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剛淡淡的瞄了薑酒一眼,似乎感覺到她的緊張:“封林諾一會兒就過來!我把你交給他就走!”
薑酒偷瞄了叢剛一下,尋思著自己要想從他眼皮子底下逃跑,怕是可能性不大!
加上自己身上並沒有攜帶任何可以製服這家夥的藥劑……要不還是等封林諾過來,自己再見機行事?
就在薑酒猶豫著要不要跳車時,叢剛身上的手機振動了起來。
叢剛瞄了一眼,嘴角微斂。
電話是封行朗打來的。
“嗯,說。”叢剛壓低著聲音。
“死蟲子你在哪兒呢?我讓你去追諾諾的,你究竟追到他沒有啊?”
手機那頭的封行朗相當的急躁。事關他寶貝兒子,他總是這麼的不冷靜。
沒有側頭,叢剛也能感受到薑酒微微朝他靠近過來的身體。想必是好奇正給他打電話的人是誰。
薑酒並沒有聽到具體的內容,就聽到了‘死蟲子’三個字!!
一個敢叫這家夥‘死蟲子’的人,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不一般才對!
“嗯,是……”
叢剛一邊作答著封行朗,一邊將越野車停在了路邊。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在越野車停下的那一瞬間,薑酒立刻解了安全帶想開門下車……可車門卻被鎖死了。
等她回頭之際,卻發現叢剛自己下了車,正站在馬路的草坪上接那個罵他‘死蟲子’人的電話。
薑酒立刻開始鼓弄越野車的車門,又是按鍵,又是踹踢,瞎忙活了好一會兒,還是沒能把車門給打開。
“是什麼是啊?毛蟲子你丫的究竟在哪兒呢?”
封行朗在手機裡大呼小叫的,“諾諾呢?你追上諾諾了沒有啊?”
“你寶貝兒子現在應該剛出淺水灣……”叢剛耐著性子作答著毛躁中的封行朗。
“諾諾去淺水灣乾什麼?去找那個薑酒?”封行朗緊聲追問。
“應該是吧!”叢剛朝越野車掃了一眼。
“那他找到那丫頭了嗎?那丫頭神神叨叨的,我擔心她又傷害諾諾……”封行朗似乎有操不完的父愛之心。
“你寶貝兒子睡了人家小姑娘,是不是應該對人家小姑娘有個交待呢?”叢剛問。
“交什麼待啊?明明是那丫頭故意接近我家諾諾的!我不知道她意欲何為,但我覺得她的動機絕對不單純!”
封行朗的直覺還是準確的:薑酒接近封林諾,並非單純的想談情說愛;而是想從封林諾身上取走他的基因。而且她已經得逞了!
“封行朗,彆忘了你自己也有女兒……掛了!”
叢剛看了一眼腕表,似乎在計算封林諾離開淺水灣的時間。
“該死的毛蟲子,竟然敢掛老子的電話!”封行朗氣得差點兒把手機給砸了。
而被叢剛鎖在越野車裡的薑酒,正各種的翻找能打開車門的工具。
保溫杯?巴西鬆子?蘋果?都是些什麼玩意兒啊?
這不應該是一個不苟言笑的高手應該會攜帶在車上的東西!
不過這個蘋果聞起來真香!餓狠了的薑酒拿起蘋果在自己身上擦拭了一下,然後咬下一大口……
我勒個去,這是什麼神仙蘋果啊……甘甜又多汁,即便被毒死了她也願意!
一天沒吃東西的薑酒,美美的啃著蘋果;口腔瞬間就被蘋果的甘甜汁液填充。
在啃著蘋果的同時,薑酒也盯著叢剛:他剛剛掛斷了那個罵他‘死蟲子’人的電話,正站在路邊等待著什麼。
難道是在等封林諾?
剛剛這家夥好像有說:封林諾去淺水灣幫著引開河屯了!從河屯離開地下室時說的那番話,能夠證實這家夥所言屬實。
想著自己要是能跟封林諾見個麵也好……反正也要回慕尼黑了,就算是跟封林諾告個彆。說不定再見麵時,已經物是人非了!
相比較於封林諾的兩個奇葩義父,薑酒覺得自己還是落在封林諾手裡更安全一些。
突然,匿在越野車車身後的叢剛突然現身出來,朝著柏油馬路上疾馳的車流招了一下手。
立刻,一輛帕拉梅拉急停在了越野車的車前。從帕拉梅拉裡鑽身出來的,正是封林諾。
“毛蟲叔,你在這裡乾什麼?等我?” 封林諾招呼道。
“還能乾什麼……去給你撈女朋友了唄!”叢剛從越野車的副駕駛斜了一眼。
“薑酒!!!死丫頭!!!”
封林諾怒聲朝越野車奔過來,卻被叢剛伸手攔了一下。
“你親爹沒教你談戀愛時要對人家姑娘溫柔點呢?活該你挨紮!”
“這死丫頭又騙我!!”封林諾憤怒難平。換誰被一個女孩子扒了衣物,讓他在長輩麵前丟了臉,都會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