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的知道,這是老大給他發出的警告信號: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內!違者斬!
“大蟲蟲棒棒的!”
本以為小家夥會嚇一跳的,卻沒想小東西竟然歡呼雀躍了起來。
“大蟲蟲,來……來……再來!”
小家夥屁顛屁顛的朝病房門口跑去,蹦噠了幾下,發現自己根本夠不著那門框上的水果刀。
回頭在病房裡掃描了幾眼,便奔過來將一把椅子拖拽了過去。然後利索的爬了上去,開始拔那把深紮在門框裡的水果刀。
“蟲蟲你小心點兒……彆紮著自己的手!”
封行朗立刻緊張起來,然後某人便遭殃了,“叢剛,你它媽死的啊?讓蟲蟲爬那麼高?會割到他手的!”小家夥並沒有被親爹的嚷嚷聲影響到,嘗試用力了兩次沒能拔得動,他便立刻動起了小腦筋:先是把水果刀左搖了一下,又往右搖了一下,然後再往上,往下,反複了幾
次之後,便成功的把水果刀給拔了下來。絲毫沒有弄傷到自己的小手。
“大蟲蟲……來……再來!”扒下水果刀的小家夥,立刻歡喜的把水果刀送來給叢剛。
“不來了,你親爹都快急哭了!”
叢剛接過水果刀悠哼一聲,“去把小手讓你親爹看看!免得他瞎操心!”
小家夥立刻攤開自己的一雙小手送到親爹的麵前,“小蟲棒棒的!”
說真的,叢剛這樣的教育方式,封行朗是持反對意見的。
“叢剛,蟲蟲才三歲,你它媽讓他玩這麼危險的東西……萬一受傷了呢?感情他不是你親生的,受傷了你不用心疼負責的對吧?”
“封行朗,你還是多愛惜愛惜你自己的身體吧!”
叢剛把玩著手裡的水果刀,“如果你真坐了輪椅,怕是你想護自己的兒子,也有心無力吧!尤其是你女兒晚晚……還小著呢!”
封行朗就這麼盯著叢剛,從積聚憤怒,到慢慢的釋放胸中的憤怒……
再然後,“死過來!老子腰疼!”
一分鐘後,某人半跪在病床上,小心翼翼的托撫輕按著某大爺久躺酸累的腰。
封蟲蟲小朋友則在一旁吹著氣,“爸爸呼呼呼!覺覺……不疼!”
又或者,小家夥是在嫌棄不停麻煩大蟲蟲的混蛋親爹了。
……
十分鐘前。
巴頌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敲門。他知道老大最近心情不太明媚,是能躲則躲,更不會主動去招惹。
他來請示,是因為袁朵朵的到來。
袁朵朵已經在這一層的入口處苦苦哀求了好長時間。
因為封行朗的手機無法打通,她隻能在入口處乞求巴頌放她進去跟受傷的封行朗見上一麵。
“白太太,我已經幫你請示過了……封總心情不太好,誰也不想見!”巴頌聳了聳肩膀,一副無奈的模樣。
對於一直在求他的袁朵朵,巴頌還是挺不忍心的。一來是因為袁朵朵是封太太的好友;二來或許是因為他比誰都清楚封行朗為什麼做的這個手術!
這同是嫁進豪門的女人,怎麼待遇如此的千差萬彆呢?
林雪落吧,都快被封大總裁寵上天了;
可這個袁朵朵吧,卻過得水深火熱的。老公不但另找了個女人,而且還弄出了個私生子!可自己老公犯下的罪過,卻在由她一個弱女子在承擔!
“白太太,你還是回去歇著吧!你男人犯下的錯,由他自己來承擔好了!你這麼吃辛受苦的,何必呢!”巴頌隻想把苦苦哀求他的袁朵朵勸離。
不看僧麵看佛麵,袁朵朵再怎麼不受白家待見,但終歸跟封家的太太林雪落是好友。
“巴頌,你就讓我進去看看封行朗吧……求你了!”袁朵朵再次哀求。
“你求我也沒用呢!封總他不想見你,我也不辦法的啊!”巴頌直撓頭,“再說了,就算你見著了封總,無非就是想替白默求情!可現在的問題是:白默自己犯下了如此的彌天大錯,他都不來道歉,卻讓你一個女流之輩拋頭露麵…
…這麼的沒誠意,你讓封總怎麼想?”
不等袁朵朵開始,巴頌又接著說道:“好在封總送院送得及時,再晚一點……醫生說差點兒要截肢!”
巴頌這幾天的表演欲是越來越強!
“我就隻是單純的看看封行朗,不替白默求情。”袁朵朵換了個請求方式。
“現在真不行!我剛剛去時,醫生正準備給封總清創複查呢!”巴頌隨便搪塞了一句。
“那我就在這裡等!等封行朗做好檢查,我再進去看他!”袁朵朵索性在入口外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巴頌有些無言。這女人,不是善良,就是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