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酒看著封林諾的側顏:俊朗立體的五官,帶著年少輕狂的痞意。言語透著慵懶,染著桀驁不馴。
“疫苗?什麼疫苗?不會是抗艾滋的吧!”封林諾隨口問道。
“其中有這樣的功效!”卻沒想薑酒的回答竟然是肯定的。
封林諾隨之側過頭來,深深的睨著這個清瘦的丫頭,“薑酒,你究竟是何方神聖?華佗轉世?還是李時珍附體?”
薑酒淺淺一笑,托腮看向封林諾,“隻要你不是故意霍霍自己的身體,活個一百歲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一百歲……那也太長了!”
封林諾抬頭望向那飄忽的雲朵,“沒有意義的拉長生命,那隻是苟延殘喘!”
“那對你來說,什麼才是有意義的生命呢?”
薑酒笑著問,“跟你的大海綿妹妹一起?”
“應該不是!”
封林諾的目光追隨著那片遊雲,若有所思:“隻有壓抑和負罪感的生命……也是一種苟延殘喘!”
薑酒靜靜的看著被一縷陽光籠罩中的封林諾:似乎有著與年齡不相稱的沉穩!此刻的他,像是換了一個我。像極了傳說中的人格分裂!
“所以,你就想利用我,把你從壓抑和負罪感的深淵中拉離?”
薑酒當然知道封林諾冷不丁的選她當他的女朋友,並不是因為‘喜歡’。
不過究竟是誰在利用誰,暫時還不好說!
畢竟薑酒接近封林諾的動機,也不是很單純!
“彆太聰明……那樣不討男人喜歡!”封林諾斜了薑酒一眼。
“對了,你究竟有幾個義父?”薑酒饒有興趣的問。
她尋思著:封林諾那個年輕點兒的義父,很有可能成為她實現目的的最大絆腳石!
“怎麼,你對那些風言風語也感興趣?”
封林諾以為薑酒感興趣的是義父河屯。學校有關義父河屯的真實身份瞎猜測的版本的確很多。有說是他爺爺的,也有說是他父親的、繼父的……等等!
荒唐得讓封林諾壓根不想去反駁或是解釋什麼!
從生物學的角度出發,河屯的確是他的親爺爺;但他每天卻叫著河屯義父!而且河屯也很喜歡大孫子稱呼他義父!
所以出現了這麼多版本的猜測,也就見怪不怪了!
“我說的不是河屯!”薑酒直接排除了河屯,“而是守在你病床邊的那個人!”
“守在我病床邊的……你說我親爹?還是大毛蟲?”
封林諾疑惑的問。因為在他昏迷之際,守在他病床邊的就隻有親爹和大毛蟲。
“大毛蟲?哈哈……”
薑酒忍不住的笑出了聲。似乎她很難想像:一個深不可測到詭異的人,竟然有一個如此醜萌的綽號!
大毛蟲?那家夥那般清瘦,哪裡像一條大毛蟲子了?
“你笑什麼?”
封林諾想起叢剛跟他提起的那個金屬球。應該這丫頭跟大毛蟲交過手了?
“大毛蟲……是他的綽號嗎?誰給他起的這個綽號?挺萌的!”
怎麼聯想,薑酒都想像不出叢剛在一片樹葉上蠕動的呆萌畫麵。
她感覺叢剛應該叫: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之類的高手綽號才更貼切一些。
“你是不是跟大毛蟲交過手了?戰況如何?”
封林諾哼聲,“應該輸得很狼狽吧!不然那個金屬球也不會在大毛蟲手上的!”
“你這個義父的真名叫什麼?”薑酒追問。
“……”封林諾微怔了一下,反問道:“你怎麼會認為他是我義父的?”
“他追我時,親口告訴我的!說他自己是封林諾的義父!”薑酒如實作答。
“啊?大毛蟲真這麼跟你做有自我介紹?”
封林諾欣喜的追問。似乎幸福來得有些突然。
“難道他不是你的義父?”薑酒反問。
“何止義父啊……”
封林諾仰起頭來,“他在我心目中,有著各式各樣的存在:可以是友,可以是兄,可以是父!小時候的我,特彆的依賴他……他就是我心目中的神!”
“他的確像個神……”薑酒哼著聲,“但卻是個邪惡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