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剛?”
藍悠悠喃了一聲:還真沒想到那活死人一般的叢剛竟然會這麼利害!竟然能砍掉那個打手的一條胳膊?
不用猜,被砍掉的那條胳膊,一定是打傷封行朗的那條手臂!
死了活該!
“叢剛是封行朗的人,他竟然能從老四和老五的手下全身而退。封行朗身邊竟然有叢剛這樣的厲害人物,義父也挺意外的!”
“什麼?老四和老五也來了?天呢,我義父該不會是想對封家兩兄弟大開殺戒吧?”
“要是義父隻想要封氏兩兄弟的命,這場遊戲早可以結束了!”
“那義父他想乾什麼啊?”
“都說過了,我不知道!知道了也不會告訴你!悠悠,回佩特堡去吧!打打殺殺的活兒,實在不適合你一個女孩子!”
見問不出什麼來,藍悠悠也懶得再跟他磨嘰下去。她將打印出了的三張照片遞了過來。
“這三個男人,是夜莊的少爺!本姑娘被他們差點兒扒了個光,心情很不爽!”
“嗯,我會處理掉他們。”
見藍悠悠轉身離開,男人又道:“悠悠,小心點兒封行朗,他在利用你!”
藍悠悠頓住了腳步,冷冷一笑,“能被他利用,是我的榮幸!”
“悠悠,你跟我一樣,在義父的眼裡隻不過是個小小棋子而已!如果沒有利用價值了,我們的下場就跟巴拓一樣!你應該懂的!”
“你怕死,我可不怕!能跟我心愛的男人一起死,此生何求?”
藍悠悠拋下這句壯烈的話後,便鑽進瑪莎拉蒂裡離開了。
高顴骨的男人朝疾馳而去的瑪莎拉蒂盯看了幾秒後,朝著黑暗處一抹隱約的黑影開了口。
“這個女人叫藍悠悠,排行老七!是義父的最愛!”
黑暗中的人影並沒有開口接話,幾秒後,便與身後的濃黑夜幕融合成了一體,再也分辨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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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離開了五天,申城一切如故。
申城沒有因為誰的離開,或是誰的到來,而停止或加快它的歲月蹉跎。
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短短的幾天,還改不了容顏,但雪落心間的憂愁,似乎減少了幾絲。
跟送她的義工揮手告彆之後,雪落轉過身,對著熟悉的學校大門深呼吸再深呼吸。想排解出身中憂傷的濁氣,讓申大的書生意氣、揮斥方遒將自己重新填充滿。
就在此時,一輛商務車駛了過來,在雪落的身邊急刹而止。
聽到刺耳的刹車聲後,雪落本能的轉身過來尋看。
從商務車裡出來了兩個男人,手裡拿著一張照片,在雪落的跟前晃動了一下。
“你是不是叫林雪落?”
為首的男人一邊看著照片,一邊看著雪落,似乎在做著比較。
照片上的雪落白白淨淨,溫婉得像大家閨秀,十分的清甜可人。
可眼前的這個女人似乎狼狽上很多:頭發亂糟糟的,臉上像蒙了一層土沙。
因為石郫縣的野風太勁,雪落的小臉吹得都快皸裂了。
不是她不想把自己的頭發梳理好,隻是這頭皮上沉積了太厚的揚塵,也梳不太通順。在石郫縣是洗不得澡和頭的,因為鐵定會著涼。
原本左安岩打算讓大家到縣城找家旅館打理一下再繼續出發回申城的,可他老婆打來電話說孩子生病了,所以大家便連夜趕了回來。
見來者不善,雪落決定逃為上計。