蠢得可以!”
封行朗抿了一口咖啡,更深的擁在了大班椅內,微眯起了眼眸。
“nina,你覺得離開了我,你能hold住嚴邦那個神經病?!”
“可當時,我彆無選擇!隻要能跟無恙在一起,讓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願意!”
“什麼樣的代價你都願意?如果是要了你的命呢?你還能跟無恙在一起嗎?”
封行朗低嘶著。滿染著被人欺騙和捉弄後的憤怒,“還是你想把無恙一起帶進地獄去?!”
“封總……我錯了。”
良久,nina才道歉一聲。
封行朗淡淡的笑了笑,再次端起咖啡淺抿。
“猜猜看,我配合你造出嚴無恙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nina深睨著眼前似笑非笑的男人,微微輕顫了一些唇角,搖了搖頭,“我,我不知道。”
“其實我的最終目的,就是想弄死嚴邦!”
nina著實震驚了,“不,不,你不會的!你對嚴邦……還是有感情的!”
“感情?什麼感情?”
封行朗厲聲冷問,“我對嚴邦的那點兒兄弟之情,早已經被他的惡劣又變態的行徑給透支完了!”
“可你為了贖回他,不惜割讓了gk百分之十的原始股權……”
“那是嚴邦能從我這裡透支掉的最後一丁點兒兄弟手足之情!你如此的助紂為虐,隻會加劇他的死亡!懂嗎?白癡!”
封行朗很少這樣謾罵nina。看來此刻著實是氣憤難平了。
“無恙,無恙他……不能沒有爸爸!封總,我知道錯了。對不起……”
nina從臉頰上滾落的淚水,是真誠的。
“nina,我一直以為你很聰明,知道進退,為人也圓滑,但又不失你的個性和風範!但現在看來,你已經蠢得無可救藥了……”
封行朗淺籲出一口濁氣,“想弄死嚴邦的人,幾乎每天都在排隊!無論是早就跟他結仇的河屯,還是不屑下手的叢剛,他們想要嚴邦的命,都是分分鐘的事兒!還有那些申城受過嚴邦委屈的阿貓阿狗,就不提了!”
“雖然我保嚴邦,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留他當個可利用的擋箭牌!但這個擋箭牌現在已經失控了……你說我還有留他的意義和必要嗎?”
封行朗的聲音冷冷的,像是要冷到骨子裡去一樣。
“那你希望我怎麼做?”
nina看向大班椅內幾乎陌生的封行朗。
“辦法自己去想!”
封行朗朝杵在他麵前的nina揚了揚手,“出去做事吧!”
“好的封總!”
nina微微提息,調整好姿態後才走了出去。她不想被手下的職員看出她的失魂落魄。
目送著nina離開,封行朗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疼的眉心:真它媽夠憋屈的!
那股暴躁之氣,依舊堵在心口難以平複。
電話是打給巴頌的。他被封行朗派去給妻子林雪落當司機,兼職保鏢。
一般情況下,封行朗要找巴頌,乾的基本上都是見血的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