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酒被邢十七從一個地下室轉移到了另一個地下室。
地下室很昏暗,布局也很簡單。
“哢噠”一聲,她的腳踝處被邢十七上了鎖。
“你好好在這裡待著!等你跟我義父交待完問題之後,自然會放你離開的!”
邢十七算是在安撫薑酒麼?更多的時候,他們這些義子隻是聽令行事的工具罷了。
就在邢十七離開地下室沒幾分鐘,薑酒便隱隱約約的聽到地下室的門再次被打開的聲音。
難道是封林諾找來這裡了?薑酒期待的朝地下室的入口處張望著。鎖住腳踝的鐵鏈發出沉悶的金屬撞擊聲,限製著她的動作。
那個暗影朝她慢慢的走近了……
薑酒看清楚了來人:並不是封林諾!而是封林諾的……怪胎義父!
他來乾什麼?他應該跟河屯不是一夥的。
叢剛居高臨下的看著薑酒,目光從她被封的嘴巴上掃過,落在了她被鎖著的腳踝上。
“這個河屯……老了還這般的作惡多端!”叢剛幽幽的歎息一聲。
薑酒抬頭看著叢剛:昏暗中,隻覺得他的形象很高大。
像個騎士!但卻是個邪惡的騎士!
薑酒不知道封林諾的這個怪胎義父究竟想乾什麼,但直覺告訴薑酒,這個怪胎義父此刻對她並沒有任何危險。
叢剛緩慢著動作將封在薑酒嘴巴上的封帶給撕開了。薑酒重獲言語自由。
“是封林諾讓我來救你的!”
看出了薑酒的疑惑,叢剛溫聲又說,“封林諾在河屯的彆墅拖住他們!”
這一說,著實讓薑酒心中一暖。自己選中的男人,至少並不無情。
“怎麼樣,河屯的孫媳婦不太好當吧?”
叢剛微微一笑,探手過來拎起薑酒腳踝上的鐵鏈晃了一下,“那老家夥,還真狠得下心來對自己的孫媳婦下手呢……”
看著封林諾這個怪胎義父悠哉悠哉的模樣,薑酒心中五味雜陳。
“你能打開這鐵鏈嗎?”
薑酒並不想在這裡多待一分鐘,“鑰匙應該在剛剛送我來的那個人身上。”
“跟封林諾好好的談戀愛不好嗎?非得拿東西紮暈他?”
叢剛一邊悠然的教育著薑酒,一邊從身上拿出個細小的鉤狀工具。
“……”這家夥真的好奇葩!不過卻不再讓薑酒那麼討厭了!
“你紮暈了封林諾,還惹得人家一家子哭哭啼啼、殫精竭慮的……多不好啊!”
叢剛幽幽的輕歎了一聲,“封林諾的母親叫林雪落!她是個偉大的女人……曾經為了生下封林諾,在河屯的佩特堡裡忍辱負重了五年!樸實,卻堅韌。”
“……”薑酒不知道這家夥為什麼跟她說這些。
她急切的朝著地下室方向瞄了一眼,“大……大毛蟲先生,您能先把我救出去……我再跟您慢慢聊封林諾的一家人好嗎?”
很明顯,這裡並不是一個聊天的好地方!
“雖然你沒覺得自己做錯什麼,但卻在無意間傷害了你未來的婆婆!”叢剛似乎想把他的說教進行到底。
薑酒微怔了一下,然後弱弱的問了一句:“你……該不會是喜歡封林諾的媽媽吧?”
薑酒會有如此的異想,其實並不突兀。上次她坐在封林諾車裡的時候,還聽說了這個怪胎義父竟然養著封林諾的弟弟。
“……”叢剛唇角微抽,“好女人,都應該受到彆人的尊重!你要是真想跟封林諾好好談戀愛,就不應該去傷害他的家人!”
薑酒連連點頭,“大毛蟲先生,您說得都對!您能先專心開鎖嗎?我……我尿急!”
“……”果然是個特彆的丫頭!
而薑酒根本聽不進叢剛的說教,她隻想儘快的離開這鬼地方。
“你跟封林諾好好談戀愛,應該沒人會阻止你;但你要是想對封林諾圖謀不軌……那就得掂量掂量了!畢竟封林諾的親爹在申城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叢剛一邊開著鎖,一邊溫聲漫語,“尤其是封林諾的爺爺……你要坑了封林諾……我相信他會把默爾頓家族鬨騰個雞犬不寧!河屯當年可是一代梟雄,他有著你意想不到的
傳奇人生!所以,惹誰……都不能惹他!”
“……”薑酒著實的納悶兒:這家夥究竟來乾什麼的啊?是來給河屯當說客,跟她表達河屯有多麼多麼的厲害?
“大毛蟲先生……您能快點兒開鎖嗎?我真急著去衛生間……”
薑酒用她示弱賣慘的方式在催促著叢剛,“或者你把工具給我,我自己來開鎖!”
“以後不許叫我大毛蟲!沒大沒小!”叢剛依舊不緊不慢的,“我叫頌泰!你母親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