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按了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還想不想娶人家閨女當兒媳婦了?”
“還真不想!”
嚴邦悠哼一聲,才舒展著四肢從沙發床上躍身坐起,“白默寵出來的女兒,隻會刁蠻任性;我還是喜歡聽話懂事的!就像你家林雪落那樣的!”
要是不帶上後麵的那一句,估計封行朗還能跟嚴邦愉快的談笑風生。
不過嚴邦所言也確有那麼點兒道理:以白默那泛濫的寵溺,還真擔心自己未來的兒媳婦被嬌慣壞了!
講真,封行朗還是有那麼點兒欣賞水千濃的。她把豆豆和芽芽著實照顧得不錯。小到拿兒童餐叉自己吃飯;大到對長輩們的禮儀,都能麵麵俱到。關鍵還不墨守成規,在寓教於樂中完成了這樣潛移默化的教學。
討白默和白老爺子喜歡,也就純屬正常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袁朵朵緊張自己的地位,或多或少有些驚弓之鳥了。白老爺子再怎麼喜歡水千濃,都不可能讓她代替袁朵朵在白家少奶奶的地位。至於白默……
封行朗的目光被嚴邦手背上的疤痕吸引了過去。那刀疤應該是了巴頌留下的。
再往上看,便是嚴邦那張微帶笑意的刀疤臉!他並沒有因為封行朗讓巴頌砍了他而惱怒或是記仇,在封行朗麵前,他從來都是這般的坦誠相待。
“乾嘛偷偷摸摸的瞄我?”
嚴邦嘴角的笑意更燦爛的上揚,“就知道你想我了!想我了就大大方方的看嘛!”
一記冷眼拋了過來,封行朗連話都懶得跟嚴邦這種神經病說了。
“乾爹……我是無恙……我來看你了……”
門外,傳來nina以小無恙口吻的輕喚聲。她是個識時務的女人,她知道進來辦公室的合適時間。
這樣的喚聲,還能提醒辦公室裡的人。又等了十來秒之後,nina才抱著嚴無恙推門進來。
當嚴無恙看到一個星期未見的封行朗時,整個小人都撲騰了起來,歡快的咿咿呀呀,舉著一雙直抓抓的小手,用力的朝封行朗這邊夠著。
“無恙……想乾爹了?”
看到壯壯實實朝自己直撲騰的小家夥,封行朗嘴角的笑容不自控的上揚,忍不住的起身朝小家夥迎了過來。
封行朗是個惜愛子嗣的男人;加之嚴無恙又是他跟nina合謀製造出來的,稍加偏愛也是有的。
小家夥歡快的撲騰進封行朗的懷抱,在封行朗的頸脖間一陣又蹭又拱的撒歡;還不過癮的小東西又抱住了封行朗的臉頰,像啃水果一樣的啃啜起來。
小家夥已經快有八個月了,門牙已經長出了好幾個;估計是因為長乳牙的緣故,所以有些牙癢癢。
那乳牙啃在封行朗的臉頰上雖說不至於出血,但那力度還是有那麼點兒小疼的。
“臭小子,你屬狗啊?怎麼還咬人呢你!”
封行朗寵愛的撓著小東西的癢癢,小家夥一邊格格地笑,一邊更緊的抱著封行朗的頸脖。
看著跟封行朗親密無間,甚至於可以肆意親啃封行朗的嚴無恙,嚴邦真的羨慕狠了。
要是自己也能像這小子一樣肆無忌憚的去啃封行朗,那他的人生得多美啊!
“這才是你親爹……他皮厚,你啃他的去!”
封行朗將懷中的小家夥朝坐在沙發上的嚴邦傾送過去;小家夥一看到嚴邦伸過來的雙臂,立刻條件反射的撲進封行朗的懷裡,緊緊的抱著他的頸脖往他懷裡直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