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文拓默了聲,良久才緩緩的歎了口氣:“希望封先生能意識到你的一片良苦用心!”
嚴邦揮了揮手,“如果非要二者死其一,那就死我嚴邦好了!這種事,就彆去擾煩封行朗了,我一個人扛下就是!”
宮本文拓的話,嚴邦是將信將疑的。
雖說嚴邦領教過山口組那幫人的神出鬼沒,但還不至於要他嚴邦束手就擒。
想要他嚴邦的命,就必須拿出點兒能耐來。
嚴邦沒有扣留隻是前來傳話的宮本文拓。不過從宮本那要死不死,差不多就比死人多口氣的狀態來看,他這一年來,的確應該是受到了某種身心上的懲罰。
他真會用他自己的健康,換了他跟封行朗一年的壽命?
聽著還挺玄乎的!
……
回封家的路,很順暢。亦平安。
等妻兒睡下之後,封行朗一邊泡著澡,一邊給嚴邦打去電話。
他知道夜貓子的嚴邦,這個時間點正是他精神亢奮的時候。
不過,即便嚴邦已經睡下了,也不會妨礙封行朗隨時隨地給他打來電話。
因為在嚴邦麵前,封行朗不需要紳士,更不需要什麼涵養。
“朗?還沒睡?”
嚴邦正把玩著手機,似乎有些猶豫不決著:要不要給封行朗打來電話。告知他有關宮本文拓,以及那個老不死的安藤來申城的事。
尋思著如果隻是宮本文拓病入膏肓的胡言亂語,那豈不是白白擾了封行朗的好覺?!
這個醒兒,是提呢,還是不提呢?
正糾結中的嚴邦,卻接到了封行朗主動打來的電話。
“嗯,沒呢!”
封行朗悠哼一聲,“對了,離開時你說什麼臭蟲……申城又不安寧了?”
封行朗不怕事,但自從有了兩個親生兒子之後,便越發行事小心翼翼。
其實有大部分原因,也源於叢剛的死亡。讓他失去了一個最為得力,且最為安逸的保護。
“猜猜我剛才見了誰?”嚴邦反問一聲。
“誰?”
封行朗微擰起眉宇,“你該不會又去招惹任淩遠了吧?人家是大局長,你它媽的低調點兒會死麼?”
“……是宮本文拓!”嚴邦沒有跟封行朗繞圈子。
感覺凡事還是小心為上,更何況有了兩個兒子的封行朗越發的惜命。
“宮本……文拓?那個短小精悍的日本人?”
宮本文拓此人還是很有識彆度的,要瞬間聯想起他並不難。
“怎麼,他又想念嚴大總裁了?想去跟你重溫舊好?”封行朗調侃著嚴邦。
宮本文拓的這個嗜好,還是挺讓人……驚歎的!
矮小瘦弱的他,竟然看上了五大三粗的嚴邦?!想想就辣腦仁!
“他來向我要走了那個山口組內部的身份識彆器。”
嚴邦不太喜歡封行朗跟他開這樣的玩笑。因為除了封行朗,他眼晴裡便沒進去過任何人。
“一整年了……他才來要?”封行朗緊聲追問。健碩的體魄猛的從浴缸裡坐直起來,激起水花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