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千濃又是一陣苦澀的乾笑,“你娶我,隻是因為豆豆和芽芽!那跟我離婚呢?是為了誰?袁朵朵嗎?你還愛著她?”
白默微微蹙眉,“我也想愛她來著……但挺害怕她生氣的!”
白默擼了擼自己的頭,“反正我就是太渣了!不配愛彆人,也不配讓彆人愛!”
“可我愛你!白默,我真的愛上你了!”
水千濃抱住了白默,泣不成聲的嗚咽起來,“你現在要我跟你離婚……我真的……真的做不到!”
“千濃,你……你彆這樣!我,我不需要你的愛!”
好吧,白默這情商,這拒絕彆人的方式,還真夠另類的。
一聲‘我不需要你的愛’,著實把水千濃再次打入了萬丈深淵。
……
夜不能寐,坐立難安;這兩天袁朵朵煎熬得真的很辛苦。
四肢上的燒燙傷折磨得她根本睡不好覺。每天都要抹上好幾回藥液。
還有骨折的右腿,在很大程度上限製了她的行動。
可袁朵朵還是拒絕了雪落要接她去封家養傷的提議,而是一個人在家做著最基本的物理治療。
能用自己的健康換回女兒豆豆的小生命,袁朵朵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隻是這後遺症實在是讓她苦不堪言。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迷迷糊糊間,袁朵朵覺得自己身上像是有萬蟻蝕骨一般又癢又疼。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混混沌沌之間,袁朵朵聽到了門外傳來兩個女兒的叫喚聲。
豆豆芽芽?
自己該不會是想女兒想瘋了,都出現幻覺了吧?!
“媽咪……媽咪……給豆豆和芽芽開開門……”
兩個小可愛的聲音,一聲接一聲的傳進來,袁朵朵努力的睜開了困乏又疲憊不堪的雙眼,開始回籠意識仔細聆聽。
“媽咪,開開門……豆豆和芽芽要媽咪……媽咪……”
是女兒們的聲音。
“媽咪來了……媽咪就來了!”
袁朵朵立刻忍著身體上的扯裂巨疼,拖挪著還沒有完全恢複的傷腿,一步一挪的起身去給兩個女兒開門。
兩個女兒,是白默故意帶來的。要隻是他一個人來,袁朵朵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給他開門。
而且袁朵朵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康複,還有很多的後續治療;白默真心擔心袁朵朵一個人無法生活自理。
“豆豆……芽芽……你們怎麼一早就來了啊?”
彎不下腿的袁朵朵,索性側坐在了地麵前,將穿得嚴嚴實實的兩個女兒擁緊在懷裡。
“媽咪……momo老師走了,她不要我們了……”
“啊?水老師走了?她,她去哪裡了啊?”
“豆豆不知道……”
“芽芽也不知道……”
豆豆再次抱緊了媽咪袁朵朵,“媽咪不可以不要豆豆和芽芽!”
“媽咪要你們……永遠都要!”袁朵朵微泣的緊抱著兩個女兒。
感覺有些不對勁兒,袁朵朵抬頭看向半依在門框上像個守門神一樣的白默。
“白默,水老師究竟去哪裡了啊?”
想到了封行朗的話,白默緩緩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紅本遞送到袁朵朵麵前,然後也跟著蹲在了地上。
“什麼東西啊?”袁朵朵從白默手中接過了那個小紅本。
“自己看!”
離婚證!!!
顫抖著雙手翻開,竟然是……竟然是白默跟水千濃的離婚證!!
這禍害竟然……竟然跟水千濃離婚了?!
怎麼,怎麼這麼突然?
看到袁朵朵如此驚詫的模樣,白默勾了勾好看的唇,有些忸怩的從唇間擠出一句話來:
“袁朵朵,你想狠狠的……吻我嗎?”
“……”
……
晚餐前,雪落偎依在丈夫封行朗懷裡,麵帶柔笑的看著鬨騰中的兒子諾諾和封團團。
“諾諾哥哥,團團也要玩拚裝陸戰隊……”
“玩你的芭比娃娃去吧!少來煩我!不然就揍你!”
小家夥雖然嘴巴上這麼說,但對於擠過來的封團團,他還是君子動口沒動手。
“諾諾,團團,彆玩了,洗洗手,快來吃糯米團子了!安奶奶做了好多餡的,有水果的,有堅果的……還有肉的呢!”
餐廳裡,傳來了莫冉冉的叫喚聲。
“行朗,行朗,我想到了……我想到了!”雪落突然驚呼了起來。
“想到什麼了?”封行朗緊聲問。
“我們閨女的乳名,就叫……就叫米米!”
“米米?什麼米?大米的米嗎?”
封行朗微微驚詫:這是人叫的乳名嗎?!
“是糯米團子的米!”
雪落神采奕奕的說道,“諾諾(糯糯),米米,團團!多好聽!”
“老婆……你這也太草率了吧!”(尾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