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親爹受傷了,不是大蟲蟲受傷了!”
林諾安慰了弟弟一聲,隨後又補充:“親爹很重要的!他是我們共同的爸爸!”
“爸爸咬果果……大蟲蟲吃果果!”
一般情況下,封蟲蟲小朋友的外星語,大家實在是聽不懂他想表達的意思。
“蟲蟲,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吃果果?”
封林諾輕斥了一聲弟弟之後,又抱著弟弟的小臉蛋親了一口,“對不起,哥哥不應該凶你的!等回家了,哥哥拿大果果給你吃!”
雖說兄弟倆聽不太懂對方想表達的意思,但這完全不影響兩個小東西的溝通。
“蟲公子,你想吃什麼果果啊?巴頌叔叔給你在路上買!”巴頌接話問。
“巴頌,好好開你的車吧!你都沒能儘責的好好保護我親爹,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林諾小朋友不僅生白默的氣,而且還在生巴頌的氣。
“冤枉啊!當時邢十七也在場的……我們真的儘力了!”巴頌順便把邢十七也拉下了水。
“天呢,你們兩個人在場,還能讓我親爹挨了打?你們真夠沒用的!”
不說還好,這一說林諾就更加生氣了。
知道這小家夥正在氣頭上,巴頌也沒再接話,任由小家夥埋怨他的不是。
而且這回被小家夥埋怨的,也不是他一個人。這不還有邢十七麼!
……
雪落在趕去醫院途中,接到了叢剛打來的電話。
“叢大哥,你在醫院嗎?”
“嗯,我在。”
“行朗怎麼樣了?傷得重不重?”雪落帶著泣聲。“不重!輕微的骨折。醫生在替他檢查的時候,發現了腿骨的陳舊傷,導致封行朗有隱藏的長短腿,發力時會習慣性偏頗,很有可能會在十年之內瘸跛;所以又多做了個腿
骨的矯正手術!”
“這是舊傷未好,又添新傷呢?”雪落著實的心疼自己的男人。
其實對叢剛的這通專業術語,她也聽不太懂。總之就是新傷加舊傷,差點讓他的男人瘸腿。
“嗯,大概是這樣的。”
叢剛聲調平淡,“林雪落,你也彆太著急了!因為你的著急和眼淚,是封行朗康複的最大障礙!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封林晚!希望你能堅強些!”
這便是叢剛給林雪落打來這番電話的目的。他得提前讓女人冷靜。哭哭啼啼的女人,隻會擾亂封行朗的心誌。不利於他康複。
“放心吧叢大哥,我沒那麼脆弱。”雪落嗅了嗅鼻子。“嗯,很好!那個……封行朗挺燥意的,不是心牽著你跟孩子,就是惦記著他的公司!你多勸勸他吧,金錢都是身外之物。他的腿要是康複不好,怕是真要拄拐杖,或是坐
輪椅了!”
“我會勸他的!按也要把他強行按在醫院裡康複好!”
掛斷電話的雪落,還是忍不住的落下淚來。
“怎麼了雪落,叢剛說什麼了?行朗傷得很重?”封立昕立刻給哭泣中的雪落遞來了紙巾。
“說是輕微骨折……但新傷加舊傷,如果康複不好,就會跛腳!”雪落咬住了自己的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大哥,你說行朗怎麼這麼命苦呢?先是被自己的親爹打斷過腿……現在又被自己的兄弟打到骨折……怎麼誰都欺負我家行朗啊
!!他們憑什麼這麼欺負人呢!我家行朗哪裡對不起他們了?!”
“雪落……雪落,你彆哭了,先冷靜點兒!”
封立昕將哭泣中的雪落攬進懷裡,“要是行朗看到你這樣,又要心疼了!”
“雪落姐,你彆哭了……二少看到你這樣,又不能好好養傷了!”
莫冉冉輕拍著雪落的肩,“我看這事要麼報警,要麼通知白老爺子,不然那白默都快無法無天了!”
“先不急!等我見到行朗商量後再說!”封立昕叫停了妻子衝動的言論。
在進去病房之前,雪落深呼吸再深呼吸,還借了冉冉的粉餅將泛紅的眼圈兒四周遮了下。
雪落跟封立昕等人進來的時候,封行朗正在輸液。
看著丈夫整個左腿都被固定著,雪落又差點兒沒能忍住。
“喲,林小姑娘來了?要哭了吧?來,快到親夫這裡來……讓親夫抱抱你!”
過了麻醉的藥效,疼得封行朗要罵人;可即便這樣,他在妻子的麵前依舊在笑。
妻子和孩子們,都是他封行朗要嗬護的人。他不想讓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為他傷心難過!
“你想多了!我才不會為你哭呢!”雪落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淚,“你說說你,怎麼這麼慫呢?連個小混混都打不過!平時讓你健身,你就知道跟我耍懶耍賴,現在好了吧,被人打得嗷嗷直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