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識相!”封行朗悠哼一聲。
“怎麼腰又疼了?”
叢剛的心情似乎並沒有被封行朗兩個小時前吼罵的那句‘給老子滾出去’而中傷到,依舊耐心仔細的給封行朗推按起了乏力泛酸的腰。
封行朗就這麼盯看著重複動作中的叢剛,菲薄的唇微微上揚了一下:
“老子就喜歡看你這低眉順眼的樣子!很爽!”
叢剛回睨了封行朗一眼,溫和的勾了一下唇角,淡淡的歎息:“我算是怕了你了!”
“哈哈……這還差不多!”
封行朗整張俊臉都染上了笑意,“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想到什麼,封行朗的眉宇燥意的微擰,“對了,下午有個股東會議,你得推我去一下gk!”
“用得著這麼拚命麼?錢是賺不完的!”叢剛眉宇也跟著沉斂起來。
“你它媽到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老子還得賺銀子養活老婆孩子呢!”封行朗哼嗤一聲。
“你老婆孩子……我先替你養著!這一個月你損失多少,開個價給我就行!”叢剛淡應。
這話,聽得某人就很不爽了:“叢剛,什麼叫我老婆孩子你替我養?你它媽算哪根蔥?你它媽有什麼資格替我養老婆孩子?!”
“你非要去,我不攔你!也攔不住你!但你必須把亨特他們帶上。我就不陪你去了!”
“你敢!老子的腿是你弄殘的,你有責任和義務負責到底!”封行朗嗤聲冷哼。
……
簡梅能找來白默的病房,袁朵朵一點兒也不驚訝。她知道簡梅總有一天會來找她理論的。
自己害了她早產,她能放過自己那才奇怪呢!
簡梅闖進來的時候,袁朵朵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不動聲色的起身,想把病房讓給她跟白默好好的給自己告狀。
該來的總會來,袁朵朵知道自己避免不了,也不想回避。但她實在不想看到簡梅那哭哭啼啼的嘴臉。
“站住!袁朵朵,你做了惡毒的事,還想一走了之麼?”簡梅嗬斥住了想離開的袁朵朵。
袁朵朵微微頓足,便又默聲坐了回去。
“簡梅?你……你怎麼來了?”
正輸液中的白默側頭便看到了病房門口的簡梅。
似乎此時此刻的簡梅看起來有那麼點兒奇怪:她穿著病號服,而且……而且已經隆起起大的肚子……似乎……似乎平坦了不少。
“阿默……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簡梅痛哭流涕的朝病床上的白默撲身過來。
“糖果怎麼了?你……你的肚子怎麼……怎麼小了很多?”白默有些震驚的看著簡梅癟下去的肚子。
“阿默,我們的糖果被這個惡毒的女人給害……害早產了!現在還在保溫箱裡……生死未卜!”
簡梅泣不成聲的哭述著袁朵朵的罪行。袁朵朵隻是默默的聽著,並沒有反駁簡梅什麼。
將心比心,要是自己的孩子早產住院,她也會有所抱怨的。
“什麼?糖果早……早產了?那……那它是活著?還是……還是已經死了?”
白默緊張到坐直了上身。對於自己的孩子,無論是不是個錯誤,那終歸是一條生命。
“糖果已經被送去中心兒童醫院了……醫生說糖果的早產並發症很嚴重……他們不讓我看孩子……他們還不讓我過來看你……我是偷偷跑來這裡的……”
簡梅聲嘶力竭的哭訴著,“阿默,你快救救我們的孩子吧……糖果才二十八周……還那麼小……我好擔心他活不下去……要是糖果出了什麼意外……我也不活了!”
“究竟……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我不是讓你小心再小心的麼?你怎麼能讓糖果出事呢?”
聽到糖果命懸一線,白默也跟著難過了起來。
“不是我不小心……都是她!都是這個惡毒的女人!”簡梅撲上前來一把揪住袁朵朵身上的襯衣,“是她想害死我們的糖果!她也想害死你!她因為憎恨你跟我好上了,所以她非要在你的截肢手術同意書上簽字,就是為了報複
你的移情彆戀!我拚命的阻止她……拚命的阻止她……她就故意把我推倒在地上,傷了肚子裡的孩子!”
“不……不……朵朵不會這麼做的!她不會!”
白默看向一言不發的袁朵朵,似乎想聽聽她的辯解。
“袁朵朵,你說話啊……你回答阿默啊?你是不是想報複阿默,所以非要讓醫生給他截肢的?!要不是我拚命阻止你……阿默現在恐怕就隻剩下一條腿了吧!!!”
簡梅揪著袁朵朵的襯衣,用力的推搡著她。袁朵朵深嗅了一口氣,平心靜氣的說道:“對!是我要在截肢手術同意書上簽字的!也是我故意要推你個大跟頭……想害你流產的!你說得沒錯,我就是惡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