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躁不安的等了半個多小時,突然覺得自己泛困得厲害;袁朵朵狠掐著自己的手背,可那睡意實在是太沉了,她的眼皮越來越沉甸,最後已經不受控製的昏昏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聽到耳際一聲一聲的呼喊,“朵朵……朵朵……朵朵你醒醒!朵朵……”
好像是……好像是白默的聲音!
怎麼會是……怎麼會是白默的聲音呢?自己一定是在做夢!
醒醒啊袁朵朵,你不能睡著……你是來救白默的!再不把他救出來,他會死在河屯手裡的!
“白默……白默……”袁朵朵開始囈語,“白默……你不能死……不能死……豆豆芽芽不能沒有爸爸……不能沒有!我是孤兒……我不想……也……也舍不得我的兩個孩子……成為沒有爸爸或是沒有
媽媽的孤兒……”
“白默……求求你……彆死……一定要等我過來救你……我去求封行朗了……”
“白默……等著我……一定要活著等我……求你了白默……我愛你……豆豆芽芽也愛你……我們母女三人不能失去你……白默……”
“朵朵……朵朵……我在……我在……我活著!”
後排的白默支撐起上身,緊緊的抱住了駕駛室座椅上一直喃喃囈語中的袁朵朵。
“朵朵……你醒醒……你怎麼了?你快醒醒……朵朵……”白默輕輕的拍打著袁朵朵的臉頰。
聽到夢魘中的呼喊自己的聲音由遠及近,由低漸高,袁朵朵吃勁的想睜開雙眼。
“朵朵……你怎麼了?你快醒曬……我是白默……我還活著!你睜開眼睛看看我……”
白默的精神狀態其實很不容樂觀,他的意識也在一點一點的模糊;可他還沒有見到兩個女兒,他不能就這麼昏睡過去!他怕自己睡著之後就再也見著自己的女兒了。
“白……白默?真的是你?白默……我不是在做夢吧?”
袁朵朵的眼皮很吃勁的睜了開來,便看到白默那張染著血汙的慘白臉龐在自己麵前晃悠。
“朵朵……是我!我還活著……”
白默緊緊的握著袁朵朵的手,“豆豆芽芽呢?她們……她們怎麼樣了?”
“白默!白默!”
發現自己並不是在做夢,清醒過來的袁朵朵一把抱住了白默,“白默你怎麼樣了?你的腿……你的腿……快讓我看看你的腿!豆豆芽芽說你的腿被河屯打斷了……”
袁朵朵跪在座椅上往後傾過身來,發現白默的下麵半身已經被半乾涸的血汙染得烏褐色。
“白默……你的腿……你的腿……”袁朵朵瞬間就哭出了聲來。
“朵朵……我沒事兒……豆豆芽芽呢?她們……她們怎麼樣了?”
白默最關心的,還是他的兩個女兒。
“她們在醫院,已經醒過來了!都好好的!”袁朵朵抹去了臉頰上的淚水,“白默你彆動,也彆說話了……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我們現在就去醫院!你要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豆豆芽芽不能沒有爸爸……不能沒有
!”
清醒過來的袁朵朵,將白默小心翼翼的挪躺身之後,便開車朝醫院呼嘯而去。
……
白默被推進急救室之後,袁朵朵立刻給白老爺子打去了電話。
而白老爺子正領著冷刈他們準備強攻淺水灣。隻有把事情鬨大,進一步的升級成聚眾鬥毆,警方才有可能再次的介入。為了孫子白默,老爺子現在什麼也不在乎了。
“爺爺……白默找到了!已經被送進急救室了……”
“默兒怎麼樣了?”
白老爺子的聲音已經很微弱了。為了孫子白默和兩個曾孫女,他一直強撐到現在。
“白默的意識很清楚……就是他的腿……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斷了……醫生正給他做檢查……”
“好,好!我立刻趕過來!朵朵,辛苦你先守著默兒!”
急救室的門外,袁朵朵焦躁不安的雙手合並:老天爺,您一定要保佑白默……一定要保佑他平安無事!求您了……我的女兒們還小,她們不能沒有爸爸!不能沒有!
“袁朵朵……阿默呢?阿默怎麼樣了?”
來人竟然是簡梅!而且還是挺著快七個月身孕的簡梅。
她應該是從冷刈那裡問來的消息。所以就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袁朵朵真的不想見到這個女人,更不想跟這個女人多說一句話。
“袁朵朵,我問你話呢?”簡梅上前來揪住神情滯默中的袁朵朵,“阿默怎麼樣了?聽冷刈說他的腿……他的腿被河屯打斷了是不是?怎麼會鬨成現在這樣?啞巴了你?你到是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